为了应对小鬼子,江白紧急调遣两个步兵旅前往援助,这一行动反而激励了守城军的士气。
守军误以为援军的到来带来了转机,于是在城区内发起了激烈的街战。
尽管第六十二步兵旅武装精良,士气高涨,
但人数上却有接近一倍的差距。
加之街战空间狭窄,限制了重型装备的发挥,
迫使他们放弃火力优势,转而进行残酷的巷战。
伴随着37mm速射炮的轰鸣,一处守军据点被摧毁,
残骸四散,如烟花般绽放。
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原本固守的守军迅速崩溃,
东城墙被破后,守军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愿,
若非后方有督战队严阵以待,早已投降。
守军原本还期待小鬼子援军的到来,
但迎来的是来自王口方向的三个承运系步兵旅,
三支部队的加入迅速使大片城区陷落。
城内守军最后的希望随之破灭,
他们在武官的带领下,挥舞白旗,面色苍白地步出。
此刻起,标志着这个位于察哈南端的重要交通枢纽正式沦陷。
江白在攻下王口后,并未继续前进,
而是选择在此驻扎,静待汤玉第十二军抵达。
经历连番激战后,第七加强师已筋疲力尽,
尤其是在天谷两个师团尚未大损的情况下,江白不愿冒进,避免给小鬼子机会。
更关键的是,部队已力不从心。
在接连攻占察哈北部及南部后,该地区权力真空,
江白急需稳固这些新获地域,防止被敌轻取。
“师长,察哈地区实在太广阔,”
“仅凭我们第七加强师的力量难以守护。”
参谋长王晓望着辽阔地图,忧虑与期待交织。
即便是老帅的庞大军力,也只能守住核心区,
对偏远地带难以全覆,提供了巾系、小鬼子可乘之机。
因此,在部队紧缺下,老帅不可能让汤玉长驻,
若真如此,承运省防线将大开。
这非老帅所愿。
江白沉吟,平静道:
“仅靠步兵师,难占广土。”
“因此,必须组建地方防卫部队。”
江白的计划很快传至承运,
得知江白不仅攻克王口,还全歼一小鬼子旅团建制部队后,
老帅惊诧不已,
未料江白指挥下的第七加强师战绩斐然。
对江白提出组建防卫部队的想法,老帅毫不犹豫支持,
“江白,这片土地是你夺回,随你处置。老子永支持你!”
得老帅首肯后,江白即刻以六十六旅、六十七步兵旅为核心扩军,
同时纳入俘虏部队。
察哈南部尚有五地方军阀,力量合计五师,
虽战力不足,却构成一股不小势力,
特别是其迅速撤退能力出众。
当弎老登初掌察哈,满怀壮志想一网打尽区域内所有武装势力时,
每次深入山林追剿,那些散布于乡野的武装团伙便巧妙分散,躲入难以追踪的深林之中,
令弎老登费尽心机也难以捕捉。
最终,面对这种情况,弎老登不得不默认这些小规模武装的存在。
这些地方武装知趣地每年定期向弎老登缴纳保护费,
既然难以根除又能带来利益,弎老登便采取默许态度,允其生存。
现在,随着王口的落入敌手,这片区域宣告易主。
这几个地方武装迅速表态归顺,
江白对这些自发归附的势力开门接纳,
认为只需时间,便能将这些力量彻底吸纳为己用。
如此,仅计算这些二线军队,兵力即将突破十万大关,
加上江白的第七加强师,江白手下的军力将达到惊人的十五万之众。
然而,这只是名义上的数字。
这名义上的十万二线军,在维持秩序、执行巡逻任务上或许能应付,
但若投入实战,则其战斗力远不如江白麾下的一支步兵旅。
江白相信,在高水平训练的辅助下,
几个月足以使这支混合军的战力实现质的飞跃。
一旦这支军队真正具备战斗力,江白将成为老帅以外,承运系中最强的军事力量,
在国内各军阀中亦将成为顶尖存在。
至于这些二线部队的指挥官,江白毫不犹豫地从侦察营中抽调了大部分士兵分配至这十万大军,
这些侦察营成员均经历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自始即被视为江白手下的骨干。
因此,指挥这支混成军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
有了这些骨干的加入,江白可谓是牢牢掌握了这支十万大军的控制权,
任何细微动向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根据计划要求,江白保留了侦察营中的精锐力量,
并从其他部队中选拔精锐加以补充。
经过一周的紧张忙碌,江白终于在察哈南部地区稳住了脚跟。
这段时间,他率领的部队遭遇了来自巾系和小鬼子小队联合的多次进攻。
但是,这些攻势都在江白的巧妙指挥下被第七加强师所击退。
这一系列的胜利,也引起了远在承运的老帅的注意。
老帅发现,江白不仅在军事指挥上有着非凡的才干,对于地方管理也表现得条理分明。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老帅决定任命江白为察哈地区的总指挥,同时兼任第七加强师的师长。
这一决定,在承运系内部引起了巨大的波动。
然而,老帅的一句话便强有力地平息了内部的异议:“如果你们也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我同样会给予你们重用。”
在小鬼子军将军府的宽敞办公室内,斜射的阳光原本应带来一丝秋日的宁静,然而厚重的气氛却使得这里异常压抑。深秋的凉意似乎在这个空间中凝结,每一缕空气都透着寒冷。
小鬼子军的大将军武藤信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的面色如冬日般阴沉,眼神冰冷刻薄,似乎要将面前的人冻结。一股随时可能爆发的怒气在室内蔓延。
对面坐着的是高利师团的指挥官天谷中将,他曾是个傲慢自大的武官,常将他人视若草芥。
但此刻,他却像是一条失去庇护的流浪狗,低垂的头几乎要碰到双膝,不敢与武藤信义的冰冷目光相对。面色苍白,嘴唇微颤。
武藤信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这是什么样的指挥能力!竟然让近7000名精锐士兵被承运军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