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要爬出棺材,同时愤怒地向魏和尚吼道:“魏和尚,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能这样对我!”
“我真是瞎了眼,竟选你做我的贴身警卫!”
魏和尚面对这番怒斥,尴尬地回应:“师长,您生气也好,但别把自己也贬低了。”
“再说,我也是身不由己。”
“您知道大将军的脾性,若您顺从,或许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但若是硬要抗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还是在棺材里静静吧。”
魏和尚迅速压下棺材盖,未给李云龙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随即对士兵们大声呼喝:“还在愣什么?快把棺材钉牢!”
在魏和尚的指令下,士兵们迅速拿起锤子和钉子,几下工夫就将棺材承运得水泄不通。
考虑到李云龙的呼吸需求,魏和尚用手中的小钻头在棺材两侧钻了若干通气孔。
他一边操作,一边大声问道:“师长,四个孔够用了吧?”
李云龙在棺材内部愤怒地怒骂:“你这个无赖和尚,等我出去定让你好看!”
即便被厚实的木板隔开,李云龙的怒气也清晰可感。
紧张而迅速地,魏和尚退到江白面前,向他汇报:“报告大将军,任务完成,请指示。”
江白点了点头后,便问:“这棺材够结实吗?”
魏和尚自信地回答:“非常坚固,师长。
这是特制的杨木,结实到无法被撬开,连斧头都砍不破。”
江白又问道棺材的重量和搬运难易。
魏和尚自豪地说:“我们这些庄稼汉子抬它,轻而易举。”
江白满意地点头:“那就抬着棺材跟我来。”
魏和尚的笑容突然凝固,面对江白的严肃神态,他意识到这已非儿戏。
李云龙在军中的资历和战绩让他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人物。
特别是他在战术创新方面的贡献,虽然看似杂乱无章,却经常在战场上取得出人意料的胜利。
若将李云龙初次的成功视为偶然,那他连续数次的胜利则充分证明了他卓越的指挥才能。
多数人都预测,只要李云龙不违背原则或越过江白的底线,他晋升为少将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尽管如此,魏和尚此刻感觉到大将军江白似乎在借机警示众将。
他匆忙走到江白面前,恳切地陈述:“大将军,师长即便犯了错,过去也是您的左膀右臂,共同经历过无数风雨。
这样断然处理未免过于严厉!”
他希望自己的恳求能让大将军动容。
江白听后并没有真正考虑魏和尚的请求,反而带着微笑问道:“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决定吗?”
尽管表情看似平静,魏和尚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在这股几乎压倒性的氛围下,魏和尚无奈地站在江白面前,闭上眼睛大声宣称:“大将军,如果您一定要带走师长,就必须先从我这里过!”
江白微微点头,赞赏地说:“这才是我期待看到的忠诚!”
话音未落,他便从魏和尚身旁迈步而过,继续向前行走。
士兵们随后匆忙将棺材抬起,迅速跟随江白消失在街角。
魏和尚目送江白远去的背影,心情无比复杂。
身旁的士兵们紧张地围上来,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
魏和尚拍了拍自己的腿,怒气冲冲地命令:“还在等什么,赶紧追上去!如果大将军真的将师长掩埋,那我们整个师的荣誉都将毁于一旦!”
这番话激励着士兵们,如同战鼓激荡人心,他们立刻如觉醒的狮群,迅速向江白消失的方向疾走。
与此同时,江白的大将军府外,作为全朝最重要的军事指挥中心,一向由精锐守卫,处处显露着严密的戒备。
每一位士兵都是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磨砺出来的战士。
在过去的一年中,尽管国内外的敌对势力多次试图刺杀江白,但都被他的精英部队果断粉碎了。
所有擅闯大将军府的入侵者无一例外地被捕获,严刑逼供后,他们背后的黑手也纷纷被摧毁。
这使得江白的大将军府在国际上成为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今天,随着一个重要的外交使团和多名高级武官的到来,大将军府已经全面提升了安全警戒。
在这一关键的合作谈判期,任何对使团成员的攻击都可能导致两朝关系的急剧恶化。
为了确保此次的军事演习能够圆满成功,大嘤不仅派遣了几位经验丰富的高级武官,这些人还是国内各大贵族家族的重要继承人。
如果他们在此遭遇暗杀,无疑会在大嘤的贵族社会中引起巨大的动荡。
因此,参谋长王晓特别派遣了调查局的核心成员来确保会谈的绝对安全。
在大将军府的会客厅内,道格拉斯少将目光锐利地凝视着桌上的透明茶水,不满地问道:“王参谋长,江大将军现在在哪里?我已经等了超过半个小时,他还没有出现。”
他带着讽刺的语气补充道:“他不会是在躲避我们吧?”
道格拉斯少将的话带着一丝挑衅,他轻蔑地笑着说:“如果你们决定退出今天的演习,我们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缩头乌龟’不也是你们的俗语吗?”
这话让身后的武官们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通常以和蔼可亲著称的王晓也难掩愤怒,但他还是微笑着回应:“我记得某位西洋哲学家曾说,人只能在言语或力量上占据一方之优。”
他淡然地说:“显然,你们在言辞上下了不少功夫,这对我而言确实很有启发。”
道格拉斯少将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显得不耐烦地说道:“别绕弯子,我想知道今天的对手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阵清晰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的对手在这里!”
随着这声音的主人登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大门。
伴随着一声沉响,一个巨大的棺材重重地落在大厅的中央。
“放我出来!快放我出来!”从棺材内传出的呼喊声,让整个场面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观众们目睹棺材不断震动,相视而笑,气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甚至连道格拉斯少将也震惊地说:“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难道你们让我和一个死人对决?”
他脸上的表情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道格拉斯少将连连后退,急切地对王晓说:“王参谋长,我需要对今天这一幕的解释。”
王晓看上去也很困惑,显然这一幕出乎了他的预料。
尤其是那口特制的松木棺材,它来自承运江,结构坚固,非常难以被破坏。
尽管普通的子弹也许无法穿透那棺材,王晓仍然保持着冷静。
他对道格拉斯少将说:“道格拉斯少将,鉴于目前出现的意外,我建议您暂时在侧厅等候。”
“我们已为您准备了精致的茶点。”
“我保证,这场小插曲很快就会被妥善处理,今天的演习将按计划进行。”
道格拉斯少将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给你们半小时。”
“时间一到,如果情况仍未解决,我们将不再等待,直接离开。”
他的脸色显得十分不快。
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道格拉斯对棺材这一符号深感不适,总觉得它带有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