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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武将抬头!

    “你稍微等一下。”朱常淦叫住了宋应星,“急也不急这一会儿,一会儿我们专门讨论需要你们兵仗司改进的东西。”

    宋应星闻言只能压下心中的火热,老老实实地坐回原位。

    接下来就是各人对这从战役的总结以及改进办法。

    李邦华提到一点,“陛下,火铳兵的威力确实很强大,但近战能力太差,一旦被鞑子近身,死伤必然很大,所以这一点亟待解决。”

    “火铳兵死伤的32个人,就是因为被鞑子的五匹马冲到了近前,给砍死的。”

    朱常淦点头,“那大伙儿就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弥补火铳兵的近战劣势?”

    有了之前的氛围打底,众人也敢说了。

    有的说背一杆长矛,有的说背一把刀,有的甚至说在将刀子绑在火铳上。

    朱常淦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忍不住点头,方向是对的,“朕也给伱们一个思路,你们可以和宋司正好好研究一下。”

    刺刀。

    一寸长一寸强,后世的刺刀之所以被小鬼子大量使用,不是没有原因的。

    相比于抗日神剧里面,大刀队吊打日本刺刀队的情景耳熟能详,但真正的情况却是刺刀的战绩远超过大刀。

    相比而言,枪矛更厉害,但火铳兵他们需要快速机动,还需要填装弹药,背着几米高的长矛,无论是重量、长度、灵活度上,反而会会拖累热武器的战力。

    而且刺刀是刺击,对于技术的要求低,却是致死率最高的攻击动作。

    借用李云龙的一句话,有刺刀谁想用大刀,我还想一人一挺机关枪呢!

    “为了防止刺而不死,我们可以采用三棱军刺。”朱常淦画了一个图出来和宋应星讨论。

    然后又和众将讲了一下,刺刀的训练之法。

    有了皇帝的抛砖引玉,很快将领们也一个个放开了,将自己在战场上武器装备,战法中的不足给讲了出来。

    而其他人也针对具体的问题,具体分析,气氛一时之间变的火热。

    “打仗要靠你们,也要靠朕,但归根结底还是靠你们。”这时候的朱常淦却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开个头。

    王承恩跟在后面,看着在前面的皇帝,目光如火炬一样明亮,却怎么也看不透皇帝,喃喃道:“陛下真的是当初那个陛下?”

    可当他想到晚上那个犯病之后的皇帝,又不由叹了一口气,“或许陛下犯病,也不全然是坏事情。”

    与王承恩相同念头的还有一个人,

    孙承宗。

    他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以及一群正在讨论的武将,叹然道:“武将崛起,不可避免了。”

    “孙阁老,武将崛起,恐对我等未必是好事啊!”杨嗣昌却是忧心忡忡道。

    “那可未必。”

    “孙阁老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杨嗣昌再次试探地问道。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都是历史在重复,但其实它从未重复。商朝以经商立国,所以想着的将版图扩大,北面的大军还在开疆拓土,结果被周朝给偷了家。”

    “周朝吸取了商朝的经验和教训,设置了诸侯国,结果诸侯造反,被秦朝所灭。”

    “秦朝吸取了周朝的教学,采取了严厉的手段,如焚书坑儒、强征劳役,秦二世谁都不信,信任宦官,宦官没了势,只能依附于皇权,于是有了赵高宦官专权,结果程胜吴广起义,导致灭亡。”

    “汉高祖刘邦建立汉朝,吸取了以往所有朝代的经验和教训,禁止宦官干政,建立诸侯国,但却必须是刘家的人,并且说出了那句话,“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可外戚专权,比宦官专权更甚。”

    “东汉汲取了西汉的教训,不用外戚也不用宦官,结果外部势力做大,被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操获取天下,却被士大夫司马家族所窃取。”

    “隋朝立国不易,仅三十七年,就被权贵门阀所灭。唐朝吸取了之前所有的教训,重用武将,想以武力压制门阀,结果武将权力太大,安史之乱让整个大唐崩塌。”

    “宋朝黄袍加身,同样吸取了以往所有的教学,更是杯酒释兵权,以文御武,结果无宦官专权,无外戚干政,更无诸侯叛乱,百姓也少有造反,却被外敌蒙古所灭。”

    “我大明朝,前期武将叱咤朝野,但成祖之后,藩王被削,宣德皇帝之后,武勋名存实亡,朝廷以文御武,外敌同样环伺,你不觉得如今的大明和宋朝很像吗?”

    “阁老的意思是,陛下正是看到了宋朝的局势,所以故意让武将抬头……”杨嗣昌定定地看着孙承宗,久久不说话。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杨尚书也就随口一听。”孙承宗笑着不再回答。

    相比其他文官来说,孙承宗已经没有多大“争官竞进”的心,75岁高龄再次被启复,而且坐到首辅的位置,他还求什么?

    如果说求的话,只盼大明永昌。

    ……

    通州,

    多尔衮带着八旗满蒙的骑兵飞驰而来,如疾风骤雨,明军当者披靡。

    一路过来屠了十几个村镇,杀死俘获数千百姓,这也是他们来的时候,速度没有岳託他们快的原因。

    等他们赶到通州的时候,才知道岳託他们竟然败了。

    在这么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损失了一万六千骑兵,其中伤者还有数千,能打的兵力,只有之前的一半。

    岳託的脸色极其的难看,明明贝勒杜度告诉自己明军火炮威力巨大,火铳射程之远,但自己却是不信,还是将阿兰柴他们给派了过去。

    结果再次损失三千骑兵。

    八旗兵本身就没有多少,一下子死伤这么多。

    去岁八月,岳讬因被指控包庇“御前露刃”的莽古尔泰和犯有败军之罪与杀人之罪的硕讬,以及离间济尔哈朗、豪格,众贝勒、亲王议定岳讬为死罪。

    最终皇太极选择宽恕了岳讬,只是降为多罗贝勒,罢免兵部的职务。

    两个月前,岳讬随军击退朝鲜全罗道的勤王兵,但在凯旋后,被查出犯了七宗罪,判革爵、免官、罚银,皇太极大为愤怒,但却依然选择原谅了他。

    岳讬当时跪下痛哭流涕的表示:“死而复生是蒙皇上仁德圣恩,自己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以往他参与了对明、朝鲜、蒙古的二十多场战事,但无一只是从军,唯独这次却被提升为右翼军主帅之位。

    本来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大展身手的时候,可没想到第一仗被一棍子打的有些缓不过来劲。

    自己还说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就这么报答皇上的?

    岳托可以预想到,如果就这么回去见皇上恐怕难逃一死。

    所以他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多尔衮的身上,“睿亲王,接下来一切以你为主。”

    “以我为主?如何以我为主?皇上分的是左右翼两路大军,你我皆为主帅,没有主次之分。”

    “怎会没有,您是亲王,我是贝勒,这本身就是主次,一切唯睿亲王马首是瞻。”岳託硬着头皮说道,想当初自己也是亲王,可惜作没了。

    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打几场胜仗,或者将大明朝的火炮给抢回去。

    与岳託相比,作为皇太极十四弟的多尔衮,圣眷正隆。

    年初的时候,皇太极与多尔衮商量,让他修辽阳都尔弼城,命名曰屏城,并且还准备让他修筑盛京至辽河的大道。

    然而多尔衮在看了岳託将士的伤势之后,却是眉头紧皱,目光惊异,“大明竟然有你所说的火炮及火铳?那我们岂不是大受掣肘?”

    “有多少门?”

    “百门不止……”

    “那我们就不能再坚持之前的行军路线了。”多尔衮脸色难看的摇头道。

    原本他们是在通州汇合之后,绕过京师,在涿州分成八路人马,然后掠山西,破山东,然后再北掠天津,迁安,再从青山关返回。

    往返扫荡数千里,将大明朝整个京师附近搅的不得安宁,让在中部剿匪的各路总兵回京勤王。

    可现在多尔衮却是从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的瞳孔猛然瞪大,“不能分兵,不仅不能分兵。而且我们还得尽快从中原腹地撤出去。”

    “回去?不能回去啊!”岳托脸都绿了,就这么回去,自己肯定得死。

    多尔衮却是怒骂道:“若晚了,可能就撤不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个传信兵纵马而来,“报!”

    “六百里加急!”

    多尔衮从传信兵的手里取过来皇太极的信,果然上面和他想的一样,不能分兵,但却没有让他们撤回关内的意思。

    想到这里,多尔衮不容有他,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快马加鞭,送到皇上手里。”

    ……

    襄王府,

    府试的时间说到就到了。

    “吾儿,进了考场千万莫与他人争辩,世间的不平事数不清,等你有了功名,才有置喙的权利。”襄王朱翊铭带着崇祯站在离着来到龙门之外,谆谆嘱咐道

    “孩儿知道。”

    “进了里面,一定要注意身体。”

    “晓得了。”

    “再带一个竹筒,进去之后别喝里面的生水,贡院里面的水三年才用一次,上次头场考试就病死了六个。”

    “知道了……”

    与上次相比,崇祯这次显然更成熟了一些,面对襄王的教诲。

    他没有任何不喜,没有厌烦,只是笑着不住的点头。

    崇祯走进考场,扭头看向襄王朱翊铭,发现对方还在外面等着,见自己回头,连忙摆手,不由眼睛忽地一红,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他知道只有自己进考场,看不到人人影了,襄王才会离开。

    找到自己的号舍,哪怕崇祯上次经历过一次县试,但再次进入府试考场,还是忍不住想骂人。

    里面尘土飞扬、挂满蜘蛛网,还不如上次在县里,只能捏着鼻子,尽量将桌面清理的干净整洁一些,防止将试卷给戳破。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开始发卷了,第一场八股文。

    崇祯想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奋笔疾书,可随着太阳升起,五月的天酷热难耐,但他却不敢让汗水滴在考卷上。

    因为一旦考卷污了,便连入册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一天考完,崇祯拿出来自己的干粮吃饭,看着隔壁有考生在生火做饭,不由摇了摇头,“何必那么麻烦,太过耽误时间了。”

    可吃干粮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带的竹筒里的水只够喝一天的,只能忍着不去喝。

    晚上,

    两人如以往一样交换过来,朱常淦的脸不由乌青,“这尼玛又受这罪啊?”

    看着昏黄的油灯,有了上次的经验,朱常淦直接给吹灭了,先将试卷给收了起来,防止试卷损坏,崇祯前功尽弃。

    至于考题,他看都不看,累了一天,只想把腿给伸直咯!

    于是抽掉号板,与后面的板子连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板床,虽然躺上去硌背,但坐了一天的身体,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考科举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自己要不要下个旨意,让各地贡院给科举的这帮学生们改善一下环境?”

    但想了想,相比大明朝的顽疾来说,下旨让各地贡院改善环境只能算隔鞋搔痒,无法改变现状。

    晚上,一声炸雷将朱常淦给惊醒,大雨倾盆而下,赶紧往里面躲了躲,就听着有个老头哭了起来,“试卷破损了,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还月明星稀吗?就打了个盹,怎么就突然下雨了?”

    嚎啕大哭。

    试卷一旦破损,相当于作废,无法入册,只能再等三年。

    朱常淦叹了一口气,起身上了一个小号,遮住鼻子继续睡。

    舍里有马桶,考生们便在这里解决,大号可以申请厉害号舍去茅房,但监考官会在考卷上盖个戳,俗称屎戳子。

    表明该考生期间上过茅房,这事儿多少对先生不敬,所以有屎戳子的考卷,基本上都会被刷下来,所以考生就算想上大号也忍着,实在顶不住,就直接在马桶里解决。

    可以想象这考场里面的味道是多么的骚臭袭人,简直辣眼睛。

    考生们没办法,只能少吃东西,少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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