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骤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与爆炸声,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猛然惊醒,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火光在雾气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
龙川一郎望着前方那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击,脸色骤变。
“加强火力!”
他怒吼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现在要是退缩的话,将意味着前功尽弃,甚至可能葬送整个部队的性命。
鬼子们在他的命令下,重型武器都搬了出来。
“砰砰砰--”
猛烈的火力爆裂,寻找着目标。
爆炸声此起彼伏女兵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们利用烟雾弹和闪光弹制造混乱,让鬼子难以捉摸其行踪。
萧雅站在一处隐蔽的高点,手持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她迅速做出判断,每一个指令都如同精准的音符,编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斗交响曲。
鬼子们虽然装备精良,但在灵活的战术面前却显得笨拙不堪。
他们的重型武器在狭窄的山林中难以施展,只能盲目地轰击,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终大多落入无人的灌木丛中,激起一阵阵尘土。
女兵们则利用地形优势,时而集中火力猛攻,时而分散行动,不断给他们施加压力。
她们利用绳索在树木间快速移动,从各个方向发起突袭,让人防不胜防。
每一次成功的伏击,都伴随着鬼子们的惊呼与混乱,而女兵们则趁机扩大战果,一步步逼近鬼子的阵地。
龙川一郎的双眼如同饿狼般紧盯着前方,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尘土中,瞬间被吸收。
此刻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集中兵力,向左侧山脊包抄!”
他咬紧牙关,再次发出指令。
可这看似合理的战术,在此情此景下,显得苍白无力。
左侧山脊上,几名女兵早已埋伏多时,她们借助茂盛树木的掩护,悄然接近了鬼子的侧翼。
“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鬼子的侧翼瞬间陷入混乱。
龙川一郎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亲自拿起望远镜,想要找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的源头,但只见雾气森森,人影绰绰,根本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八嘎!”
他低声咒骂,随即命令所有高位的鬼子就位,试图通过高打低来遏制女兵们的攻势。
可女兵们仿佛预知了这一切,她们再次利用烟雾弹和闪光弹再次制造混乱,使得鬼子视野受限,难以捕捉到有效的射击机会。
鬼子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这狭窄的山林中,却难以发挥人数优势。
相反女兵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灵活的战术,逐渐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嗖--”
一道身影如箭离弦,借助藤蔓的力量,一名女兵从树梢跃下,直击鬼子后方的一挺机枪阵地。
她动作敏捷,落地瞬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机枪手制服,随后迅速转换枪口,对准蜂拥而至的鬼子,一连串的点射让他们瞬间溃散。
另一边几位女兵利用雾气的掩护,布置迫击炮。
她们默契配合,一人吸引火力,其余几人则迅速安置装好炮弹。
“轰轰轰--”
接连几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鬼子的补给线被彻底切断,混乱与恐惧在队伍里迅速蔓延。
龙川一郎面色铁青,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军刀,试图激励士气,但面对女兵们那如潮水般不可阻挡的攻势,他的呼喊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一名女兵手持狙击步枪,冷静地站在一处高地之上。
她透过瞄准镜,锁定了龙川一郎的身影。
但她并未立即开枪,而是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等待一个更加完美的时机。
终于当龙川一郎再次露出破绽之时,她果断扣动扳机,子弹划破夜空,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肩膀。
强大的冲击力让龙川一郎踉跄几步,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他抬头望向突袭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身旁的鬼子军官慌忙上前搀扶,被龙川一郎甩开。
龙川一郎强忍着剧痛,用那只未受伤的手紧握着军刀,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混乱的战场。
作为指挥官,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将影响士气,即便是在这绝境之中,他也不能倒下。
“进攻,继续进攻!”
他几乎是咆哮着下达了这个命令,声音虽因疼痛而颤抖,却依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龙川一郎的身躯在风中微微颤抖,肩头的伤痛如同烈火灼烧,但他咬紧牙关,不让丝毫痛苦流露于外。
他踉跄着步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却又不失坚定。
周围的鬼子士兵见状,无不投来敬畏的目光,即便是在这绝望的深渊,他们的指挥官依旧如同屹立不倒的岩石,给予他们最后的希望。
龙川一郎的目光扫过战场,他心中暗自咒骂,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女兵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战术素养与战斗意志。
突然一枚手榴弹在不远处爆炸,尘土与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视线被短暂遮蔽。
龙川一郎的身影在弥漫的硝烟与尘土中显得格外孤独而狼狈,他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衣服已被硝烟熏黑,鲜血仍不时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他紧抿的唇线。
四周是混乱不堪的战场,鬼子的士气已跌至谷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将是生死攸关。
他努力挺直腰板,尽管身体因疼痛而不时颤抖,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丝突围的契机。
“快!向东北方向突围,那里有我们的预备队!”
龙川一郎的声音沙哑而坚定,他深知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命令刚下,一枚流弹便呼啸而来,在他身旁炸开,碎石与泥土飞溅,将他本就踉跄的身形再次击得一个趔趄。
这一次他没有再强行站稳,而是顺势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大口喘息着,仿佛连呼吸都成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