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珠对李瑜的一片真情似海深,对近几日许昌城中广为流传的李瑜即将大婚之事,实际上并非真正在意。
她真正在意的是李瑜能欢喜,普天下的大丈夫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更何况李瑜是曹操面前最为得意的当红人物,多年来为曹操开疆拓土,立下不世战功,赫赫功勋,无与伦比。
其实主要是余春秋和石青山等人,为他们神教的大小姐鸣不平。
此时护教右使者余春秋大是激动,咬紧牙关,冷笑道:“李大公子,在下说的没错吧!”
李瑜可真是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
“诸位都搞错了,陛下的女儿其实正是大汉皇帝的皇后。”
余春秋跟石青山等人相视一望,恍然大悟,原来城中盛传的曹操之女,其实就是已然彻底名存实亡的大汉的皇后。
张如英贵为五斗米教的圣女,从小在张鲁身边长大成人,见过不少世面。
此刻心知当以大局为重,毕竟李瑜都已将他马上要跟曹操的女儿成婚之事说明原因了,若还揪着这一节不放,未免显得他们这些人太不识抬举。
张如英立马给余春秋等人使了个眼色,玉掌在桌上用力一拍,向李瑜瞧了一眼,认真道。
“姐夫,在这件事上你是有难处的,也不必你再多说什么,妹子心中都有数。”
“今日妹子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曹操贵为天下九州之主,权势通天,你成为他女婿之后自然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们这些人不过只是绿林草莽出身,如今你若嫌弃了我姐出身寒微,你可一定要提前打好招呼。我们神教再是不济,却也不必非得缠着你死不放手。”
她这番话是由衷之言,意在让李瑜有个警醒。
只见金玉珠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沉着头,白牙紧咬,紧抓衣角。
便在此时,李瑜快步走到金玉珠面前,将金玉珠的玉手握在掌心,说道。
“你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李瑜又岂会是见钱眼开的势利眼?我和玉珠是真心相爱,成婚之后,除了不能保证将正室的位置留给玉珠,其他的一切照旧。”
金玉珠霎时间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斜靠在李瑜肩头。
曹操是何等的一代枭雄,他既能将女儿嫁给李瑜,那么他的女儿又岂有不做李瑜的正室之理?
张如英、余春秋、石青山等人都很是能够理解。
现在距离群雄联手去南郑花溪谷的天池中救出教主金乾元,还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
等到这年的九月初八,多年来一直在暗中韬光养晦寻求机会的众人便可一偿夙愿。
张如英和金玉珠无比思念父亲,姐妹二人心想当年张鲁这狗贼为了贪图教主之位,对父亲他老人家痛施毒手,当真该诛。
在震烁古今的“汉中保卫战”时,张鲁这狗贼终于气数已尽,丧命于关羽的刀下,算得上是老天开眼。
试想倘若张鲁活到现在,他们又岂会有这等难能可贵的机会!
这一日之后,曹操的头痛顽疾略有缓和,名医华佗特地给他连下三剂药方。
曹操喝了汤药,病情逐渐被华佗的灵丹妙药给压下去了,尽管头中有时候仍旧隐隐作痛,但已可下地,行动自如。
在汉献帝刘协的尸身下葬整整三十八日之后,曹操召集朝中的文武百官在大殿商议国策。
群臣各抒己见,为着来年初一曹操登基即位考虑周详,把所有应该制定好的计划全部拟定。
既然汉朝已经彻底灭亡,那么由曹操来做这开国皇帝的崭新帝国,就应该取一个响亮的国号。
群臣各怀想法,争执不休,最终还是李瑜向曹操上表,说道。
“陛下,臣以为,国号应该定为“大魏帝国”。”
一名大臣及时抢身而出,说道:“陛下,李驸马功勋卓著,他的提议,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微臣不敢妄言。”
“但陛下在大汉朝廷并未做过魏王,按照王朝礼法,倘若将帝国的国号定为大魏,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这个大臣说的很对,自从上古时期开始,每一个新的政权在取国号的时候都要遵循着开国皇帝在前朝的封王,或者是开国皇帝在前朝时的封地以及属地来进行命名。
李瑜提出的大魏帝国之国号,很明显并不适用于曹操。
曹操听了,满脸堆笑,转头看向李瑜,说道。
“这位爱卿说的有理,不知驸马有何高见?”
此时李瑜和曹节虽然尚未大婚,但普天下都已经知道李瑜很快就会成为曹操的女婿。
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开始称呼李瑜为“李驸马”了。
李瑜不假思索,说道:“陛下,多年来咱们君臣一心,开疆拓土,一统九州,从起事之初便已开始以魏军自称。”
“上上下下都对这个“魏”字如雷贯耳,现在既然要定国号,自然大魏帝国是首选了。”
话虽如此,群臣还是有不少人都对李瑜的这个提议心存不满。
众人吵嚷不休,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曹操选择了李瑜的提议,正式将这个崭新的帝国定名为“大魏”。
群臣上下一心,都想要让大魏帝国千秋万代一直延续下去,名震千古。
光阴似水,时光悠悠,弹指一挥间便已进入九月。
在这期间李瑜和曹节顺理成章的完成了大婚,李瑜跟曹操私底下正是以丈人、爱婿相称。
本来李瑜的不少同僚都是应该眼红的,毕竟大家都为曹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凭什么最后李瑜成了曹操的家人。
群雄虽然各有封赏,封侯的封侯,封王的封王,各有千秋。
但跟李瑜这个曹操的女婿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云泥之别。
可曹操麾下到底还是明白人多一些,有人在私底下说道:“李驸马从一开始就相当超然脱俗,他的政治谋略、他的文治武功,在座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单凭这一点,咱们心里就不应当有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