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叫尔等前来,实为商讨退敌良策,并非实为稳住军心,尔等如此,让孤如何作为?”
曹操没有多说,放下酒杯便离开了军帐。
只留下了几个谋士盯着曹操的背影一脸问号。
这就走啦?这是压根就没打算听啊。
离开军帐,曹操双目一扫,抬头望天,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月光照耀在湖泊之上,形成倒影,倒是显得几分凄凉。
“来啊!”
“丞相!”
身后的仆人紧忙上前,点头哈腰等待曹操的命令。
“备船,孤要去顾泽先生军帐中一叙。”
无奈之下,曹操只好去寻找顾泽,希望顾泽能给自己点名出路,给一个退敌良策,以避免许昌城出现杀伐祸端。
深夜,一艘孤舟之上,顾泽坐在船头,手握吊杆,孤身一人闲情雅致,垂河夜钓,身后放着两壶浊酒,而今牛肉,好不自在。
巨大的木盆当中,陈列堆着三条大鱼,看来今晚收获不小。
第四条,随着顾泽的抬杆,终于落入盆中。
“哈哈,不错不错,收获颇丰。”
却在此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顾泽先生好兴致啊,深夜不去睡觉,竟然还有雅兴在此处夜钓?”
顾泽没有回头,便知来着正是曹孟德也。
而因为何事而来,他也早已经心知肚明。
“曹丞相,深夜不曾睡眠,怎得来我这一叶扁舟之中闲谈?”
“心中有事,欲与顾泽先生商量。”
收了杆,顾泽起身,经发现曹操手中拎着两坛上好的浊酒,已经等待自己多时了。
“哈哈,正好,我这钓了几条大鱼,与丞相的美酒实在般配。”
夜深,气温渐凉,顾泽在船里生了碳,顺势把鱼烤了。
二人对坐,饮酒闲谈。
“想不到先生竟如此闲情,实在令孤敬佩啊。”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丞相兴业前来,可是有事?”
曹操未曾言语,只是笑笑,顾泽低头挑眉目视曹操,盯着他这幅状态,实在有趣。
“不愧是先生,竟知晓我心中忧愁。”
“若不出我所料,恐马超进兵许昌,特来与我商议?”
曹操大惊,果然,一切都瞒不过顾泽。
“所言不错,马腾死,马超进攻许昌,城内兵力疲敝,西凉军骁勇善战,天下尽知,恐于孤进兵东吴不利。”
“若是许昌沦陷,我等数十万大军无家可归,如同无巢之鸟,只能坐以待毙。”
“孤欲与手下谋士商议,可这硕大军帐当中,竟无一人为我解忧,惜哉痛哉。”
曹操越说越愁,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泽却笑这摆了摆手,他早已经料到曹操回来找自己,不过在曹操来此之间,自己就已经有了退敌之方法。
“哈哈哈,丞相何故如此忧虑啊?西凉军已退,马超从此再无进犯中原之力也。”
此言一出,曹操顿时震惊,整个人愣在原地,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紧皱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此言出自顾泽之口,绝对可信。
曹操起身,低头看向顾泽:“既如此,孤便等待顾泽先生的好消息了。”
顾泽嘴角微微上扬,他早已经洞察了曹操的心思,今日前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好。”
只是一句话,就让曹操满意而归,顾泽则是一人坐于扁舟之上,饮酒乐甚。
......
襄阳城,刺史府陈琳和蒋干对坐相酌,煮酒闲谈,好不悠闲。
“子翼兄,请!”
“请!”
二人对酌,饮酒乐甚,身后两个下人连忙侍候,不亦乐乎。
“丞相出征,顾泽先生也远在赤壁,你我二人不再前线,实在悠闲乐甚。”
“子翼兄切莫着急,以顾泽先生作风,你我二人所以驻守襄阳,日后必有大策。”
“是啊,顾泽先生所算无遗策,实在令人敬佩,此间酒虽顾泽先生不再此地,但是敬顾泽先生一杯。”
二人相互对视,相视一笑,顿觉远在战线之外,实在娴静异常,若是身在赤壁,恐怕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务,算不完的设计。
可事实,还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报!”
屋外,一传令兵迅速闯入:“禀报,据探马来报,有一彪人马,潜隐出城,往东而去,疾赶赤壁。”
听闻,二人皆惊,如此,想必曹丞相会有危险?
“下去吧。”
“是!”
传令兵离开,蒋干放下酒杯,心中不免疑惑。
此襄阳城中,在自己的排查之下,本不该有所威胁。
如今发生这种事情,究竟为何?
陈琳仍在思索,轻抚胡须,抬头看向蒋干。
“子翼,若我所料不错,曹丞相在离开襄阳之前,城内兵马治安,皆以整顿,此军事之机理应胎死腹中,何故出现这一彪人马?”
蒋干也在纳闷,曹丞相在离开襄阳之前,基本上把所有的敌对势力全部处置了才对,可是全面去除了军事化,之后才离开的。
其缘由,就是为了避免自己身居赤壁之时,襄阳祸患横出,影响到自己赤壁的战略。
甚至影响的安慰。
而且,按理来说,丞相做派向来都是不留尾巴,做事干净利索。
可如今,怎会留下这么一条尾巴?
“不好!大事不妙!若是这版人马绕过襄阳,从洛阳之处向东直抵赤壁,这可是一支奇兵啊。”
“不错,从地图上来看,这是最好的路线,如今丞相不再许昌,兵力疲敝。”
“正是从此越过的最好时机,恐怕,会出大事。”
蒋干说完,陈琳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要是当真出现什么问题,责任可就在自己了。
毕竟身为刺史,城中出现祸乱,自己未曾排查,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
如今,要是危害到了曹丞相,那就大事不妙了。
看到陈琳的这副表情,蒋干迅速露出一副泰然若是的模样,仿佛已经把自己置身事外一般,完全没有任何慌张。
反而开始给陈琳分析起了局势。
“陈兄,赤壁鏖战,两军对垒,如此大的战役,绝非三五日,甚至三五月即可拿定胜负的。”
“如果,这支从襄阳离开的部队当真进入了东吴赤壁,恐怕,你我皆逃不了干系啊。”
虽然蒋干嘴上这么说,但是行为上却相当的放松,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恐惧,反而继续具备,丝毫没有把这一伙敌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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