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蒋海安,是由于他的父亲蒋皓宇!”
三人当中,先前最疯狂,最凶狠的纪新春出声道:
“五年前,蒋皓宇的宇海地产集团要对我们小区进行了拆迁施工。
当时我们小区几乎有一半小区居民都不同意,不仅仅是蒋皓宇给我们的拆迁条件极其苛刻,他还违反了拆迁补偿合同,没有履行合约。”
“.........”
纪新春讲出了有关他家带头反对拆迁,父亲徐荣被打断双腿,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经过。
“高警官,你能想象吗?”
纪新春一边激动说着,一边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双眼通红,声音嘶哑道:
“我们一家四口,原本生活挺幸福的,我父母二老眼看着我们兄弟即将成材,就要安享晚年。
可是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被拆了,被毁了啊。
我父亲是一辈子都要强的老师,自尊心极重,他被人敲断了双腿后,还眼睁睁看着我被人送进精神病院,长达近一年都不能出来。
他在那一年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走投无路,每天都有人电话骚扰我父母,还有混混上门轻薄我母亲,我父亲除了坐轮椅上大吼什么都做不了。”
会议室内充斥着压抑的氛围,纪新春和纪新冬两兄弟泪水流满了整张面孔:
“我父亲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没有活到我从精神病院出来,就自己选择了结了性命。”
“可即便那种情况,蒋皓宇还是没有放过我母亲和我弟弟,直到我弟弟跟我母亲改了姓,从肥城搬到了南城,他们那伙人才消停了。”
肖勇文,梁振轩两人这才明白,原来纪新春,纪新冬两兄弟都改了原本的徐姓。
“你的右腿残疾,也是蒋皓宇下手的?”高泽心中能够猜到,可他还是需要询问。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纪新春凄苦的一笑:
“我在肥城的精神病院待了近一年的时间。
我每天向那些医生护士自证我不是精神病,可每次换来的结果,都是有人打我,喂我吃药,对我进行电击。”
“我右腿的残疾,就是在精神病院被人敲断的,我疼了三天,都没有人给我进行治疗,直到我想去死,这才有人将我送进医院治疗。”
可以想象,当时纪新春的经历有多么绝望与无助。
“一年后,最终当我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疯了。”
纪新春擦了擦脸庞泪水,轻笑道:
“而我也没想到,我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的家没了,父亲死了,母亲和弟弟搬到了另一个城市避难。”
“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纪新春锐利可怖的眼神,扫过除了高泽以外的每个警员,怒声质问道:
“我们整个家被毁,凭什么蒋皓宇和蒋海安一家就能安然无恙,他们还都过得好好的?”
“纪新春,我能理解你的仇恨。”
会议室在座的警方当中,只有梁振轩和部分警员是安省刑侦总队人员,梁振轩犹豫了两秒,开口道:
“但是据我所知,蒋皓宇被惩治了,送进去被关了三年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