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蒙天策上将提携,蒋干虽 肝脑涂地,难报恩情于万一!”
蒋干“噗通”一声,双膝归附在地,用脑袋碰着地面,“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从今之后,蒋干得一身一命,便许给将军了。只要将军一声命令,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蒋干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少年的时候,也曾与周瑜同窗,豪情勃发,踌躇满志,希望能够学有所成,干出一番大事业。
可是学成之后,周瑜逐渐在江东混的风生水起,甚至虐遍了大江南北,大有赶超天下谋士,以而立之年冠绝天下之势!
可是蒋干却郁郁不得志,在江东混不下去之后投靠曹操,同样的不受待见。
原本以为此次攻伐江东,算是到了自己的主场,能够大展拳脚了。
然而曹老板始终不翻自己的牌子,要不是自告奋勇前往江东游说周瑜,带回了蔡瑁张允意图反叛的消息,只怕到了现在自己还是个完全的隐形人。
幸亏了顾泽!
顾泽上任首席军师之后,对那五大谋士不冷不热,却唯独对蒋干屡次重用。
仅仅这十天以来,就先后给他两次出差江东得公务。
一次往柴桑造谣刘备谋逆和周瑜垂涎大乔,并把一枚琉璃球慌称“深晶明玉”,交到了大乔的手里,成功让孙权起了疑心,软禁了刘备,对周瑜也逐渐的不再十分的信任。
第二次就是在顾泽江心赴约的时候,蒋干奉顾泽的预先交代,将另一枚琉璃球再次慌称“深晶明玉”,送到了周瑜的水寨!
顾泽转身,单手扶起顾泽,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拍:“你有大才,只是曹丞相不认可而已。”
“从此之后,你跟随我,必让你大展才学,建功立业!”
蒋干再次拜谢,感激不尽。
“你退下吧!”
“明日自然有丞相得军令到!”
顾泽淡定的挥了挥手,坐在凉亭上,长袍衣带随着江风轻轻摆动,飘逸若仙。
“喏!”
蒋干一个立正,再次给顾泽行了个礼,转身下了凉亭,搭成甘夫人的小船离了湖心,然后出院子离开。
“荆州氏族!”
顾泽的目光从蒋干得背影转向襄阳的方向。
“你们以为我移兵赤壁,与江东对峙,就忘了和你们的深仇大恨了么?”
顾泽端起手里的茶碗,迈步到了护栏旁,汩汩茶水如血,从凉亭上飞流而下,洒入湖中。
“荡平江东,一统天下?”
“那不过是曹阿瞒的事业而已,与我何干?”
“我所以在军中,所以帮他,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报仇!”
“刘备,荆州氏族……”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顾泽已经看出,虽然蒋干临机决断,出谋划策的本事属于三脚猫,当不了谋士重臣。
可是他也有他的优点:心理素质强,心眼灵活,能够随机应变,临阵不慌。
而且 此人口才绝佳,是个天生的外交家。
最重要的是!
蒋干郁郁不得志,只要有人在这个时候能提拔于他,必能让他死心塌地的效忠报答!
顾泽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必须要有一个自己的心腹。
而作为穿越者,他在这个世界里的朋友并不多。
徐庶已经掌管荆州水军,在曹老板的手下任职,多有不便。
赵云虽然有勇有谋,可是太过于正直,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这样的人去做。
也正因如此,顾泽才选择了蒋干。
决定将他收为心腹!
……
“啪!”
次日一早,曹营军师大帐里,程昱愤怒的将一封诏令拍在桌上,胡须也随风摆动。
“岂有此理!主公这是荒唐至极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程昱只觉还不解恨,将那封诏令掷在地上,迈步过去使劲的碾压在脚下,仿佛那踩在脚下的不是一封诏令,而是他平生最恨的人。
荀攸坐在上首次座的第一个顺位,面色稍显淡定,不过也微微锁住双眉,一言不发。
贾诩坐在荀攸对面的第一个顺位,但他习惯于佝偻着身子,低垂着脑袋,什么时候看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畏畏缩缩的模样。
程昱碾压了几脚之后,方才缓过这一口气来,用手指着脚下的诏令:“你们说,这不荒唐么?”
“咱们初来荆州的时候,还是五大谋士,参赞丞相的军机!”
“这刚来到赤壁不到半月,已经从 五大谋士扩为六大谋士。”
说着话又在那诏令上踩了一脚,气愤的说到:“现在倒好,变成了八大谋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入到咱们的军师府了!!”
庞统坐在末席,本来一直淡定的看戏,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时候听到程昱的话,只觉十分的刺耳,用手摸着旁边的茶壶盖,轻轻的磕在茶碗上,不冷不热的说道:“庞统无才,忝列其中,不过自问还算是个‘人’,当得起这‘两撇’。”
“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他因为向曹老板献铁索连环计,被曹老板提拔为军师,进入军师府。
可是在庞统的骨子里,他压根瞧不上排在他前面的荀攸贾诩等五大谋士。
而他此来荆州,毛遂自荐到曹营,为的就是技压群雄,让天下人知道他“凤雏”的威名!
“主公亲命,册封蒋干为军师府军师,为在五大谋士之下,与庞统暂且平列!”
当他大清早迈步进入军师府的时候,陈群正站在长条会议桌的上首,首席军师顾泽的座位旁,宣读着曹丞相得诏令。
“封蒋干为军师,与我同列 !”
庞统虽然并没有在曹营常驻的打算,而是计划坑完了曹操就设法开溜,什么高官厚禄对他来说都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让那么个大嘴炮入住军师府,还跟自己同列,职级相当,那简直就是对“凤雏”二字的侮辱!
正当他心中愤懑的时候,因为首席军师落选一直耿耿于怀的程昱更加心中来气,一顿狂骂 之下反而得罪了庞统。
“我说的是蒋干那个王八蛋,谁说你了?”
程昱一瞪眼,看着庞统心中就来气!
“再说了!”
“你有什么功劳,敢与我们坐在这条桌上?”
“不过是个铁索连环计而已,能不能成功,还在两可之间罢了!”
“真正主公平定四海的时候,你又在何方?”
旁边的刘晔 还是第一次见程昱如此动怒,耳听的他的话中激愤味越来越浓郁,搞不好就要来个耗子动刀窝里反,急忙站起来安抚程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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