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年拱手还礼。
“代国公,这些兵……”
司华年话说一半,李靖已经知道司华年要问的意思。
随即表态,“上柱国放心,这些老夫从京城带来的人,领兵的都是老夫的亲信,绝对没问题。”
“好,那我们就走吧。”
听到李靖说的,司华年点了点头,“那就好,咱们走吧。”
“上柱国骑马还是坐马车?”李靖问道。
司华年想了想,“骑马,坐马车容易犯困。”
昨晚一夜未眠,腰有些酸疼,要是坐马车,很容易就睡着了,还是骑马吧,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要锦衣卫带路,所以也不适合骑车。
“来人,给上柱国牵一匹马来。”李靖随即下令,副将牵来一匹马给司华年,司华年踩着马镫上了马。
“代国公,这是京城的马吧?”司华年问道。
李靖翻身上马,“上柱国如何得知?”
“因为这马身上的三件套啊,是我给李二的,还没有普及到地方,只有京城的马匹配备了这东西。”司华年笑着解释道。
李靖闻言笑了笑,“原来如此,老夫倒是忘了此物是上柱国发明出来的了,事不宜迟,咱们动身吧。”
“好。”司华年点了点头,锦衣卫也牵了匹马来,翻身而上,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目的地。
后面跟着的士兵则是小跑跟上。
街道上,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大军出动,是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啊,去抓人吧?”
“怎么可能,抓谁用得着这么多人?”
“那倒也是,不过官府的事情跟咱们也没关系,咱们该干嘛干嘛吧。”
“言之有理。”
此时皇宫内。
也正准备上朝,李承乾换上太子朝服,出了东宫。
上朝已经改成了九点钟,现在才六点多,七点都不到呢,还早。
李承乾已经养成习惯,早起去看奏折,熟悉一下军国要务,在去御书房的路上,李承乾眉头一皱。
“青雀,你干什么?”
李承乾喝道。
“太子!”郑丽婉随即向李承乾快步走来。
“奴婢们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泰身后的侍女太监纷纷下跪行礼。
李泰也拱手行礼,“臣弟参见太子皇兄。”
李承乾轻哼一声,“你刚刚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李泰有些心虚。
李承乾看向一旁的郑丽婉,“他刚刚对你干什么?”
郑丽婉摇摇头,“他邀请我一块去赏花。”
“赏花赏到动手动脚了?”李承乾喝问道。
郑丽婉解释道,“我拒绝了,是他刚刚想拉着我一起去,正好你就来了。”
李承乾看向李泰,“魏王,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知道。”李泰感觉到了好大的心理压力,李承乾身上储君威严越来越重了,别看李承乾还是个小娃娃,但古代的孩子都早熟。
李承乾看着已经十来岁了。
再加上李承乾现在称呼李泰为魏王,这显然没有在用兄长的身份谈话,而是在用储君的身份问一个臣子。
“知道?那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那你知道他是你皇嫂吗?”李承乾再问。
这话吓得李泰身后的太监侍女们瑟瑟发抖,这大早上的,李泰额头上莫名有冷汗滴落。
“皇……皇兄……”
李泰想要解释,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承乾开口道,“你越来越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了,上不思君思国思社稷,下不忧国忧民忧天下,只思贪图享乐,现在更是不顾伦理,竟对皇嫂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面对李承乾的呵斥,李泰小声的反驳了一句。
“不是还没册封呢嘛。”
听到李泰的嘟囔,李承乾怒气更甚。
“放肆!父皇圣旨早已昭告天下,她便是太子妃,只是未行册封大典罢了,孤看你是最近太清闲了。
来人,传孤太子令,魏王以下犯上,不顾伦理,着即刻回宫,罚抄论语全篇,不抄完不许吃饭。”
李承乾随即下令,罚李泰抄书。
李泰闻言一惊,猛然抬头看向李承乾,似乎感觉到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孤的太子令,你有意见?还是说,你要抗命不尊,打算进天牢反省几天?”
李承乾淡淡开口,脸上已然有了那不可一世的威严,不怒自威,李世民的言传身教,让李承乾这段时间已经大变样了。
“不……不敢。”李泰低下了头,不敢反驳。
李承乾继续说道,“再有下次,就自己去天牢面壁反省七天!听到没有。”
“是。”李泰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
抄论语啊……手要抄废了。
李世民一甩衣袖,转身离开,前往御书房。
“魏王殿下,咱们回宫吧。”李泰身后的太监开口道。
李泰脸上尽是不服气,“回什么宫!去立政殿,本王要去见母后!”
说着,李泰愤怒的朝着立政殿方向走去。
太监侍女只得起身跟上。
“太子,你刚刚好威风啊。”
郑丽婉的眼中有了一丝崇拜的小星星。
然而,李承乾并没有自满,而是淡淡的开口道,“做太子妃,不说要你宵衣旰食,但你也要守宫规,谨修身,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下次还这么不懂礼数,你又谈什么未来母仪天下?”
教训完李泰,李承乾也说了郑丽婉一句。
说完,李承乾加快步伐离开,郑丽婉愣在原地,李承乾的话说得好像有些重了。
郑丽婉看着冷漠的李承乾,被气哭了。
幽州。
司华年和李靖已经带兵把这里围了起来。
“快快快,围起来,一只鸟也不许给我放走。”一众副将各自带兵封锁一方。
李靖则是亲自带一支精锐和司华年来到了那地宫墓穴的入口。
地面上马蹄声阵阵,众人脚步整齐划一,这么大的动静,地下地宫内的众人自然不可能听不到。
“这是大兵压境了?如此大的动静,恐怕少说也有上千人,我们暴露了?”罗艺的一个副将震惊道。
张忠拔出了刀,“不要乱!不一定是被发现了,有可能是路过。”
张忠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侥幸,祈祷不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