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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送给朝堂的“礼物!”

    “他娘的~这仗打的什么劲儿啊!”

    黄得功从马上跳下来,使劲甩了甩头盔上的血,“不尽兴,太不尽兴了,督师,咱们打就实实在在的打,怎么不是我们撤,就是他们撤的?”

    “一天下来连十个人都杀不到!”

    然而黄得功却被拦在了曹化淳的营帐之外,被告知督师现在不想见他。

    只送了他四个字:服从命令。

    漠南蒙古的战斗还在继续,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僵硬的尸体,骂声、叫喊声,厮杀声,不时地响彻草原。

    明军与清军在经历了几次战斗之后,已然形成了常态。

    但双方却保持极大的克制,因为双方都有顾虑,大明这边是顾忌满清的马跑的更快,野战能力强,担心他们饶过明军主力,去打明军的后勤补给线。

    济尔哈朗不是没有想过去断明军的补给线。

    但他更忌惮明军的火炮和火铳。

    担心一旦分散出去兵马,而大明那边还有隐藏的兵马、火炮,那通州战役将再次上演,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正是如此,双方试探的成分更高,彼此谁也没有决心投入决战。

    此时的中军营帐之中,曹化淳、李邦华、秦良玉三人正在研究眼前的困局。

    曹化淳沉声说道:“军机处的命令已经到了,让我们保存实力,与对方对峙,尽量不要决战。”

    “辽东和胶东会出兵的……”

    “???”李邦华和秦良玉不由看向曹化淳。

    尤其是李邦华,他眉头拧在一起,“可……祖大寿他们能出兵吗?”

    “他们也得出,不出……大同、山西就是现成的例子。”

    曹化淳将手按在地图上,“陛下早就对他们有意见了,若此次他们阳奉阴违,恐怕我们与他们交手的日子也不远了。”

    以祖大寿为例,他祖氏家族的祖世荣参军投效,后于明洪武六年就被被派到辽东,后来其子祖忠在朱棣登基后获授定辽中卫正百户世职。

    宣德五年,明廷在辽西设宁远卫,祖家又徙居于此。

    祖大寿的老爹祖承训随李成梁东征西伐,不断得到提拔,出任辽东副总兵,祖大寿随他父亲自少年时代就随父征战,一直坐到了如今总兵的位置。

    在辽东,祖家已经形成武将军事集团。

    这种情况其实由来已久,先是以李成梁为核心的李家将,后来又是以毛文龙为首的毛家将,如今又形成了祖大寿为核心的祖家将。

    这种将门势力,拥家丁为私兵,侵膏腴为己业,垄断了关宁军的高级职位,导致明廷对武将的控驭力渐被削弱,且骄横跋扈、尾大不掉之势。

    陛下在出征之前,曾让自己留意辽东战局,一旦恶化,及时回撤。

    虽然只是警醒,但已经足够说明皇帝的态度,这也是为何曹化淳有底气如此说这话的原因。

    也正是如此,他才上疏,建议辽东军出兵。

    一方面可以解决燃眉之急,另一方面更是给陛下创造一个试探关宁军的机会。

    况且,朝廷还控制着边军的粮饷供应、人事任免和指挥权掌握在中央政府手中,关宁军不具备很强的独立性,祖大寿、吴三桂等还不足以彻底垄断关宁军所有权,还没有形成一支军阀。

    ……

    与此同时,

    军机处,首辅孙承宗和兵部尚书杨嗣昌两人也谈及了辽东,

    孙承宗忍不住感慨,“天启初年,辽中精锐尽皆一战。

    虽有存者,皆老弱、焦烂、乌合、溃散之余,一无足恃。”

    “是啊,熊廷弼反对招募辽人,认为他们尽是贱民,而且里面奸细甚多,将他们引入进来,无异于自毁长城。”杨嗣昌也笑着说道:“还是孙老到辽东之后,才开始招募辽兵。”

    “所以,给祖大寿的信,还是阁老您来写更合适。”

    当年也正是在孙承担任督师之后,提出“以辽人治辽,以辽土养辽人”的主张,大量的招募辽人,任用辽将。

    辽东籍兵将在关宁军中的比例开始大幅提升。

    而祖大寿也是同期被提拔上来的,可以说没有孙承宗就没有祖大寿的今天。

    祖大寿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但杨嗣昌却知道,他这态度已经同意了,而今天陛下过来,让两人给辽东下旨,其实不是给自己说的,而是给孙承宗说的。

    皇帝要的其实是孙承宗的态度。

    这个道理李邦华知道,孙承宗人老成精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以前呢,襄武营,皆西北兵,其将甚有纪律,终事无敢哗者。”

    “他祖大寿当初不过是一名逃将,还被怀疑与后金有来往,我被派去督师辽东,让他负责修筑宁远,结果呢,他消极怠工,期间我曾动过心思处死他。”

    “后来在袁崇焕的请求下,才逃过一命,所以他和我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和善的。”

    “而且在我督师辽东的三年之中,祖大寿也因此晋升极其缓慢,他是在袁崇焕任督师期间才窜起来的,如今陛下让我给祖大寿写亲笔信,恐怕会适得其反也不一定。”

    李邦华却是搓了搓手指,“那我就不晓得了,也许陛下还有其他的意味在其中也不一定。”

    孙承宗没有再接话茬,但他听得出来李邦华话中的意思。

    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

    难道是想对祖大寿他们动手?

    “既然陛下让我写,那就由我来执笔。”

    终究孙承宗点头,而李邦华闻言也连忙,“阁老,我来给您研磨。”

    ……

    辽东,锦州城。

    祖大寿自己的情报系统不断的将信息传进城中,祖大寿眉头拧在一起,“大明大败蒙南六部?”

    “已经确认过了,察哈尔亲王额哲被俘,正押往京师。”

    说话的是他手下的参将,同样也是祖大寿的义子。

    祖可法。

    祖大寿目光灼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果然,我担心的还是出现了。”

    而且还是在满蒙联军已经到达的时候,依然战而胜之,但这对于祖大寿来说,却不见得是个好消息。

    作为“祖家将”中最年长的长辈,他在辽军中的声望和地位都很高。

    其部下辽将也都以他为团结的纽带,唯其马首是瞻,关宁军中,即便不姓祖,也多是他的亲友,比如吴三桂就是她的外甥,而这一切的源头,其实还是和崇祯二年的己巳之变。

    当初袁崇焕被捕入京,关宁军的将士中弥漫着一股不满又恐惧的情绪。

    祖大寿直言:“袁既被执,辽兵东溃数多,皆言以督师之忠尚不能自免,我辈在此何为!”

    以此引发哗变。

    哗变发生后,明朝政府在关宁军中的威信迅速下滑。

    “义父,您的意思是?”

    祖大寿淡淡的说道:“以前温体仁任首辅的时候,我是不担心的,现在换上了孙承宗,我们就不得不防了。”

    “为什么?”祖可法不解。

    “孙承宗第一次督师辽东,压的三年没有升一级。”祖大寿脸色难看的继续说道:“己巳之变后,袁督师被凌迟,孙承宗第二次督师辽东,亲自在城外候着我,这才有了我整兵入关。”

    “可回来是回来了,但彼此不信任却是始终存在。”

    “后来,我与时任辽东巡抚的丘禾嘉发生矛盾,于是联合辽东不少人一起罗列了丘禾嘉贪秽等罪名,准备上疏给陛下,却被孙承宗强力压制了下来。”

    “如今,他成了当朝首辅,我本来就有所担心,如今大明又有了一支如此强劲的队伍,我们的处境就不妙了。”

    作为辽东“祖家将”的掌门人,他希望大明好,但却不希望大明太好。

    因为大明一旦形势彻底好转,朝廷解决了内忧外患,便会将目光盯在他们的头上,大明朝是不会允许有他们这样养着大量私兵的将领长期霸占辽东的。

    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据止满清,如今四大营战力如此之盛,便说明他们可以被替代。

    可以被替代,对于他祖大寿来说,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信号。

    “你先出去,我自己静一静!”

    祖大寿摆手,祖可法闻言立即会意,轻手轻脚的离开。

    ……

    “这……怎么看上去,像是走回去的路啊!”

    襄王爷此时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好不容易走了几百里,出襄阳进河南,现在却要走回去的路,这让他如何不急。

    “咦,我和你说话呢……”襄王朱翊铭拉了拉崇祯,后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他被裹挟在张献忠的队伍之中,目光死死地盯着张献忠,一股愤恨的火焰在升腾。

    崇祯九年,也就是去年,张献忠攻占了凤阳,焚烧了皇陵,砍光皇陵的几十万株松柏,还拆除了周围的建筑物和朱元璋出家的龙兴寺。

    以致于他披麻戴孝,跑到太庙放声大哭。

    紧接着,崇祯不但下令处死了从凤阳逃回来的几乎所有官员,甚至连已经退休的曾在凤阳任职的官员都没有放过。

    可以说,此仇不共戴天。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崇祯刚想迈步过去,却被锦衣卫千户给拉住,低声喝问道:“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又想投敌?”

    “我……我投什么敌啊我……”崇祯脸色变了又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锦衣卫千户看着他,“我劝伱最好还是不要动其他的歪心思,这一路上所有的所见所为,要知道我们都会上报上去的。”

    “我知道!”

    几个张献忠的兵过去,几人再次噤声。

    好在现在的他们被当成了流民,压根连被张献忠多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其他人离着也远一些,没有发现异常。

    此时一个锦衣卫的斥候依附过来,低声说道:“事情已经打探出来了,他们要去见回革左五营……就在前方五十里处,想来他是想对方合营。”

    “除此之外,我还听到了一个名字,卢鼎。”

    “似乎是熊文灿的人,张献忠似乎也在接触朝廷的人……”

    ……

    京师,在兵仗司的参与之下,数万枚徽章终于到位。

    锦衣卫的人来到京城的各大酒楼,食肆,客栈,将一枚枚徽章交在各人的手上。

    锃明瓦亮,如钱币一样,拿起来放在太阳之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真的好别致的……呦,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陛下赐予的,怎么可能是差货色,定然是可以传家的存在。”

    “陛下,万岁……”

    锦衣卫的一个百户伸手制止了众人的欢呼,然后才说道:“各位,我给大家演示一下这个徽章是怎么戴的……这样,别在胸前……”

    等看着众人全戴在身上了,锦衣卫的人才伸手说道:“在你们临行之前,陛下还要送你们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啊?”

    “是啊,还有大礼,是什么?”

    “……”

    场面顿时又是一阵热烈如火,锦衣卫百户却是打了个关子,“现在,大伙儿带着徽章,和我一起前往廉政司,便知道了。”

    ……

    此时的廉政司众人也全都带上了徽章。

    “出发!”

    在许赐复的一声令下,所有人身着笔挺的官服,从衙门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衙门之外,却是一排排的囚车。

    囚车的两旁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持刀把守,看到廉政司的人出来,他们将囚车给打开,将人犯给拽了下来,然后用绳子捆住,颈后插上一个牌子,前面再挂上一个牌子。

    颈后的牌子上写着此人的名字和官职,身前的牌子则是写着此人犯的罪过。

    言简意赅,比如一个兵部的主事,身前就写着:贪赃十万两。

    廉政司要干什么?

    自然是游街示众,数万举人秀才,押解着各大衙门的赃官游街示众。

    不仅如此,皇帝还把审判这些贪官污吏的权利给了廉政司以及数万举人、秀才。

    名曰:“让你们提前实习一下廉政司的工作内容。”

    此令一出,整个京城都为之震颤,数万举人、秀才,数十万百姓将长安街从东到西,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场面,便是皇帝送给诸多士子的礼物。

    也是送给大明整个朝堂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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