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口晃的视线逐渐远离,他似乎最后一眼看见了唐心怡在笑?
女兵们如同幽灵般在阴影中穿梭,她们的心跳与呼吸仿佛都融入了周遭的寂静,只待那决定性的瞬间。
一名女兵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一侧的高墙,她的双眼透过瞄准镜,
如同鹰隼锁定猎物,精准无误地对准了山口晃身后一名正欲挟持孩童的鬼子。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每一次呼吸都经过精心调整,以确保那决定性的一击既迅速又准确。
“三、二、一。”
在唐心怡心中默数的瞬间,两名女兵几乎同时行动。
枪声几乎被巷口的微风吞噬,只留下一缕轻烟和远处鬼子颈部细微的颤动。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而无声,以至于山口晃在最初的惊愕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队伍已被悄然瓦解。
他愤怒地咆哮,但四周的女兵们已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与剩余的鬼子团团围住。
“带回去!”
为了防止鬼子在整出点幺蛾子,女兵们准备把他们都绑起来。
就在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这个鬼子猛的矮身,竟然冲了出去,手中赫然握着一枚手榴弹。
“哈哈哈!一起下地狱吧!”他狂笑着,手已扯住了手榴弹绳子。
笑声在空旷的巷弄间回荡,带着一种绝望而疯狂的旋律,他的面容因极度的扭曲而显得狰狞,双眼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
手榴弹在他手中犹如一枚死神的信物,闪烁着不祥的寒光,与他周身的空气一同震颤。
四周的女兵们,尽管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
她们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只是多看了一眼。
受到无视的鬼子有一瞬间是愣住的,此刻不按套路出牌的场面让他手足无措。
只能尝试的去拉动绳子来威胁周围的人,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的流逝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八嘎!”
那鬼子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恐惧与不甘化为毁灭的力量。
他颤抖的手猛然一扯,手榴弹的引线瞬间被点燃,微弱却刺眼的火花在暗巷中跳跃,犹如死神的瞳孔骤然睁开。
“轰--”的声音尚未响起,空气中已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女兵们虽未退缩,却也不由自主地屏息,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每一粒尘埃的舞动都清晰可见。
那鬼子狂笑着,仿佛看到了自己与她们一同化为乌有的壮丽场景。
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一个冷静而坚定的身影迅速靠近。
那是离鬼子最近的一个女兵,她没有丝毫犹豫,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那即将爆发的死亡之源。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猎豹捕食般敏捷,双手精准地握住了即将脱手的手榴弹,用力一甩,将这股毁灭的力量远远抛向了空旷地带。
那一刻,空气似乎都被她的力量撕裂,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轰鸣。
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地,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尘土与碎石被巨大的冲击波抛向四周,形成了一片混沌的灰色烟雾。
烟雾渐渐散去,巷弄恢复了片刻的宁静,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火药与尘埃的混合气息。
女兵们迅速调整状态,目光再次聚焦,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遗漏的危胁。
那名英勇的女兵,在危机解除后,只是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或疲惫,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对她而言,不过是日常训练的一部分。
她望向其他女兵,眼神中传递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与鼓励。
“继续前进。”
女兵们重新集结,步伐更加坚定,继续穿梭在复杂的巷弄之间,她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坚韧。
回去之后,山口晃和野田次郎在冷寒风的见证下见了面。
夕阳如血,将破败的仓库镀上了一层凄凉的金辉。
山口晃与野田次郎,两位昔日的战场骄子,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被迫在这里相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与沉重,连风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山口晃低垂着头颅,额前的乱发遮住了半张脸,眼神中满是挫败与不甘。
他衣衫褴褛,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回响,仿佛是在为曾经的辉煌唱响挽歌。
野田次郎则站在另一端,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既有对现状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他的军服同样破败不堪,但那份属于军人的傲骨依旧未减,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冷寒风笑着静静地站在一旁:“都是熟人了,别拘谨。”
仓库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洞洒落,为这场尴尬的会面增添了几分戏剧性。
“山口君,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野田次郎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山口晃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与野田次郎交汇,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悔恨?是惋惜?还是对未来无望的认命?或许都有。
“你怎么……”山口晃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两人哀叹一声,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女兵操练的声音。
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带上了几分凉意,穿透了两人单薄的衣裳,直抵心底。
山口晃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胸中的郁闷与不甘一并吐出,却只觉得更加沉重。
他缓缓走向野田次郎,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无声中缩短,仿佛是在跨越一段难以言喻的时光鸿沟。
余晖逐渐暗淡,仓库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说说吧,有什么感想?”
冷寒风坐在那张简陋的桌子旁,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