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雨势丝毫也不见小,吕布一路走到酒馆门口,频频回首。
见李瑜坐在桌前气定神闲的喝酒吃菜,心想:倒也难怪李先生为了这名女子连制定成都之战的作战计划都不管了,这名女子确是有些独到之处。
这么想着,吕布一脚从门内跨出,快步穿过天地之间的倾盆大雨,走回到轿中。
轿子随即启程,吕布特地吩咐轿夫,将他送回将军府之后,他们立即便折返回来,留在原地随时准备等待李瑜差遣。
李瑜坐在酒馆内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不断回头向珠珠休息的寝室方向望去。
过了一会,见店小二急步走到面前,低声道:“先生,我家老板娘请您进去,您随小的来。”
李瑜内心充满期待,急忙起身跟在店小二身后,向身后的过道尽头走去。
走到门前,只见房门微微嵌开一点缝隙,店小二低声说道:“老板娘,那位先生我已经带到。”
房内立马传出珠珠的动听声音:“知道了,你去忙吧。”
店小二在酒馆务工多年,难免的对珠珠有几分觊觎之心,但多年来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从不敢对珠珠做出任何僭越的行为。
此刻听了,立马低头离去。
川蜀之地的百姓这两年生活在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广汉城有不少年轻力壮的男人都选择参军,无论是刘璋也好,抑或是刘备也罢,都想要在战场上闯出一番名堂。
谁都知道,一旦是拥有了战功,那么从此以后便能平步青云。
这店小二心中早已对珠珠臣服,时常想到倘若自己能够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那么自己也就拥有了匹配老板娘的资格。
再不济也能像是面前这位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商人一样,挥金如土。
反正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整天被老板娘使唤来去,寄人篱下人微言轻,从不被老板娘正眼瞧上一瞧。
他离开之后不久,李瑜见面前的房门缓缓开启,珠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李公子,进来吧。”
一大股迷人的香气霎时间从房内飘荡了出来,李瑜透过半敞着的房门,隐约见到老板娘珠珠坐在床榻上露出的白花花一片的肌肤,心中又是一荡。
慢步走进,只见珠珠正半躺在床上,抬脚在门上轻轻一踢,房门顿时关闭。
珠珠牵着李瑜的手,拉着李瑜在自己身旁坐下,想也不想,直接就将头枕在了李瑜的大腿上。
李瑜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珠珠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倏然将两只玉手贴放在他腰间,说道。
“我以为你耐不住寂寞,早就已经走了呢,没有想到你竟还留在店里。”
李瑜说道:“一个时辰前,你特地说过了的,让我等着你,我又怎么可能违背约定,擅自离开?”
李瑜的这番话如是直击珠珠心坎儿,珠珠听了那是无比的受用。
“如此可就好得很啦,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尤其是像你这么听话的公子。”
说着俏脸一红,直接起身用力抱着李瑜躺了下去,一把就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披在两人身上。
李瑜在行军打仗上那是无所不能、无所不通的老司机,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显得非常小白。
他见珠珠这样一番举动,立马紧张得呼吸急促。
珠珠躺在他胸口,一条大腿搭放在他的腿上,软若无骨的纤纤玉足将他小腿勾住,整只脚深埋在他身子下面。
“今日在酒桌上,你跟你同行的兄弟说没有婚配,当时我还不信,心中只是在想,像你这样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怎会没有婚配,即便没有,媒婆也早该将你家门槛踏破了才对!”
“现在看来嘛,嘿嘿,原来你是真的没有骗我,不过这样也好,相比起熟练周旋在牡丹丛中的大行家,我更喜欢干净的男人。”
面上一喜,内心对李瑜的喜欢更加猛增数倍,直接就将俏脸深埋进李瑜怀中。
李瑜木讷地搂着珠珠,只感觉此时有如身在梦中,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但是又带着一点不真切。
“今日你还回到住处么?”
躺了一会,珠珠柔声问道。
按理说李瑜这时应该出现在各位主将面前才对,却打从心底不想要舍弃眼前的这一派温柔乡。
于是摇头道:“不回去了。”
珠珠抬起头来,笑道:“那可太好啦,现在你陪我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这件事倘若做成了,那么从此以后我也就不必再回到这个鬼地方,干脆就陪着你浪迹天涯云游四海,陪你到处去做生意,好不好?”
李瑜问道:“什么事啊?”
珠珠笑而不语,缓缓起身一脚从床榻上跳下,快步走到摆放在墙角一面一人多高的衣柜前面。
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钥匙,开启柜门。
李瑜满脸狐疑地跟着走了过去。
只见柜内装满了各式长衫、短袖,那都是珠珠的穿戴。
珠珠的手指划过五件衣裳,探手进去,从里面抓出一条粉色长裙,跟着用力一掀,李瑜赫然见到一个五寸见方的抽屉。
李瑜不禁是咦了一声,道:“奇怪,这里面是装着什么?”
珠珠回头瞧了他一眼,嫣然一笑,将食指抵在唇边。
跟着用手中的铜钥匙拧开抽屉上面的锁头,小心翼翼的将抽屉拽出。
只见抽屉里面装满了银票和金银珠宝,数量不少,如果兑换成雪花纹银,少说也得有三百两。
珠珠将这些物事依次装在一只布袋里,挽着李瑜的手臂回坐到床边,说道。
“你陪我去一趟平阳村,将这些钱全部给了我那相公,从此以后我便可以跟他彻底划清界限,再也不欠他的了!”
李瑜这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金银珠宝全部都是珠珠存下来的,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跟她的相公彻底断绝了关系。
“这些钱不会全都是你跟人陪酒挣来的吧?”
李瑜向珠珠瞧了一眼,低声问道。
珠珠点了点头,不由得一声叹息,说道:“整整三年的时间,我终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