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最后圣上答应了太子领任商业署署正之位?”韩末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沈俞点点头,神色古怪,“殿下,宋相提名由你领任商业署署正,连乔尚书都觉得您最合适,您为何要推给太子殿下?”
“况且我觉得圣上,其实也有让你接手的意思。”
萧夜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的晃荡着。
“商业署辖理大胤商户,自然方便发财赚钱,但也容易得罪人。”萧夜眯着眼睛笑道,“别说是我,即便是英王礼王,想要坐稳这个位置也不容易。”
“唯独太子例外。”
大胤皇储,社稷之本,谁敢说三道四?即便是拥戴英王的谢安,在太子没有彻底倒台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冒犯。
万一人家真的顺利坐上那个位置呢?来个秋后算账,谁接得住?
“这里面水很深,把握不住滴……”
沈俞恍然,一脸佩服,“殿下大才,不仅能想出商业署的法子,还能如此进退有据,下官远远不及也……”
萧夜摆摆手,“说说吧,除了署正之位,其余都做了什么安排?”
沈俞定了定神,说道,“商业下设于户部,但又独立于户部之外,不归户部管辖。太子领任署正,没有明确的官阶,但差不多和一部侍郎齐平。”
“署正下设两名郎中,一个是我,一个是周叔平,我二人对接官部,直属于太子管理。同时还按照殿下的要求,提请了一个外部主事,担任大胤商会的会长。”
“一如殿下所料,这位商会会长的人选,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沈俞神色有些惋惜。
商业署成立后,建立商会的事必然要提上日程,而作为管理商贾的领头人,自然是一个不逊色署正的抢手位置。
无论临安世族,亦或者朝中新贵,都不可能拱手相让,必然要经过一番争夺。
一时间定不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胤帝在意的是商业署的成立,并非商会会长的人选。
萧夜眯着眼睛琢磨着事情的进展,也算比较满意。
“接下来,就是商会会长的争夺了……”萧夜转头看向韩末,“有没有信心?”
韩末神色有些古怪,“如果只是比酒,我自信不会输给大胤任何一家酒商,但若是竞争其他,怕是……”
萧夜一拍桌子,笑道,“那就让他比酒!”
“……”
……
“高公公,来了啊。”萧夜笑着迎上去,“今日给高公公安排什么套餐?拔个罐?”
高申不好意思的笑道,“也真是奇了怪了,自从在殿下这里享受了那帮丫头的按摩服务后,这每隔几天就身上痒痒,若是不来折腾一番,总觉得不得劲……”
萧夜搂着高申的肩膀,一脸熟络,“这是自然,我这里讲究的便是服务至上,宾至如归。都是出门在外,隔三岔五想回趟家也理解。”
说着朝陶云枝招招手,“云枝,找两个手艺好的姑娘,给高公公安排上。”
高申拱手笑道,“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
“好说好说……”
高申熟络地上了二楼雅间,在两个干儿子的服侍下褪去衣服,美滋滋地趴在了躺床上。
不仅仅高申,朝中不少的大臣都被萧夜发展成了资深会员,每隔几日便会来白金会潇洒一番,陶云枝甚至为这些朝臣列了行程单。
同时也详细收录了朝官的一些特殊喜好。
就比如高申,他基本上每隔四五天会来一次白金会,而且喜欢劲儿大的姑娘,也不需要怜惜他的身子,怎么有力道怎么来,简直有点受虐的倾向。
这不,陶云枝专门安排了两个壮硕的姑娘,肌肉遒劲有力,胳膊比寻常人大腿都粗,卷起袖子走进雅间的时候,高申直接颅内高潮了。
随即,雅间里面发出一阵压抑到极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声传出,连带着骨头关节摩擦发出的咔咔声,听得门外的萧夜头皮发麻。
“这也太狠了,一把老骨头,不会给摁碎了吧?”萧夜龇牙咧嘴道。
陶云枝捂着嘴咯咯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高公公虽然看着瘦弱,但忍耐力简直惊人,越是有力道的推拿按摩他越满意,若是轻了柔了,他反而会生气。”
“高公公之前还想找两个男技师替他服务来着,可惜咱们店里没有……”
真是特殊的癖好……萧夜眼皮跳了跳。
这些没卵蛋的家伙,难不成骨子里都是变态?
房中最开始传出一声声闷哼,很轻微,很短暂,然后变成压抑极低的呻吟,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逐渐变得急促,并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伴随着一道高亢的尖叫,房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夜龇着牙转身上了三楼,身后的陶云枝咬着唇角,眸间带着古怪的魅意。
很快,房间门打开,穿戴整齐的高申走出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原本的阴柔气息竟然也变得阳刚了不少。
“好爽……”高申忍不住啧嘴道。
他回身看到陶云枝,微微点头,“殿下可还在?”
陶云枝躬身行礼,“殿下在三楼会客厅,准备了茶点,高公公还请移步一叙。”
高申笑呵呵的点头,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九殿下既然在店里面,自己走的时候自然需要告知一声。
心里想着,抬步上了三楼。
会客厅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萧夜坐在桌前,轻抿一口杯中的酒酿,舒爽地打了个酒嗝。
似乎心有所感,伸手提笔蘸墨,在桌上摊开的宣纸上挥毫落笔,一气呵成。
“呵呵,殿下喝酒吟诗,逍遥自在,让老奴好不羡慕……”高申站在萧夜身后,微微抬眼落在桌上的宣纸上。
殿下的字还真是……够别致的。
高申忍不住瘪瘪嘴,他常年伺候在御前,朝中众臣的笔墨几乎都能见到,还从没有哪位的字能写得如九殿下一般……难看。
歪歪扭扭,东倒西斜,本是瘦金小篆,倒更像是乡野行草,也不知道当年宫中太学是怎么教的。
高申心里嘀咕着,眉目扫过全诗,怔了怔,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