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说完刚才那句话,他又突然话题一转。
“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你如果能现在就把东西还给我们,我们可以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于之前欠你的那些东西……我从来都没说不还,你也别欺人太甚。”
这一番话说下来,贾东旭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受害者的形象。
而听着他刚才的那句话,何雨柱又一次被气笑了。
“我欺人太甚?”
他假装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们的房契是怎么到我手上的?你母亲没跟你说?”
两个人装疯卖傻,简直可恶。
千钧一发之际,易中海赶紧在中间笑着打圆场。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咱们有事说事不就行了吗?”
他想要让贾东旭把正在地上闹事的贾张氏搀扶起来。
“你这孩子,地上不凉吗?还不赶紧把你妈搀扶起来。”
“再说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们家的东西是怎么到人家手上的?你们心里也得有点数才行。”
不等他说完,贾张氏就已经闹得更厉害。
“老头子,你要是在天有灵,就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那些人全部都带走。”
“我上半辈子丧夫,现在又被人坑的连房子都保不住了,老天爷,我心里苦啊,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不愧是四合院里的老油条。
两句话喊下来,村子里的人脸色瞬间大变。
看着易中海根本就控制不住贾张氏,刘海中只能叹气。
“你先别说了。”
他朝易中海的方向瞪了一眼。
“柱子,你要是真把我当邻居,你就听我一句劝,有什么是过不去的,非得把人家的房契拿走干什么?”
刘海中自然是向着贾张氏和贾东旭的。
只要能让何雨柱吃瘪,他心里面就暗自高兴。
“欠钱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可只要打个欠条不就行了吗?你非得把人家的房契拿走,这不就是逼着这对孤儿寡母往死路上走?”
另一边的阎埠贵也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做人做事不能没有良心,当初人家老太太过的这么不容易,你又何必处处咄咄逼……”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知道刘海中和阎埠贵肯定向着这对母子,何雨柱耸了耸肩膀。
“你们怎么理解他们?”
他指着旁边的贾东旭。
“这几个人污蔑我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想过我是他们的邻居。”
“我看你们好像挺理解他们的,他现在还欠我一千五百万,要不然你就替他们还了吧?”
一听说还这个字,刘海中和阎埠贵瞬间不吭声了。
“什么意思?”
刘海中脸色大变。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你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利益牵扯上关系,难道你就不顾及咱们是老乡?更是邻居?”
他可不能替这两个人还账。
何雨柱手里面有房契都不一定能够把欠的钱要回来,要是自己替他们两个人还了,只怕这个钱就相当于是打了水漂。
易中海冷笑了一声。
“刚才还说的大义凛然呢,怎么现在就不说了?”
不是一口一个不让何雨柱计较吗?现在到了让他还钱的时候,反倒是开始往外推诿。
这种态度当真恶心。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让人家两个在这里这么委屈。”
刘海中明显尴尬,但却只是咳嗽了一下。
“他们孤儿寡母确实挺不容易的,而且他们又没说不还钱,你当真要把他们逼上绝路?”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他们现在是没有钱,所以他们一直都在想赚钱的方法,他们有说过不还你的钱吗?”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何雨柱都懒得跟他们说话。
倒是另一边的易中海一个劲的冷笑。
“人家柱子还不够担待他的吗?”
“他们家的人在外面败坏人家的名声,一个堂堂正正的院士都已经被逼的亲自出来解释了,这要是不替自己挽回点损失?那还得了?”
何雨柱可是科研院的院长,同时也是轧钢厂的技术顾问。
现在正是竞选管理员的关键时刻。
刘海中跟贾张氏以及贾东旭的关系好,易中海和他们的关系却差到了极点。
作为竞争对象,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我不偏不向。”
易中海站在所有人中间。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道理,而且人家何雨柱什么时候把这对母子逼上绝路了,不就是拿着一个地契作为抵押吗?这又哪里不对?”
现在都不需要何雨柱开口,易中海就已经替他说话了。
“贾张氏,你也别觉得自己有多无辜。”
“你仔细想想,当初是不是你亲自把这个房契交到人家柱子手上的?既然是你亲自教的,那你反悔是几个意思?”
面对对方的逼问,贾张氏瞬间破防。
“一大爷,你也算是个老资历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贾张氏继续大哭特哭。
“自从我们家老头子死了之后,你们这大院里的人整天就只知道看我们的笑话,现在我们房契都被何雨柱给骗走了,你们却在这里落井下石……你们还要不要点脸?”
贾东旭也冷着脸站了出来。
“一大爷,我平时一直都很尊敬你,而且我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家人?”
刘海中主动站出来。
“一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乡里乡亲,本来就没必要把这件事情看的多重要,是柱子一直都在拿着地契做文章,你身为一大爷,不在这里主持公道,反倒是指责起我们来了,这又是哪来的道理?”
院子里面乱成一团。
贾张氏还在尖叫。
“你偏心。”
她指着易中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盘算着什么,你不就是偏心吗?咱们这院子里有你这样的一大爷简直可悲。”
易中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曾几何时,他在大院当中何等受人尊敬,又有着何等的荣耀?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个老太太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而且还骂的这么难听。
与此同时,阎解放刚刚从轧钢厂后勤管理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