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身边还不断有炮弹爆炸,鬼子兵已经被炸的抬不起头了,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蜷缩在墙角。
黑崎大队长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去,断臂处还在不断的流血,脸色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
两个人靠在一堵残破的墙壁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消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东首条治咬咬牙,他不甘心就这么撤退,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不撤退不行了。
两个人带着人开始往后撤,然而他们刚撤出没多远,一颗炮弹就落在了黑崎大队长的身边,直接把他整个人炸碎了。
”八嘎。“
东首条治骂了一句,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更快了。
黑崎大队长连尸体都没能留下,整个人被炸成了漫天血雾。
东首条治带着人狼狈的逃回了城去,但是城南的情况也没比城北好到哪去,女兵已经攻进了城里,正在和守城的鬼子交战。
看到东首条治带着人撤回来,守城的鬼子大队长愣了一下。
”东首君,你怎么在这?“
”快让我们进去。“
东首条治没功夫跟他解释,直接带着人冲进了城里。
城北有炮火支援,城南却什么都没有,东首条治只能带着人依托着城墙防守。
女兵的攻势非常猛烈,而且她们的枪法极准,打的鬼子抬不起头来。
东首条治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波进攻了,他只知道自己的部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身边的鬼子越来越少,弹药也所剩无几了,但是女兵却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依旧在疯狂的进攻。
看着不断倒下的鬼子兵,东首条治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要想办法突围出去。
想到自己带来的两千多精锐,这么短的时间就损失殆尽,东首条治的心都在滴血。
”我跟她们拼了。“
一个鬼子军官红着眼,端着刺刀就冲了出去,但是还没等他冲出多远,就被一排子弹扫倒在了地上。
地上不断增加的鬼子,让东首条治咬咬牙,转身就往后跑去。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也要死在这。
东首条治带着人开始突围,但是女兵的包围圈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他们拼死了突围了十几次,都没能冲出去。
鬼子兵越打越少,东首条治已经快要绝望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车的轰鸣声,东首条治转头看去,只见十几辆汽车正快速的驶来。
车在女兵的包围圈外停了下来,随后车上跳下来了大批的鬼子兵。
”援兵,是我们的援兵。“
东首条治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援兵终于到了。
这些车是鬼子从附近几个县城抽调来的援兵,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大批的援兵到来,女兵也停止了进攻,开始依托着街道两边的建筑和鬼子对峙。
有了援兵的支持,东首条治顿时信心大增,他觉得自己今天说不定不仅能够突出重围,随便把女兵们给彻底消灭也说不准。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女兵并没有和他们硬拼,而是且战且退,慢慢的把他们引进了城外。
等东首条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引进了女兵的包围圈里。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女兵,东首条治终于意识到,他们中计了。
这些女兵根本就是在故意引诱他们,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意识到这一点,东首条治顿时亡魂皆冒,他大声喊叫着,想要带着人突围出去。
但是已经晚了,女兵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密集的子弹像狂风骤雨一般扫向鬼子,把这些鬼子全部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东首条治拼死挣扎,挥舞着手中的军刀,试图劈开一条生路。
但女兵们的枪林弹雨如同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和他的部下牢牢困住。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个鬼子的消逝。
“撤退!快撤退!”
东首条治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周围鬼子兵绝望的哀嚎和女兵们步步紧逼的脚步声。
他环顾四周,发现原本气势汹汹的援军,在女兵灵活的战术面前,竟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溃不成军。
就在这时,唐心怡从暗处走出,她手持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今天本来是准备围剿大统城外驻扎的鬼子,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她举起手中的信号枪,对着天空发射,那是收网的信号。
随着信号弹的升起,女兵们的攻势更加猛烈,她们利用地形优势,不断变换阵型,将鬼子兵分割包围,逐个击破。
东首条治见状,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和手下的这些残兵败将,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怒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打出一枪,却只打中了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踉跄几步,跌倒在地,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周围的鬼子兵也大多放弃了抵抗,有的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有的则趴在地上,企图寻找一丝生机。
女兵们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密集的火力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战场上,只剩下枪声、爆炸声和鬼子兵临死前的惨叫。
东首条治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从最初的嚣张跋扈,到如今的狼狈不堪;
从带领精锐部队出征,到如今孤身一人……
他苦笑一声。
四周的火光映照在东首条治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神逐渐空洞,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死寂,几名鬼子兵跌跌撞撞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恐。
“后面……后面也有!”
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
东首条治猛地睁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甘的怒火。
他挣扎着爬起,环视四周,只见女兵们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们撤退的每一个可能方向上,彻底封死了他们的生路。
“难道天要亡我?”他怒吼着,再次挥动手中已崩裂的军刀,但这一次,他的动作显得那么无力,那么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