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提醒士兵们注意节约弹药:
“克制点!轻机枪手注意发射节奏,只剩零星的敌人不要连续射击!难道你们认为弹药不要钱吗?!”
即便在他们已经实现了武器和弹药的自给自足,降低了生产成本的背景下,王牧之依然强调在战斗中节约使用弹药的重要性。
在战壕中,经验丰富的武官和老兵也在不断提醒新兵们保持警惕。
“都趴好喽!他娘的,谁让你们探头的!?”
“小鬼子的子弹就跟长眼睛似的,准的吓人!”
啊啊啊,救救我吧天煌陛下!
在战场上,随着小鬼子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大片的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河,令人心酸的场景不断展开。
尽管距离远,211旅的官兵们还是能够感受到那浓烈的血腥气息,这种气味像是一记重锤,猛烈地击中每个人的心。
面对这极端血腥的场面,许多新兵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和不适,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开始剧烈地呕吐。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江白,他站在战场中央,身姿挺拔,面对眼前的惨状,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畏缩或不适。
相反,他似乎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找到了某种深刻的意义。
他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全都吸入胸膛,然后缓缓地王开双臂,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只有将小鬼子全部消灭,我的存在才有意义!”
同时,在第五十四步兵联队的指挥部,山口大佐和井口中佐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场,面对眼前的场景,他们都感到震惊至极。
山口大佐的脸色如同雷霆之下的乌云,阴沉可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们的防线上怎会部署了如此众多的重机枪!”
而井口中佐则是忧心忡忡,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大佐阁下,承运军的火力太强悍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一刻,山口大佐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仅是敌军的强大火力,还有敌人那种迥异于常人的作战风格。
在承运军猛烈的火力下,即便是负责进攻的两个步兵大队损失过半,他也明白,最合理的选择是立即撤退,以保留剩余的战斗力量。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像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力量在咆哮,这种力量让他和他的士兵们,在绝境中仍抱有一线希望,认为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见到胜利的曙光。
在这种信念驱使下,他们准备作最后的努力。
山口大佐深呼吸一次,慢慢地开口说:“抱歉,井口,我认为我们还应该再尝试一次!”
“我将立即命令第三步兵大队加入战斗!”
“至于你指挥的第十七侦察队,就从旁边的山丘绕行!”
“尝试从敌人的侧翼进行包围,发起钳形攻击!”
“如果这个策略能够成功,那么敌军定将在我们的前后夹击下彻底溃败!”
井口听完山口大佐的计划后,点头同意,没有任何异议。
首先,他们俩现在处境相同,都在同一战线上。
如果这场战斗败北,且没有援军到来,他们可能会全军覆没。
其次,山口大佐的策略也是他们军队常用的战术,没有明显的漏洞。
井口中佐随即回答:
“明白了,大佐,我这就去安排!”
在随后的时间内,步兵第五十四战斗联队和第十七侦察战斗联队,准备进行一次生死决战!
按照山口的指示,第五十四联队的最后一个步兵大队加入了战斗,
继续尝试以士兵的肉身冲击第六十三师的阵地,进行他们擅长的近战。
而第十七侦察队,则尝试越过面前的山丘,
目标是攻击第六十三师的侧翼,实施穿越战术。
“为了皇帝,前进!为王朝而战!”
“消灭所有敌人,为我们的兄弟复仇!”
“让敌人尝试刺刀的锋利!”
随着一连串狂热的战吼,数百名士兵在武官的带领下,如同狂暴的野兽,直冲第六十三师的前线阵地。
尽管之前的攻击已导致两个步兵大队损失惨重。
尽管被211旅的强大步兵火力所压制,
但这批敌军士兵仍然勇往直前,仿佛忘记了痛苦。
他们每一个都是双眼赤红,冲向211旅的防线。
随着一系列沉重的响声,全自动和半自动武器一齐开火。
即使武器枪管过热,辅助射手也顾不上更换,
因为战斗一开始,王牧之旅长就曾强调:
“枪管的事,要用到几乎变形才考虑换下!”
“我的原则是,尽量在两百米外就将敌人击倒!”
“如果让他们冲到一百米以内,那就是你们这些机枪手的责任!”
伴随着密集火力的轰鸣,一发发炮弹如暴风骤雨般覆盖敌军,
在这几乎压倒性的火力下,形成了一片死亡的阴影。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势,第五十四战斗联队的第一和第二大队的剩余部队,只能躲在岩石后,利用掩体与第六十三师的官兵进行交火。
敌军的精确射击在这种对战中占据了明显优势,
持续的精准火力导致211旅的多名士兵阵亡,当场倒下。
在一些地形复杂的区域,一些敌军单位甚至尝试组成三角攻击队形,
发起对第六十三师防线的进攻,
企图穿透进入防线进行他们擅长的近距离战斗。
这些敌军从加入军队那一刻起,就开始深入学习武士道精神,大量训练刺杀技巧,达到了高超的水平。
如果是一对一的格斗,那211旅的官兵可能还真不是对手。
随着一阵如撕裂布匹的声音,几台重机枪狂暴开火,
而辅助的轻机枪位置也不甘落后,三十发的弹匣在扫射中几秒内就会被射空,
随即被迅速重新装填,尽管如此,射速仍旧跟不上需要。
但在持续的火力压制下,敌军的冲锋已经完全被遏制,
在这样的局势下,轻机枪手们选择使用短点射进行精准射击。
努力通过精准射击,最大程度地削减敌军力量。
但是,这位机枪操作手并不知道,在距他百米之遥的位置,
已经有一个敌军士兵悄悄地将他的步枪瞄准了。
随着一声枪响,机枪手倒地不起。
血液与脑浆自伤口处不断涌出。
副射手没有时间悲伤,急忙移开战友的遗体,继续操作机枪射击。而那位敌军狙击手准备再次开火时,
突然,一声枪声从草丛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