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司华年说出下联，苏映雪的目光也是一阵恍惚，抬眸看向了司华年，和司华年来了个对视。
不知为何，一丝庆幸当中更多的却是悲凉。
庆幸的是，有人对出了这个下联，了却自己遗憾。
悲凉的是，对出这个下联的人，不是国师。
老鸨看向苏映雪，苏映雪微微点头，选择了认可，毕竟这个对联，真的乱了苏映雪的心。
“这他娘的是哪家的？怎么这么牛逼？”
“先是连破三关，抱得美人归，后又留下两个对联，又是无人对出，现在又破了国师大人的绝对，又一次抱得美人归，一对姐妹花，皆便宜他一人了！”
“苍天呐！大地啊！不是说天妒英才吗？你倒是降下一道惊雷劈死这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混蛋啊！”
“哦？依兄台所说，兄台没有如此惊艳之才是害怕遭天妒？”
“没错，正是因为天妒英才，所以在下才不敢那么努力，害怕遭到苍天妒忌，从而英年早逝！”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哈哈哈，我爹死而无憾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爹一声，让他死而瞑目！”
“行了行了，今夜花魁有主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槽！老子今晚必须一夜御十女，不然消不了心中悲愤！”
青楼内，唉声叹气，垂足顿胸者不在少数。
但大多都散了，赶紧叫其他人来陪，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程处默哈哈笑道，“先生，你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程处默举起茶杯道。
“对，敬先生！”房遗爱和尉迟环也纷纷拿起了茶杯。
司华年举起茶杯，与之相碰，而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苏映月此时的心很乱，姐妹竟然同时委身一人，这对那些老司机来说是一段佳话，可对自己姐妹俩来说，却是悲哀。
与此同时，苏映雪也走上来了，微微福身道，“公子。”
司华年微微点头，“你也坐吧。”
“多谢公子。”苏映雪跪坐在自己姐姐身旁。
司华年吩咐道，“小默，你去把老鸨叫来。”
司华年要办正事儿了。
程处默却会错了意，“我懂，我懂，先生是要为她们赎身是吧！不用先生掏钱，毕竟都说了，今晚一切消费有我买单！”
司华年顿时无语，“好了，我有正事要办，去把人叫来。”
“哦。”程处默讪讪一笑，起身便去叫人了。
司华年看向苏映月姐妹道，“你们俩应该不会出身乡野之家，应该是世家之女，为何会到青楼呢？”
苏映月回答道，“往事如烟，随风而散，不想再提起了，公子可要听琴？月儿为公子抚琴一曲可好？”
苏映月岔开了这个话题，很显然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
司华年摆摆手，“不用了，锦衣卫。”
司华年喊了一声。
顿时，屋顶瓦片被挪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直接跳了下来，单膝跪地，“督主有何吩咐？”
“卧槽，锦衣卫！”房遗爱被吓了一跳。
尉迟环也是吓得一激灵，司华年竟然暗处都有锦衣卫跟着？
“先生，她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你也不用生气到杀人灭口吧。”尉迟环咽了咽口水道。
“这个万花楼老鸨平日作风如何？”司华年询问道。
这也算是考验锦衣卫的能力了，青楼这地方可是消息聚集地，绝对是有锦衣卫的。
而且司华年能通过系统知道所有锦衣卫的所在地，所以司华年才刚刚直接叫锦衣卫现身了。
“残暴，贪财，沾染人命。”锦衣卫就回答了这八个字。
“附耳过来。”司华年听后便有了打算，吩咐锦衣卫附耳过来，显然接下来的计划不宜被其他人听到。
“是。”锦衣卫领命，然后附耳过去。
司华年随即小声交代，“你安排人去一趟尚书省左仆射裴寂家里，把他迷晕之后带到这万花楼来，然后把这老鸨和她各喂些催情药，药量不要太多。
让天亮之后他们就得清醒，知道看到万花楼这边有动静了，立马在全京城宣扬裴寂嫖娼不给钱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动静越大越好。
总之一个上午的时间，裴寂就要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名声要搞臭，另外，给门下省魏征大人写一封匿名举报信，告诉他裴寂在万花楼的事情。
还有，去宫里盗龙袍，最好是李渊以前穿过的，再去弄铠甲藏在裴寂府中，在败坏裴寂的同时，传播昨晚他和老鸨醉酒时曾透露府中藏有铠甲和龙袍。
原因就是随时准备帮李渊复辟！然后把你们锦衣卫查到的裴寂的所有违反犯罪的事情全都传出来，剩下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听明白了吗？”
“是！督主！”锦衣卫领命，然后窜上屋顶，原路返回了，还贴心的帮司华年把瓦给重新盖好。
司华年知道御史有闻风奏事的权利，魏征可不仅仅是进入权力中枢门下省，同样还执掌御史台。
这事儿被别的御史知道了，不一定敢弹劾裴寂，但是魏征若是知道了，一定敢！
再有锦衣卫的推波助澜，裴寂一定会下台的。
别的不说，就说私藏甲胄和龙袍，定个谋反不为过吧？
就算是不死，裴寂也得被流放，远离朝堂。
更何况，司华年相信李世民不会放弃这个弄死裴寂的机会，李世民不可能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锦衣卫督主？传闻陛下组建锦衣卫，他们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由国师提督锦衣卫，太子任副提督，刚刚锦衣卫称你为督主，那你不就是……”苏映雪突然想到什么，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房遗爱打断了。
“闭嘴！慎言。”房遗爱呵斥道。
刚刚锦衣卫说话声音那么小，明显就是害怕隔墙有耳，你他丫的还这么大声，这不是存心给司华年惹麻烦吗？
苏映雪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于是便赶紧闭嘴了。
司华年淡淡一笑，“要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