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过几天就会有一群灾民被送到大庆村进行休整。然而,大庆村并未因此改变其日常生活节奏。每一天都是忙碌充实的:村民们上山打猎、挖掘野菜、寻找山药以及其他各种可食用之物,并以满腔热忱接待着每一批前来此地中转休整的灾民。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位张将军与冯大人两人对于大庆村更是愈发喜爱有加,同时也越发敬仰这个村庄所展现出的善举。除此之外,还有那位王副将以及姓氏分别为麦和邢的两位官员亦是如此。
随着大庆村对送达的灾民愈加善待,张将军对待这三位官员的惩处手段竟然变得越发严厉起来。他不仅派人每日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还特意安排他们陪伴大庆村的村民一同上山狩猎、挖掘野菜并找寻食物来源。在此期间,这三个人受尽苦头,但却不敢发出丝毫抱怨之言。
如此这般的日子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将近大半个月之久,一直到最后一批灾民也被遣送至大庆村接受休整时,大庆村仍然未能迎来哪怕一名失踪的村民归来。
大家纵使心里早已有所准备,却还是不免难过。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一场灾难来临,说没就没了,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可是天灾人祸,谁又能够预判明天将会是怎样的呢?
…………
等不到大庆村其他失踪的村民,也送走了最后一批村民,村长便想着带众人离开这个地方,接受朝廷的安排,去其他地方安家落户。
村长凝视着眼前这座费尽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寨子,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感。然而,理智告诉他,没有官府的批文和准许,这个地方终究无法成为他们长期安居乐业之所。
村长努力收敛起内心的眷恋,转头看向身旁的柳思贤,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啊,我们不能一直困守此地。理应听从朝廷的安排,前往更适宜居住的地方,重建家园,过上安定的日子。如此一来,每家每户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土地,未来子孙后代也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读书识字。即便将来未能踏上仕途,凭借所学知识,亦可在其他领域谋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无需像祖辈那般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终日劳作于田间地头却仅能维持生计而已。”村长的话语间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感慨。
柳思贤知道,比起这里,大庆村的村民更喜欢原来的寨子,看着眼前波光粼粼,广阔无垠的水面。刘思贤在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他在想如果他把这一座天然河堤移走,那么将来所发生的洪水便不会一直积攒在这里,大庆村和整个南湖州也不会再有水患,那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接受朝廷的安排,再一次背井离乡了呢?
于是他便试探性的问:“村长爷爷,您说如果这座天然河堤不见了,以后咱们大庆村没有水灾了,你还想不想,再继续回到咱们大庆村去居住?”
村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那肯定想呀。大庆村有咱们自己的土地,房屋。而且是在光府备了案的。如果能够回到那里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更何况咱们大庆村那里的地理位置。只要把水治好了,水资源充足,物产丰富,那可就是个鱼米之乡,是个美丽富饶的好地方呀!别说是老头子我啦,就是咱们大庆村的其他人,要说是能够回去那里继续居住,那大家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的。可惜呀!这座天然河堤这么宽,这么高,没有朝廷的帮忙,咱们这点人力物力是挪不开的。想要回去大庆村居住,那也只能想一想咯!好了,我要回去安排一下了,你也不要在这里待太久。”
“好的,村长爷爷。”
目送村长离开,柳思贤立刻将小白从空间里召唤出来抱在怀里询问道:“小白,这么大一座山,移到咱们空间里去,空间能够接收的下吗?”
小白躺在她怀里,一脸享受的回道:“当然可以,现在空间的等级,别说这么一座山了,再来个十座八座的都不成问题。”
闻言,柳思贤惊喜道:“空间又升级了?”
小白无语道:“主人,你也太不上心了,现在才发现,真是的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哟!?”
柳思贤喜不自禁,满脸笑容地对着小白赞不绝口:“对啊!我们家小白可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神兽麋鹿啊,更何况它还是世间罕有的白色麋鹿呢!它简直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和最讨人喜欢的小管事啦,如果没有咱家小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柳思贤如此盛赞有加,小白不禁心花怒放起来,尾巴翘得高高的,仿佛快要飞到天上去一般。它沾沾自喜地回应道:“哎呀,主人您过奖啦!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啦。咱们既然是一家人,就不用说那些见外的话啦。作为家庭中的一员,我当然会竭尽所能为主人排忧解难啦,这都是分内之事嘛,请主人千万别跟我客气哦!主人你想移山就移山,想倒海就倒海,都是小问题。”
柳思贤抱着小白就是一顿亲。
随后兴高采烈的跑回寨子找到村长,对村长说:“村长爷爷,您可以带领着大家伙儿先行一步,手持这些文书前往朝廷指定之处安家落户!我与表哥表姐尚有要事需要处理,待到一切办妥之后,我们再去寻找大家。”
村长深知眼前这位小姑娘颇具能耐且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于是并未过多言语干涉,仅是语重心长地叮嘱她务必悉心照料好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出门在外更需时刻留意自身安危诸如此类之事。言罢,他便携同大庆村余下的众乡民开始筹备迁移事宜。
村中众多百姓皆知晓柳思贤姐弟此番并不随众人一同离去,尽管内心深处难免涌起丝丝眷恋与不舍之情,但他们亦如村长一般,仅仅是稍加嘱托寥寥数句后,便纷纷追随大部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