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撑着点,小人这就带您回去找大夫。”
尖嘴猴腮的青年表了一波忠心,觉得还不够,抬头看向貂蝉,怒吼道:“将伤害少爷的这匹疯马给我杀了。”
其他几个人有点畏惧的看着貂蝉。
刚才他们可是一起上,都降不住这匹烈马。
其中一人,拔出匕首,慢慢靠近貂蝉。
冯奇正看向宁宸...见宁宸没有说话,他也没动手。
当对方靠近的时候,宁宸拍了拍貂蝉的大脑袋。
貂蝉后蹄一蹬。
砰!!!
后者惨叫着倒飞了出去,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见状,盯着宁宸,“你是这匹马的主人?”
宁宸看着他没说话。
“好,好你个狂徒...竟敢纵马行凶,伤我家少爷,还敢让马踢伤我们的人,你等着,你死定了!”
宁宸脸色铁青,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交给庞大人发落。”
几人一脸凶神恶煞,朝着宁宸几人靠近。
宁宸淡淡地说道:“老冯。”
冯奇正点了一下头。
他上前一步,一脚将最前面的人踹飞出去。
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翻在地,化作滚地葫芦。
一脚,解决所有人。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反抗?”
“快,快去通知庞大人。”
其中一人爬起来,狼狈的跑了。
被马拖行的庞少爷,一个劲的喊疼,怒道:“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带我去找大夫。”
“少爷,小人这就带您去找大夫。”
尖嘴猴腮的青年说完,恶狠狠地看向宁宸,“你们给我等着,敢伤害庞少爷,你们摊上大事了...别想着跑,在这里,没人能逃出庞大人的手掌心。”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他们,别叫他们跑了!”
说着,就要背起厐少爷去找大夫。
宁宸冷声道:“让你们走了吗?”
厐少爷大怒:“我看谁敢拦本少爷?本少爷要是出一点事,你们都得死。”
宁宸懒得跟他掰扯,淡淡地说道:“老冯,谁敢走,给我打断他的腿。”
“好嘞!”
冯奇正咧嘴狞笑。
尖嘴猴腮的青年指着宁宸,“你们...你们死定了,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冯奇正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咔嚓一声就给折断了。
“啊......”
尖嘴猴腮的青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疼得浑身抽搐。
“年轻人,赶紧跑吧,你们惹上大事了!”
刚才卖扁食的小摊老板好心劝道。
“这可是厐少爷啊,这几个人年轻人完了。”
“这里庞大人说了算,他们又能跑到哪儿去?”
“这几个年轻人这次闯大祸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一脸惋惜。
宁宸则是看向潘玉成,“老潘,你跑一趟,把军医找来。”
找军医可不是要给庞公子医治,而是给貂蝉医治。
军医平时除了给士兵治病,还兼职兽医。
“老潘,顺便给我调两百宁安军过来。”
“好,这就去!”
突然,宁宸的目光落到马鞍上...马鞍的缝隙里夹着一条包起来的丝帕。
这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这位厐少爷的。
宁宸嫌弃的将丝帕抽出来,随手一扔。
结果丝帕展开,几缕黑色的头发掉落在地上。
冯奇正撇嘴,“这孙子艳福不浅啊,这么多女人给她送情丝。”
这个世界,如果女子对男子有爱慕之情,往往会剪下自己一缕头发送给心仪的男子。
澹台青月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缩,“红丝蛊。”
宁宸好奇地问道:“红丝蛊是什么?”
澹台青月没有解释,走到那几缕青丝前,蹲下身子观察了一阵,“的确是红丝蛊。”
这次,没等宁宸问,澹台青月主动问道:“你知道红丝坊吗?”
宁宸摇头,“干什么的?”
“一个人牙子组织。”
宁宸眼睛微微一缩,人牙子组织,也就是人口贩卖组织。
澹台青月道:“这个红丝坊,有一种蛊术,每抓一个女子,都会剪下她一缕青丝,以细红线缠绕,然后用一种邪术将其焚烧。”
宁宸诧异道:“为什么烧掉?”
澹台青月道:“说是这样可以镇魂避凶,青丝的主人若是死了,冤魂不会找上门。”
“两年前,红丝坊在西凉十分猖獗...后来我带人围剿过一次,抓获人牙子三百余人,之后红丝坊销声匿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宸面沉如水。
这么说来,这位厐少爷不止盗马,还跟人贩子组织有来往。
按照大玄律例,盗取,贩卖战马,乃是死罪。
对人贩子更是零容忍。
宁宸捡起地上的几缕青丝,正准备审问这位厐少爷,结果马蹄铮铮。
一队人马狂奔而来,为首者是个面容清瘦的老者,身穿绯红官袍。
宁宸眯起眼睛,这人他在大玄京城见过。
应该就是工部侍郎庞元德了。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见到庞元德,比见到亲爹还激动,顾不上哀嚎,小跑着上前,哭喊道:“庞大人,你可算是来了?您要再不来,厐少爷就没命了。”
“这些人不但纵马伤人,还打伤我们,阻止我们救少爷。”
庞元德脸色阴沉,在这里竟然还有人敢伤他侄子。
说是侄子,其实就是儿子。
庞元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膝下无子...这位厐少爷,自小在庞元德身边长大。
不管是谁?敢伤害他儿子,都得付出代价。
庞元德阴冷地目光落到冯奇正身上,猛地一怔,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突然,双眼倏地瞪大,这不是监察司金衣冯奇正吗?
整个监察司就那么几个金衣,庞元德认识冯奇正也不奇怪。
而且他还知道,冯奇正一直跟着宁宸。
一想到宁宸,庞元德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僵硬的扭动脖子,当看到那身材挺拔的少年郎,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