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二十五日这天,也不知道刮什么风。
君又来酒楼,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生意突然火爆起来。
可能是孙山出手,指点了一下后厨的厨师,一些来自千年之后的做菜方法。
经过这几天的强行培训,在菜品方面,比起从前,有了不少的进步。
虽说没怎么宣传,可通过老顾客们的口碑,慢慢的人气旺了起来。
另外,自孙山签了分成协议之后,就对整个店铺进行了微调。
首先加强了伙计们的服务意识,要求做到热情又不失卑微,贴近又不失距离,全面提升微笑服务。
再就是,要求卫生无死角,在经过长达一周的全方面调理清洁工作之后,整个多达上千平方的店铺,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利利索索。
再加上,孙山调整了酒楼和房间内的一些布局,增加了一些花草和书画的摆放,立马让整个店铺的形象品味,提高上了一二个层次。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能够在原价位的情况下,享受更高更好更有品质的服务,谁不愿意呢。
而且,孙山说要做出品牌形象,又花了一笔钱,给整个店铺所有员工,都分发了两套所谓的工作装,要求从上到下,都必须穿上绣着君又来标志的黑色工作服。
这其中,只有孙山和张玉良两人没有穿工作服。
因为两人的秀才身份,不止是酒楼的形象,也是对外的一种震慑,免得生意好起来之后,一些不长眼的小虾米,来酒楼找食。
并且,孙山私下和张家父子商量好了,打算让孙山的堂哥孙兵,马上带领一部分泉山镇愿意出来闯荡的年轻人,组织一个比较紧凑的小集团,以应付即将可能发生的私下搏杀。
孙山有意识,想将本来就在老家混日子,又喜欢黑社会活动的孙兵,培养成将来的助手之一。
而深恶地痞流氓欺诈的张家父子,也觉得这是一种应对方法。
以前,只有因为没有人手,也没有这野心,才忍了下来。
现在有孙山出头组织,便咬着牙,答应下来。
不过,这是过段日子,才开始运行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孙山马上要开始的说书演唱活动,孙山打算将自己打造成,湘南府城的新一代男神。
说起工作服,多达三十多人的伙计们,无不咧着大嘴,直呼孙老板大气。
这工作服是孙山亲自设计的,他结合了这个时代和千年之后的中山装,分成上下分体款,穿上之后,显得身材高挑利索,看得人格外的精神。
另外,还给每人发了一顶帽子。
一来形象更好看,二来,可以防止头上的头皮屑或头发,掉到菜里。
也可以,防止伙计头上难闻的气味,扩散出去。
对于这一点,孙山同样进行强制性的规定,要求所有的工作人员在上班之前,必须清洁一番,做到容貌整洁,精神饱满才能上岗。
为了区别普通员工和管理层,为了区别后厨和前方服务人员,孙山在员工们的工作帽上,进行了颜色上的区分,使老顾客一看便知道,这伙计在店里是做什么的。
不再像从前一样,只会一顿乱叫。
开始的时候,掌柜张玉河很有几分意见,认为孙山是书生意气,不把酒楼的银子当成自家的。
可不是的,在这短短的一周之内,孙山进行的所谓形象策划,足足的花去200多两银子。
这已经是酒楼一二个月的正常利润了。
好在,银子撒出去之后,经过孙山强制性的临时培训之后,在短短一周之内,不论是店铺的形象,还是员工的精神面貌,都有了质的飞升。
这一点,通过顾客们的好评,和明显增加的客流量,得到了印证。
这让张学友父子,笑得合不拢嘴。
深感自己的这个赌局,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如果按照如此的状态发展下去,今年的纯利润,最少也得超过2000两白银。
如果按孙山描述的,今年的利润,三四千两银子的净收益,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么,除去分给孙山的二成分红,自家所得的收入,只有增加,不会减少。
再说,孙山还和他们沟通过,在自家实力增大之后,在有相当成熟的经验和人手之后,可以考虑复制的模式,在此基础上,升级,扩张,再扩张。
只不过,同时孙山给大家又泼了一盆冷水。
没有相应的实力,没有强大的后台,再多的店铺和银子,只可能成为别人嘴里的口粮。
比如王家这等没有官职,却有实权的衙役世家,都可以贪婪的想夺取。
那么,遇到了知县,知府,或更高的官员呢?
王灵芝灵笑嫣嫣的挽着母亲的手臂,从自家奢华的大桥里,踩着仆人的肩背,落到了地上,抬头,望了望君又来的招牌。
咬了咬一口碎碎的玉牙,使得高耸的雪峰,瞬间起了波浪。
她传承了曾作为青楼花魁母亲的良好基因,肌肤雪白,珠圆玉润,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纵使生气,也像一颗娇嫩欲滴的鲜果,勾人欲食。
虽然,她才十六七岁,却应大的地方,非常的大,应小的地方本来就细。
王灵芝不屑的白了一眼,朴素的店铺外形和进进出出的人流,有些不解的问搂着自己胳膊的母亲:“娘亲,就这店子吗?也没什么出奇的,怎么就失了手?”
“我也不知道?听你爹说,那个秀才挺古怪的。”
说着,拉了拉被所有人注目窥视的女儿:“走,我们进去再说,一会见机行事。”
孙山今天不在二楼收银了,因为今日是他进行说书演唱的第一天,就提前来到一楼的大堂,布置调试演唱的设置。
主要是那套架子鼓,另外,还有一台古筝。
说来好笑,孙山并不怎么会弹古筝,只略懂皮毛。
但不妨碍他,以千年之后弹吉他的方式,上上下下进行扫弦弹唱。
千年之后,吉他可是泡妞之王,孙山在进行乐理培训的时候,自然学过,虽说不是精通,但简单的和弦和弹唱,绝对没有问题。
于是,他在练架子鼓的时候,感觉光鼓有些单调,便整了一台古筝,用扫吉他和弦的方式,试了试。
感觉还过得去。
其实,所有的乐理都是相通的。
一通百通,只要节奏和音准对上了,差不到哪里去。
演唱中,最重要的是歌声,是情绪的表达,才能引人入境,感受到演唱者灵魂的悸动,一起共鸣共情。
如一只白天鹅般步入酒楼内的王灵芝,第一眼就见到了站在舞台中央,穿着一身湛蓝秀才长袍,如一棵青松般傲然俏立的孙山。
倏然,收入了脚。
和同时注意到孙山的母亲撞在了一起。
因为,今天的孙山实在太独特了。
先不说他的外貌是如何的俊美,此刻,他那一身改良过后的秀才蓝衫,将他那逐渐壮硕的身材,更加衬托得修长挺拔而雄壮。
白皙秀美的书生脸庞,结实如铁打的身形,再加上书生混合着硬汉的特殊气质,就像一颗罂粟般,将步入酒楼内所有顾客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另外,孙山没有像这个世界的书生一般,恭恭敬敬的戴着四方平安帽。
而是简简单单的用一根同色的蓝色布带,随意扎了一个比较蓬松的马尾,随着他的走动,一摇一荡,让人觉得惬意,潇洒至极。
说起孙山的头发,张玉良直感觉心惊肉跳。
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不论老百姓,还是书生官人,都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断之损之。
而孙山在昨天夜里,强迫着张玉良,足足剪去了一多半。
只剩下,目前后脑勺上扎成马尾后,留下半尺来长的一小段。
你还别说,孙山扎起马尾的样子,还格外的好看,显得特别的干净利索又潇洒。
这就让,才十六七岁,正是爱美爱俏的王灵芝,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给撞了一下。
瞬间,感觉自己全身发烫,湿润起来!
“娘亲,这就是那个书生么?”
王灵芝低低的询问了一句,半天没听到母亲的回应,不由得,侧过头望了一眼。
发现,和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看似母亲又似姐姐的娘亲,眼睛里冒着一团已经点着了的烈火。
正死死的盯着台上那秀才书生。
作为已经被五十多岁老头罗通判,开发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搁置了的,正半饥半渴的王灵芝,哪里会不懂娘亲,此时是什么情绪。
不由,又气又羞的捏了一下母亲肥硕的后腰:“娘,别看了,我问你话呢。”
“什么?”
被惊醒过来的谢美玉惊慌的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先是俏脸红了一下,然后,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转到女儿脸上:“宝贝,你说什么?娘亲没注意。”
王灵芝看到母亲眼睛里的那股媚意,心更慌乱起来,所谓母女相通,心灵契合。
“人家问你,那个秀才是他吗?”
“应该是吧?”
谢美玉茫茫然的点了点头,眼睛又落到了,正四下在走动的孙山修长壮硕的身躯上,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欲望,直激得一阵发软。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按说,自己在青楼纵横十多年,见过接触过用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了吧。
可她从未见过有如此出色,有如此迷人独特的男子,既俊美又阳刚。
他就像一颗罂粟,瞬间将自己点着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