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回到房间,跟雨蝶说了小杏和古义春的事。
小杏跟她情同姐妹,如果能结婚生子,她很替小杏开心。
宁宸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雨蝶轻轻嗯了一声!
当晚,又是倾囊相授的一夜。
第二天上午,宁宸骑着心爱的貂蝉,来到兵部。
“参见王爷!”
宁宸摆摆手,“不用多礼,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纪明臣俯首,“王爷恕罪,我派人测量了京城四周所有的山,高度都不够。”
“关键是最近风向难以捉摸,我们根本无法预测风向...就如今早还是南风,这会已经是西风了。”
宁宸有些失望。
他给玄帝准备的礼物送不成了。
他本来想要填装爆炸弹,用火炮轰击云层,阻止下雨。
但火炮的射程根本不够。
无法确定的因素太多,比如风向,还有玄帝诞辰那天的天气,万一是个晴天就尴尬了。
看来这逼是装不成了。
他本来还想到时候拉着那些没上过战场,没见过枪炮的言官凑近观看...到时候绝对能吓瘫好几个。
他还设计了一系列人前显圣的节目,现在都用不上了。
宁宸无奈的揉揉眉心。
又该头疼给玄帝送什么贺礼了?
“纪大人,陛下寿诞,你准了什么贺礼?”
纪明臣笑道:“一块用寿山石雕刻成的寿字。”
宁宸摇头,这都没什么新意啊...送的都是金银玉器,古玩字画。
纪明臣看着宁宸犹豫了一下,道:“王爷,最近京城出现一些对你不利的谣言。”
宁宸看了他一眼,“你是说那首冠龙?”
纪明臣怔了一下,“王爷听说了?”
宁宸嗯了一声!
“王爷有何对策?”
宁宸摇头,“没有!不过人家也没说错,我现在的确权势滔天,功高震主。”
“也就是陛下仁慈,不然换做任何一个皇帝,我早死八百次了!”
纪明臣脸都吓白了,功高震主这种话能随便说吗?别人说就算了,自己说容易招灾。
“王爷慎言,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了。”
宁宸笑了笑,这话他在玄帝面前都说过。
“想凭一首诗扳倒我,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宁宸冷笑着说道。
不是他瞧不起那些人,就算他现在无官无职,依旧权势滔天。
这些蠢货,真以为扳倒自己,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其实最重要是玄帝,只要玄帝在,他们才能好好活着。
玄帝若不在,这大玄也就不值得他效忠了。
到时候,没了他宁宸,大玄非得被周边诸国分食了不可。
可惜,那些蠢货看不清这一点。
宁宸收敛起心思,道:“纪大人,借纸笔一用。”
宁宸想好给玄帝送什么了?
他提笔作画,画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后,交给纪明臣,“纪大人,三天之内,将这些东西做好送到我府上。”
纪明臣看了半天,“这是什么东西?莫非又是什么厉害的火器?”
宁宸摇头,“不是火器,一个小玩意而已!”
......
从兵部出来,宁宸骑着貂蝉哒哒哒的往监察司而去。
突然,宁宸眼神一缩。
前面的大宅子里,突然间跑出来一个人。
这人衣衫褴褛,并非直立行走,而是在地上爬,手脚并用。
他的脖子上,还拴着一条铁链。
这时,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从大门冲出来,一把抓住铁链的另一头,将在地上爬的人拖了回来。
这是把人当狗养了。
“住手!”
宁宸喝道,纵马上前。
那身穿劲装的汉子抓着铁链,扭头看向骑着高头大马的宁宸,脸色微微一变。
他不认识宁宸,但貂蝉高大神俊,像是一匹战马。
敢在京城骑着战马到处行走的没几个人。
到了近前,宁宸勒马。
他正要问话,目光突然落到了大门上方的匾额上。
右相府!
陛下当时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临终托孤,重新启用了前太尉宗思柏,任命为右相。
这个宗思柏挺变态啊,把人当狗养。
劲装汉子看着宁宸,试探着问道:“这位大人是?”
“宁宸。”
汉子脸色骤变,急忙俯身,“小人参见王爷!”
宁宸皱眉,指了指在地上爬的男子,问道:“解释一下!”
汉子惶恐道:“这...这是相爷的意思。”
“你家相爷玩得挺变态啊。”
汉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家相爷可在府上?”
“在!”
宁宸翻身下马,“带我去见他。”
汉子不敢多说什么,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国王。
“王爷,请!”
进到相府,来到主厅。
汉子让人赶紧奉茶。
“王爷稍等,小人已经派人去请相爷了。”
宁宸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宗思柏出现了。
宁宸在养心殿前见过宗思柏,但当时情况有些复杂,并没打招呼...而且当时他也不认识宗思柏,更不知道他已经被任命为右相了。
宗思柏微微俯身,“见过王爷!”
宁宸微微点头。
“本王前段时间不在京城,回来后一直在养伤,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恭喜宗大人晋升右相之位。”
“王爷说笑了,应该是老夫登门拜访王爷才对...是老夫礼数不周。”
两人客套了几句,宁宸话锋一转,“本王刚才路过相府,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宗思柏笑道:“王爷说的是把人当狗的事?”
宁宸点头。
宗思柏道:“实不相瞒,这样的狗,府上原本有十三条,如今只剩六条了。”
宁宸眯起眼睛看着他。
宗思柏眼神逐渐变得阴狠,“王爷可听说过几年前,老夫被贬的事?”
宁宸微微点头。
宗思柏挥了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人都下去。
主厅只剩他和宁宸两人。
宗思柏突然对着宁宸深深一拜。
宁宸一脸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思柏深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我和左相政见不合,导致被贬...一朝被贬,人不如狗啊。”
“老夫在返乡的途中,遭遇了劫匪...银钱被抢,父母灵位被践踏,吾妻不甘受辱而自杀,吾儿被逼像狗一样满地爬,老夫被迫下跪,勉强护住吾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