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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林铭球之死

    老瞎子终究留下来了,襄王与他共事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把他杀了,只是韩千户看着他的眼神极其不善。

    哪怕老瞎子举了嘉靖皇帝的例子,但韩千户想刀一个人的目光依然掩饰不住。

    若非时机不对,眼下不能出手。

    容易引起献贼的注意,将襄王和世子全给搭进去,老韩可能早就出手了。

    但因为此时,崇祯对老瞎子心中惊异不已。

    躲着他,尽量不与他单独接触。

    对于老瞎子的到来,张献忠却是极其的兴奋,将他给接了过去,设酒宴款待,相处的极为融洽。

    崇祯对于献贼的事情尤为上心,所以他天天在观察着农民军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也会与孙可望交流一下,重视有些事情引起了他的关注。

    监军太监,田以忠又来了?

    而且又来索要宝物来了,此人似乎十分的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就有些出乎崇祯的意料了,虽然他不在朝堂之上,但每日晚上回到乾清宫,他都会让王承恩复述一遍白天发生的一切。

    对于朱常淦的作风,行事策略有着自己的理解。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廉政建设。

    无论是建立廉政司还是砍杀朝堂重臣,朱常淦表现出来的都是狠厉的手腕,如今他亲自挑选的监军太监,到了谷城之后,却是如此行径,他自然是不信的。

    以至于崇祯将更多的目光放在了田以忠的身上……

    ……

    仅仅几天之后,张献忠便彻底爆发了。

    孙可望等四个义子全都被他给召了过来。

    “田以忠又来了,此事你们看看该怎么办?”张献忠眉毛挤在一起,高高隆起,“他勒索财物也就罢了,可拿了我们的钱之后又砸我们的锅,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张献忠自从来到谷城之后,和各级的官员联系频繁,可以田以忠为首的几个官员却是怎么都喂不熟。

    一面伸手从他手里拿钱,另一面却又对张献忠怀着疯狂的仇视。

    他还听说田以忠秘密向朝廷进言,希望朝廷趁着他张献忠囤驻谷城的机会,调集重兵以歼灭。

    “你们都说说……不能就这么在龟孙王八蛋的手下受气。”张献忠的脸色阴沉,“受抚”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可若对方将长枪朝着肺管子捅,那他也不能就这么受着。

    “对,不能受这龟孙气。”张献忠最小的义子艾能奇勃然大怒道:“义父,我这就去提田以忠的人头来见你。”

    刘文秀同样也表示自己愿意一同前往。

    李定国却是拉住了两人,“义父,眼下左良玉就在襄阳,恐怕田以忠现在恨不能我们有点异动,这样便有了借口对我们动刀兵。”

    孙可望沉吟了许久,说了一句,“即便想动刀兵,也不能只我们一家,李自成、老回回他们兵强马壮,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无动于衷,不如……看看能不能与他们合兵?”

    “嗯?什么意思?”

    孙可望走到门口,将门子掩好,回来才低声说道:“义父,我接到消息,李自成已经到了商洛山一带……”

    ……

    与前世不同,

    孙传庭的提前履职三边总督,胁雷霆之势斩杀了蝎子块一万多人,并且与李自成交手了一次,将其手下的郝摇旗击败。

    再加上对于陕西、陕西、河南的免税,同样对于农民军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不少饥民都回乡种地了。

    原本遍地的饥民是农民起义的天然基础。

    饥民减少,中原地区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农民军全靠饥民滚雪球,如今没有了饥民,他们这雪球滚不起来了不说,还有不少原有的起义军也在夜里不断的脱离。

    人数越来越少。

    再加上各地兴办团练,官僚地主们带着家丁参与进来,使得各部的农民军攻击县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困难,粮食的获取变的困难起来,

    各地的农民军开始朝着崇山峻岭之中躲藏,整个农民战争熊熊燃烧的气势气势为之一缓。若是放在以往,这时候满清必然会对大明发动入关之战,以缓解流寇的危局。

    只有流寇在明朝的腹地烧杀抢掠,才符合满清的“伐大木”战略。

    可如今漠南蒙古大战这股劲儿还没有缓过来,“天佑军”又叛变,他们自己还没有擦干净,自然没有办法顾忌明朝的流寇。

    也正是在这样的局势之下,各农民军之间的沟通比之前多了起来。

    商洛山外几十公里的位置,却有一行人,真的在朝着谷城的方向行进。

    其中领头的,赫然正是李自成。

    ……

    谷城,田以忠将服侍他的丫鬟给赶了出去,然后才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个蜡丸封着的纸签,展开看完,眉头紧蹙。

    “李自成要来?”

    蜡丸里面写着的正是锦衣卫递给他的皇帝的旨意。

    除了张献忠,皇爷还让自己注意一个人,李自成,他可能也会来谷城。

    若是有机会剪除掉对方,对于朱常淦来说,后面会省许多事。

    田以忠思索了片刻,走出去问锦衣卫那人,“湖广巡案,林铭球到哪儿了?”

    “回田公公,前日便已经驶入襄江,想来快到了。”

    “哦?”田以忠闻言脸色不由一喜,“如此说来,时机岂不是要到了!”

    “对了,伱让锦衣卫的人在谷城之内好好留意一下,听说李自成要来。”

    “是,田公公!”

    ……

    翌日,襄江之上,两岸官员人山人海。

    张献忠还没有等来李自成却是先等来了林铭球,看着江面上的七条大船,旌旗飘展,碾着水往前走。

    随着船靠岸,田以忠、张献忠等官员上前迎接。

    崇祯也随同而来,看着这一幕,眼中冒火。

    官员、美妾在船上嬉戏,岸上拉纤的民夫老的老,小的小。

    按照大明规制,官员到任,不可携带家眷,而林铭球不仅带着三房姨太太,船下来的时候,下面有些许淤泥,纤夫弯下腰,歪着脊背,任凭人踩在背上走过去。

    人过去了,却见后面众人抬着一个个大箱子过来,将这些纤夫的背踩的更弯。

    好在这些箱子都是空的,纤夫组成的人架子摇摇晃晃,不至于倒塌,要不然恐怕挨一顿鞭子都是轻的。

    岸上,张献忠将自己的佩刀摘下来,随着田以忠见林铭球。

    看着那一口口的大箱子,脸上的肌肉抽搐。

    林铭球带着几口大箱子来的目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就等几个月之后,装满金银财宝,满载而归。

    此刻船已经靠岸,案例林铭球早该走出船舱,但此刻却是纹丝未动,直到火炮轰鸣。

    林铭球等众人见完礼,才慢慢出来。

    可他出来归出来了,却只是同田以忠说话,全程似没有看到张献忠一般,这位“八大王”腮帮子上的肉隆起。

    就在张献忠气急想发作之际,却不料林铭球猛地回过头来,“我听说张献忠有三头六臂,如今看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嘛!”

    “前日为了收到塘报,说孙传庭击杀了蝎子块部一万多人,李自成郝摇旗也被贺人龙所杀……你如今受抚,最是合适不过。”

    张献忠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

    可面对林铭球的奚落和打压,却说不上来半点硬话,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只能拱手,“末将告退!”

    等回到军营,正巧碰到义子刘文秀押着一个人过来,“此人犯了何事?”

    “回义父,此人乃是张员外,我们兄弟吃不饱饭,到他们家借了点,被他家给抓了,还打了个半死,送入官府之中,于是兄弟们就将他抓了回来,想出出气。”

    张献忠脸上的肌肉抖动,却还是忍着道:“打一顿得了,别闹出人命出来。”

    “这……”刘文秀脸色顿时难看。

    “怎么我说的不算数?”

    “义父,实在是此人不经打,我们兄弟打了他几下,便咽气了。”

    张献忠闻言,顿时气急,“他娘的,干啥啥不成,惹事你们倒是有能耐了?谁干的,让他自己去官府自首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步入张府之中。

    窝囊,他张献忠自打起兵,还从没有这么窝囊过。

    ……

    谷城不大,锦衣卫在城内筛子一样,来回滤了好几波,却没有发现李自成的总计。

    反倒是随着林铭球的到来,张献忠事情的发展之快,比田以忠想象的要更快,而事情的契机则是出在林铭球的三姨太身上。

    只因为林铭球的三姨太看上了张献忠八姨太手上的那块祖母绿。

    林铭球的管家带话给了张献忠的义子刘文秀。

    “欺人太甚!”张献忠在府邸气急之下,将刘文秀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怎么想的?戴在我手上的东西,你们就这么硬抢?”

    “不给,想都不要想!”

    “可这是林铭球点名要的……”

    可愤怒之后,他终究还是咬着牙坐了下来,“你去和林铭球的管家商量一下,就是这块祖母绿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实在无法割爱,愿以三颗大珠作为赔礼。”

    可没过多久,林铭球那边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非祖母绿,不要!

    张献忠刚开口,八姨太就哭起来了:“凭什么啊,你就知道欺负我,大珠给了他们,金步摇也给了他们,如今就连这仅有的一颗祖母绿也要送出去,我图你什么?难道就图你手上的这银镯子?”

    张献忠攥着手指,“你放心,这帮狗官,林铭球,老子也不杀了他,誓不为人!”

    “但眼下这一关,你让我过去,等过了这一关,别说是鸽子蛋,就是鸡蛋大的祖母绿,我也给你弄来……”

    张献忠将祖母绿送过去,才算是将此事给过去。

    为此事,张献忠气的躺在床上两天,没有出门。

    可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儿,却是让张献忠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

    “什么?你说谷城县令阮之钿给张献忠下毒?怎么可能?”

    一大早,田以忠还在睡觉,听到锦衣卫传来的奏报,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不对,这里面有问题。”闻听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头摇的如拨浪鼓。

    谷城县令阮之钿是熊文灿的人,熊文灿拼命的招降张献忠,不会自掘坟墓让阮之钿去给下毒。

    可不是他,又是谁呢?难道是陛下的人?除了自己陛下还安排了其他人?

    田以忠想了良久,也没有想清楚。

    “那张献忠呢?张献忠此人怎么样了?”

    “回田公公,张献忠兵没有死,他的八姨太死了……”

    田以忠脑子嗡的一声,眼珠子猛地瞪大,“他八姨太?听说之前有个老瞎子给他算命,说这个八姨太是太后的命,莫不是就是这个?”

    “一尸两命……快,通知左良玉、陈洪范这两路兵马,对了,还有黄得功,就说张献忠要反。”

    他也顾不上其他了,跑回屋子里面,就拿了一双鞋,就拽着锦衣卫往外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张献忠若反,首要的就是清洗谷城的各级官员,他田以忠必然排在前面。

    果然,仅仅半个时辰不到。

    整个谷城轰然震荡了起来,田以忠的府邸大门被张献忠的人马给踹开,刘文秀搜索了一番之后,气急骂道:“快,不能让林铭球再跑了。”

    ……

    “你们要干什么?”

    等林铭球被张献忠的人马从床上抓起来的时候,他还一脸的懵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干什么?我的按台大人,你说我干什么?“

    张献忠手中拿着鞭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通红地盯着林铭球,“我那八姨太死了,不然就将你这三姨太给我张献忠,怎么样?”

    “如何?”张献忠看着林铭球三姨太脖子上的那颗祖母绿,“这样,我也就不用再抢回来了。”

    “张献忠,你……”林铭球刚想再骂什么,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肚子上透出来的刀尖,整个人身形颤抖,站立不稳。

    “狗官,眼珠子黑只认白银子,贪得无厌,真的以为吃定老子了?”张献忠一脚将林铭球给踹翻,然后一把抓住林铭球三姨太的头发给提了起来。

    “杀~一个不留,掘地三尺,将当初我送过来的金银珠宝全给我挖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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