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四皇子忽悠走,还没喘口气,李瀚儒,厉志行等人挨个登门。
这一天给宁宸忙坏了!
晚上,他和冯奇正来到教坊司。
他叮嘱蒋大牛和田江,一定要保护好雨蝶。
如今他没有官职,难保有人不会动歪心思?
最重要的是,范泰和只是明面上的棋子。
他背后的人是谁现在还不清楚。
宁宸正要上三楼,突然看到一道身影...是沈默。
宁宸跟着下了楼,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侯爷这次栽的跟头有点大啊。”
沉默沉声说道。
宁宸淡然一笑,沈默不来找他,他也打算找个机会去找沉默。
“我要范泰和的所有资料。”
沈默没有说话,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沓东西,递了过来。
宁宸接过来一看,是范泰和的所有资料。
“果然专业。”
宁宸不吝夸赞,不愧是武国的暗探之首。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宁宸道:“帮我盯紧范泰和,找出他背后的人。”
沈默点头。
“你们在京城潜伏了这么久?知道范泰和跟谁走得近吗?”
沈默摇头,“这个人许久不在京城,脱离了我们的探查范围。”
宁宸嗯了一声,“帮我盯紧他。”
“是!”
“女帝最近有来信吗?”
沈默道:“来过一封信,让我们一切都听侯爷的。”
“没有其他了?”
“没了!”
宁宸撇撇嘴,“她怎么样?”
“主人一切安好!”
宁宸跟他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教坊司。
没想到他离开这会儿,陈冲等人已经来了。
看到宁宸,招呼着过去喝酒。
人有点多。
一处的人都来了。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在给宁宸壮势。
告诉所有人,宁宸虽然不是监察司银衣了,但依旧有监察司罩着。
这场酒一直喝到后半夜。
宁宸喝多了,第二天是在雨蝶床上醒的。
“宁郎醒了?”
雨蝶坐在床边,看到宁宸醒了,急忙端过旁边的醒酒汤。
紫苏站在一旁,“你没事吧?”
“有事,我腿受伤了,需要苏大夫帮我医治,就用在莾州的办法。”
紫苏俏脸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然后对雨蝶说道:“放心了吧?他一点事都没有。”
雨蝶依旧满脸担忧。
从风光无限的宁侯爷,变成了普通百姓,这种落差,怎么可能没事?
“宁郎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叫小杏去准备。”
宁宸坏笑,脑袋移动,枕在雨蝶的腿上,“想吃你!”
雨蝶脸一红。
“你们继续,我先去忙了!”
宁宸笑道:“别啊,我吃雨蝶,你吃我。”
紫苏呸了一口。
“对了,你如今被贬为庶民,那医馆的事就先放放吧...等我回来,再决定开不开?”
宁宸一惊,“你要去哪儿?”
紫苏道:“秀州...我父亲和柳伯伯已经平反,我想回去祭拜他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雨蝶眼神黯然。
她也想回去祭拜父亲,可陛下赦免的圣旨迟迟不下。
宁宸注意到了雨蝶的神色变化,道:“再等几天,我已经拜托全公公跟陛下说这事了,相信这几天就会有消息。”
“我如今一介草民,无法再娶公主了...相信陛下会赦免雨蝶,到时候,我陪你们俩一起回去祭拜。”
正说着,听到冯奇正在外面喊:“宁宸,醒了没?”
“醒了,怎么了?”
“刚才陈冲来了,说是陈老将军把范泰和打了,你快去看看吧。”
宁宸一惊,急忙起身穿上衣服来到外面。
“怎么回事?”
冯奇正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今日下朝的时候,宁老将军堵在宫门口,差点把范泰和打死。”
宁宸眉头紧皱。
堵在宫门口打人,这可不是小事。
殴打朝廷命官,本就是大罪。
而且还是堵在宫门口打的,这是在挑衅皇权,打皇帝的脸。
“陈老将军人呢?”
冯奇正道:“陈冲说,打完范泰和,陈老将军就去刑部认罪去了!”
宁宸:“......”
“范泰和伤得重不重?”
冯奇正点头,“听陈冲说,腿断了...要不是文武百官拼命阻拦,范泰和怕是会被打死。”
“听说陈老将军的拐杖都打断了。”
宁宸苦笑,他明白,陈老将军这是在给他出气。
可这个方式有点莽撞了。
揍一顿还行,腿给打断了...这事就严重了。
只要范泰和死咬着不松口,陈老将军肯定会受到严惩。
因为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陛下的威严。
“走,去刑部!”
两人纵马,来到刑部。
只见刑部门口围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朝堂喷子,也就是言官。
他们堵在刑部门口,要求厉志行严惩陈老将军。
还有一部分人,此时正跪在御书房门口,给范泰和喊冤,请玄帝严惩凶手。
宁宸和冯奇正栓好马走过来。
这些言官也发现了两人。
宁宸笑道:“诸位专家在骂街呢?”
专家这词他们听不懂。
但骂街这词他们懂,宁宸是在暗讽他们是泼妇。
“宁宸,你敢羞辱我等?”
“你还以为自己是逍遥侯?你现在只是一介贱民。”
“宁宸,你这贱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给本官跪下,否则杖责三十。”
现在宁宸无官无职,就是个平民,这些言官无所忌惮,纷纷要求宁宸给他们跪下。
“他娘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让宁宸给你们跪?”
见宁宸受到侮辱,冯奇正大怒,伸手就去拔刀,结果摸了个空。
他被撤职了,鱼鳞服和佩刀自然要还回去。
没刀,但他还有一身好功夫,握紧拳头就冲了过去。
“老冯...”
宁宸拦住了他。
冯奇正已经不是监察司的人了,要是真把这些人打了,会有大麻烦。
宁宸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你们这专家,真他娘让人讨厌...扯淡的事,干得很专业。专业的事,干得很扯淡。”
“我给你们跪下,你们承受的起吗?”
一个言官不屑地说道:“宁宸,你还以为自己是大玄的逍遥侯,二品将军吗?你现在就是个贱民。”
“民见官跪拜,大玄律例上写的明明白白,你这是要违反律法吗?”
宁宸笑了,笑的很灿烂,但眼神很危险,“你们真以为宁某被贬为庶民,就会任由你们这些废物拿捏?”
“我今天揍了你们,事后你们非但不敢告我,还得跟人说是自己摔得...你们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