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尉迟恭也已经带着大军前往曲阜。
不过今天也遇到了阻碍。
比前两天遇到的阻碍还要大,足足数以千计的儒家学子聚在了一起,拉横幅,竖旌旗,阻拦坑杀儒家学子。
李世民没有灭儒的意思,只是要儒家不阻止百家争鸣,不阻拦新政推行,毕竟这时候的儒家还没有到世修降表的时候。
李世民给尉迟恭的旨意里说明白了,听劝者活,反抗者杀,意思就是只要老老实实听话,就可以活命,但若是坚持反对,那就只能被超度。
不过李世民若是知道儒家代表未来世修降表,估计也会叫尉迟恭把儒家灭个干净,早点杀干净,以免祸害华夏后世。
“反对大唐新政!反对摊丁入亩!”
“反对百家入世,反对百家争鸣!”
“自大汉以来,天下就是独尊儒家,百家争鸣就是乱世,他们都是歪理邪说,我们儒家才是正统!”
“百家争鸣,就是在祸乱大唐!这是误国误民!反对取消特权!十年寒窗不就是为了特权?朝廷凭什么一句话剥夺?”
“没错!我们要抗议!我们要反对!”
面对着游行浪潮,尉迟恭表示很累,但同时也感觉到愤怒!
儒家涂炭苍生久矣!
皇权面前,儒家竟然带头反抗!不利于皇权统治,就该杀!
自己身为大唐臣子,理当为君分忧。
皇权至尊,谁敢跟皇权比肩?更别说是反抗皇权。
反抗的,都是乱臣贼子!
尉迟恭给了副将一个眼神,副将熟练的拿出了一个大喇叭,“把这些谋逆犯上的逆贼全部围起来,格杀勿论!”
“是!”
身后的士兵领命,直接提着长矛就冲了上去。
分两边,先把两侧围起来,然后合围其身后,避免这些人跑了。
“乱臣贼子,谋逆犯上,罪不容诛!通通就地诛杀,一个不留!”副将随即又下达了命令。
“是。”一众士兵随即全方面对这些抗议的学子出手。
“昏君!奸臣误国!这是有奸臣误国!”
“我乃圣人门下!你们敢杀我!”
“我乃圣人嫡系,谁敢动我!”
“孔圣人排位在此,谁敢靠近我?对圣人动手,你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怕天下读书人用口水淹死你们吗?”
“卧槽!我都说了我是圣人嫡系,我姓孔啊!你还敢杀我?”
一众学子顿时被杀得抱头鼠窜。
这些士兵是跟着尉迟恭上过战场的,不是那些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地方军可以比拟的。
带这么多大军来,主要就是起个威慑作用的。
“欺负本将军没读过书?你姓孔,跟孔子有什么关系?孔子又不姓孔。”
“就是,孔子他姓子,跟你们孔家有什么关系?拿着个鸡毛当令箭,真当我们的刀不利否?”
“自我们进入本地界以来,就已经发布了通告,你们非要不知死活,不知道勿谓言之不预也是什么意思吗?”
“以为我们是在恐吓你们吗?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不敢杀吗?”
“就是,你们人多了不起吗?有我们人多吗?我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群穷酸腐儒!”
从古至今,文官看不上武将,武将看不上文臣,文武不能平衡。
千百年来都没有办法解决。
“吴国公,老夫乃……”
“乃你马勒戈壁,刚看你就不顺眼了,拿着把破扇子,学什么诸葛亮!”尉迟恭一旁的副将拔出砍刀,就直接对那个老头扔了过去。
一刀砍中了这个老头的肩膀,顿时血流不止。
老头儿顿时倒地。
“老师!老师啊!你怎么了!”
“我们老师乃是当代大儒,名扬天下,你敢杀他?你必然是要遗臭万年,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啊啊啊!老师啊,你怎么死了啊。”
“师兄,老师还没死呢,他可能只是见到血被吓晕了。”
“哦哦,那我不哭了。”
十来个人围着那个老头儿,完全没管外围杀得多么凶猛。
“国公爷,你看,那群人还抄起武器反抗了,他们这是要袭击您啊!您作为陛下特命全权钦差大臣,代天巡守,如帝亲临,他们这就是造反啊!”一旁的副将指着不远处拿着擀面杖和菜刀的那群学子道。
尉迟恭冷笑一声,“造反?武夫造反也就罢了,他们这群穷酸腐儒也配提刀弄杖?骑兵给我冲,踏平他们的方阵!”
尉迟恭当即下令。
“是!”一旁的一个副将领命,然后立马带着五百骑兵冲向了这群人。
顿时,不知多少学子被踩于马蹄之下,哀嚎遍野。
其中一个副将叹息一声,“国公爷,咱们这么干,可是把天下读书人都得罪狠了。”
尉迟恭笑问道,“你怕了?”
“怕?可笑,昔年当今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我就跟着陛下南征北战,大小战役几十场,十万军中来去自如,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这个副将回答道。
尉迟恭听后,笑了笑道,“你可别吹牛呢,你若真有如此能力,现在高低不说是个国公了,怎么着也得是个侯爷啊,岂会连个爵位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尉迟恭这话一出,身旁一众副将哈哈大笑。
尉迟恭看向正在被屠杀的学子,其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些可都是未来国之栋梁啊。
只可惜……被儒家洗脑得太深了,哪怕他们知道敬畏皇权,他们都不至于被杀。
害死他们的,不是朝廷。
而是儒家!
儒家学子现在就是一副儒家老大,皇帝老二的架势。
在面对儒家利益面前,儒家学子敢反抗皇权。
可在面对皇权更迭,国家存亡之时,他们却不敢反抗异族。
只知道躲在后面抨击朝政,洋洋自得,目空一切,反正能活着就行。
真正是可笑至极啊,戏子尚且位卑未敢忘忧国啊。
不过尉迟恭也知道,现在的儒家还并没有完全腐朽,只希望一波杀戮之下,能让儒家警醒。
“人,总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不是么?”尉迟恭喃喃自语,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