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渊血染太极殿，倒在了御阶之下。
在柱子后殿司华年闭上了眼，这一幕也太过于残忍了。
“玄甲军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这时候，殿外传来一声高喊，震荡苍穹。
“朕是天子，这个位置是朕的……”
李渊还想继续坐上龙椅，只可惜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最终万般不甘，只能随风而散。
李君羡走上前探了陛下，而后双膝跪地。
“陛下，太上皇，薨了！”
李君羡高呼道。
李世民艰难的扶着龙椅靠着，“把这些谋逆犯上之人，尽数诛灭！”
李世民用龙袍给擦着宝剑上的鲜血，一边下令。
“是！”一众不良人领命，然后就开始对这些闯进殿内的私军开始了绞杀。
而玄甲军也终于冲进了太极殿，而后就见到了这一幕，这把玄甲军主将都给看愣了。
那地上躺着的，怎么那么像太上皇？
不良人出手，那些私军一边倒，没一会儿全躺板板了。
李世民的宝剑也擦好了，将剑插回了剑鞘，扶着龙椅站好。
“传朕旨意，世家行刺太上皇，罪不容诛，着锦衣卫彻查，一应人等，九族尽诛。”
李世民有些失魂落魄的下达着旨意。
“遵旨。”无舌公公领命应下，显然是这件事情背后参与的世家，全部诛九族。
当然，如果涉及五姓七望，那就是另一个处理办法了，现在还没能力诛五姓七望的九族。
“宫中所有太监、宫女，凡知晓此事者，全斩！太上皇宫中，宫女、太监、舞姬一干人等，全斩！左右骁卫幸存者，全斩！”
李世民继续说着，一连三句全斩！
可见皇权更迭，究竟有多大的杀伐。
“是，陛下！”无舌公公依旧应下。
李世民向御阶下缓缓走去，“不良人和玄甲军及禁军，救驾有功，各赏白银五十两，官升一级，死者抚恤翻倍，各归本位，调左右武侯卫进宫，暂代禁军一职。”
“领旨。”无舌公公跟在身后记道。
李世民又吩咐道，“昭告天下，太上皇，薨了！着礼部安排大丧事宜，为太上皇拟定谥号，庙号就称高祖皇帝，即日起，太子监国摄政，大唐进入国葬期，太上皇薨世，举国哀悼。”
“是。”无舌公公一边记，一边应道。
李世民说着，就已经来到了李渊的尸体旁边，李世民蹲了下来，为李渊合上了眼。
“国师，你身为太子的老师，这段日子就多帮扶着高明一些。”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已经听不出李世民语气中的喜怒哀乐。
“好。”司华年从盘龙柱后走了出来，来到李世民身边。
本来想劝李世民节哀，但李世民压根就没有要哭的意思，而后为李渊合眼之后，就缓缓站了起来。
“无舌，你安排人为太上皇收敛遗体，朕想静静，任何人不要打扰朕，期间军国大事，皆取太子进止。”
说着，李世民向着太极殿外走去，一个人孤独的离去，走路还险些摔了个踉跄。
李世民走出了太极殿，司华年看着李世民落寞离去的背影，“唉。”
千言万语，司华年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无舌公公吩咐道，“不良人，去左右武侯卫营传左右武侯卫进宫，并着手清理皇宫中的鲜血和尸体。”
“遵命！”一众不良人领命，而后各自退下，召集其他人办事了。
无舌公公又看向玄甲军主将，“李将军，国丧期间，玄甲军巡逻皇宫，你现在去将陛下刚刚所说的相关人等，全杀！留几个人给咱家用，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是！”玄甲军主将拱手应下，而后带人离去，并吩咐十个玄甲军留下。
无舌公公继续吩咐，“你还有你，护送太上皇遗体回其宫，放回龙床上。”
“是！”两个玄甲军领命，而后抱起了李渊的遗体离去。
无舌公公微微点头道，“你去守着丧钟，黎明时分敲响，告知天下，太上皇薨！”
“是！”又一个玄甲军领命退下。
无舌公公指着三个玄甲军说道，“你们三个将太极殿恢复原样。”
“遵命！”三个不良人应下。
而后，无舌公公看向了司华年，“国师大人，您随咱家前往立政殿，请太子殿下主持国葬诸事吧。”
“走吧。”司华年微微点头道。
无舌公公微微颔首，“余下四人，虽咱家一同去立政殿！”
“是！”
剩下四个不良人领命。
任务分配完了，众人各自散去。
走出太极殿，那血腥味更甚。
“无舌公公，陛下真的没事吗？”司华年好奇的问道。
无舌公公闻言，微微摇头，“陛下暗中有不良人保护，不会有事，先让陛下静一静吧，不过这不良人的存在，还请国师不要泄露出去。”
“大唐还真有不良人啊，那是不是还有不良帅？”司华年询问道。
无舌公公应声道，“那是当然，不良帅执掌不良人。”
……
一场宫中惊变，最终落下了帷幕。
李世民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太庙，而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太庙里，负责看守的太监也早已不见踪迹，或许被杀了，或许害怕得逃了，这都不重要。
李世民跪在了蒲团上，放下了宝剑，从怀里掏出了传国玉玺。
“为了这天下，朕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父皇死了，兄长死了，弟弟死了，都死了，朕这辈子是落不上什么好名声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只要我大唐繁荣昌盛，四海祥和，那朕所做的一切，就都无怨无悔了。
即便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朕也认了！不过在此之前，朕还要把大唐建设起来，朕要做千古一帝，要功盖万世！
朕要超越秦皇汉武，朕也要泰山封禅！朕受命于天，李家血流成河，可大唐却在繁荣昌盛！
大唐定然既寿永昌，传之一世二世乃至万世！始皇帝不许后世王朝国运过三百载，朕偏偏不服！朕要超越他！”
李世民说着说着，竟抱着这传国玉玺独自一人在太庙里哭了起来，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