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回到家已经临近中午了!
大家看到宁宸一脸疲惫的样子,都忍不住一阵心疼!
“老潘,你去一趟监察司,让老高和老陈准备一下,我们今晚连夜去一趟宿州!”
潘玉成欲言又止,他很想让宁宸好好休息休息,长途跋涉奔波了一个半月,回来到现在都没休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但他知道宁宸的脾气,自己说了也没用,只能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你们聊,我去休息一会儿!”
宁宸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转身从厅堂出来,正准备回房间,突然脚步一滞,抬头看向房顶上。
“房顶上的帅哥,下来聊聊!”
谢司羽脚尖一点,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然后稳稳地落在宁宸面前。
“谢师兄,去过太初阁了?”
谢司羽点头,“前几日刚回来。”
“怎么样?太初阁有上乘武学的线索吗?”
谢司羽摇头,“他们说没有!”
宁宸嘴角微微一抽,“他们说没有,然后你就回来了?”
谢司羽摇头道:“我喝了半杯茶才走的。”
宁宸一脑门黑线。
“你没跟他们说是代我问的吗?”
“说了!”谢司羽酷酷地补了一句:“不说还好。”
“嗯?什么意思?”
谢司羽道:“你杀了妙公子。”
宁宸明白了,他在藏剑山庄杀了太初阁的妙公子,太初阁对他肯定不会太友好。
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妙公子跟逆贼为伍,我还没找他太初阁的麻烦,他们倒是先记恨上我了。”
这次去了宿州,他要去一趟太初阁,查找柳白衣的线索。
太初阁,希望你们别不识好歹...宁宸心说。
“谢师兄,你忙吧!”
宁宸指了指屋顶上。
谢司羽酷酷的一点头,然后纵身跃上了屋顶。
宁宸失笑,心说谢师兄以后改名叫屋脊兽算了!
他转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后庭院。
荷叶看到宁宸,急忙行礼,“参见王爷!”
宁宸摆了摆手,“九公主在里面吗?”
“在的,雨蝶姑娘也在!”
宁宸迈步而入。
九公主素面朝天,神色憔悴。
因为陛下突然病倒,青春靓丽,充满活力的九公主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紫苏在宫里,雨蝶这阵子一直陪着九公主,开解她。
两人看到宁宸疲惫憔悴的样子,满眼心疼。
宁宸朝着雨蝶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容,然后看向九公主,“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了救治父皇的办法。”
九公主黯然的眼神唰的一下亮了,紧紧地盯着宁宸,“真的吗?”
宁宸一脸无语,“这种事我能开玩笑吗?”
“太好了!”
九公主喜出望外,扑过来撞进宁宸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宁宸身上。
宁宸却是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成了一团。
九公主的膝盖撞到他大腿内侧的伤了。
雨蝶注意到宁宸的反应,满脸担心,“宁郎身上是不是有伤?”
九公主听闻,赶紧从宁宸身上下来,小脸满是担心,“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宁宸摇摇头,笑道:“没事,就是长途跋涉骑马磨破了大腿内侧...我有点累,得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连夜去宿州。”
雨蝶满眼心疼。
“宁郎快快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宁宸微微颔首。
雨蝶犹豫了一下,道:“宁郎脱了衣衫睡吧,奴家帮你擦擦身子。”
宁宸这些日子连日奔波,根本没有时间和条件洗澡,身上都酸了。
宁宸嗯了一声,脱光衣服上床。
不等荷叶打来热水,宁宸就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
等他醒来,天都黑了!
身上干爽了很多,他睡着后,雨蝶帮他擦拭过身子。
“宁郎醒了?”
雨蝶和九公主就守在床边。
宁宸嗯了一声,起床穿上雨蝶准备好的干净衣裳。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
他搂过雨蝶,在红润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亲九公主,“我该出发了!”
“宁郎,奴家让人准备了吃的,吃过饭再走吧?”
宁宸想了一下,微微点头。
雨蝶赶紧让人将吃的端上来。
宁宸吃饱喝足,在两女不舍的眼神中来到前厅...陈冲和高子平已经到了!
“走吧!”
宁宸,潘玉成,冯奇正,还有陈冲和高子平,另外带了二十名荷枪实弹的宁安军。
这次宁宸是乘坐马车出行的,他大腿内侧的伤不允许他骑马...潘玉成和冯奇正也一样,他们的伤虽然没有宁宸这么严重,但也不能再骑马了。
所以,三人乘坐马车。
.....
宿州,离秀州不远,是大玄最富裕的州之一。
宿州的瓷器很有名,宫里用的瓷器,大多来自宿州。
二十多天后,宁宸等人赶到了宿州。
本来半个月时间就到了,但宁宸腿上的伤不能骑马,所以速度慢了很多。
这次来,他没惊动宿州的官吏。
赶到宿州,先找了家客栈休整了一夜!
这次是去请人的,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蓬头垢面的怎么行?
翌日,早上!
吃过早餐,一行人准备骑马前往神游山。
经过半个月休养,宁宸大腿内侧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骑马了。
结果刚出门,就见客栈门口围了一堆人。
一个四十来岁,身穿道袍,面容清瘦的道士...正骑在一个人身上抡拳头。
拳头跟不要钱似的往身下的人脸上落。
道士一边打,一边骂:“让你坏道爷道心,让你坏道爷道心......”
身下的人被揍的嗷嗷叫,扯着嗓子大喊:“道士打人了,道士打人了,救命啊......”
冯奇正瞪大了眼睛,“我去...都说修道之人脾气很好,这个道士也太暴躁了,肯定是个假道士。”
宁宸莞尔失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道士的话中可以得出,这个挨揍的人肯定做了什么缺德事?
“这才是真道士,忍不了一点...你们可知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什么意思?”
潘玉成思索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冯奇正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早上听说有人说我坏话,晚上我就去把说我坏话的人打死。”
潘玉成一脑门黑线。
宁宸乐了,笑道:“不愧是冯大聪明,还真是这个意思...老冯,你得道了!”
冯奇正满脸得意。
潘玉成嘴角抽搐了几下,道:“这个道士身手不弱,每一拳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宁宸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