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古人说的话,从来都不假,只可惜老夫子一家人,没有正儿八经的把这句话,放在心里面。
知道现在看着捕快手上明晃晃的刀,他们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一家人瞬间就不敢动弹了,任由捕快们拳打脚踢。
被抓伤脸的郑捕头,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恼怒了起来。
他随手抓起一把椅子,对着老夫子一家人砸了下去。
一把长椅,在他手上舞的密不透风,郑捕头拿着它,在老夫子一家人之中,宛如游龙,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长安看着他像砍瓜切菜一样,殴打老夫子一家人,忍不住啧啧称奇。
随后他看着张显宗,开口说道:“看来你们儒家的人,还得练啊,人家孔老夫子,德肩才背,一手抡语走遍天下无敌手,你们这些读书人,完全没有继承孔老夫子的传承啊。”
说这话的时候,李长安想起了,在太安城遇见的那三个鲁地书生。
张显宗看着被打的老夫子,想反驳李长安的话,又没办法反驳。
谁让大明现在的读书人,的确不争气呢。
只知道和别人讲道理,耍嘴皮子功夫,完全忘记了,道理这种东西,是建立在物理上面的。
没有足够的能力,你的道理就是一句屁话,说的再大声,也没有人愿意听。
张三丰则是吃着白米饭,看着打成一片的众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狗咬狗!”
张之维则是跃跃欲试,时不时的嘀咕几声,看起来很想冲下去,和这群人也打成一片。
打了足足十分钟,郑捕头才把手中只剩半截的椅子,狠狠地砸在老夫子身上。
“妈的狗东西,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们是真的不怕死啊。”
“来人,把这些刁民给我送进大牢,本捕头今天让他们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老夫子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我是读书人,我要告官,我要告到朝廷,我要告到京城,我要告死你们。”
酒楼里的客人,听到这句话以后,纷纷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看向老夫子一家人,眼神里面多了一些怜悯。
这句话说出去,那基本上这一家人,是走不出县衙的大牢了。
卢伟拿着老鼠头,蹲在老夫子面前,然后用手捏住他的嘴,在他的惊恐中,把这个老鼠头,硬生生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都说了这是鸭脖,给你换一盘菜了,你非得说这是老鼠头。”
“这是不是老鼠头,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们福寿楼,苦心经营这么久,经过了多少努力,才把名声做出来,你这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你真该死啊!”
卢伟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是咬牙切齿。
说着,他又看向了老夫子那两百斤的孙女,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刚才就你叫的最欢,一口一个贱民是吧。”
“待会爷就让你看看,我们这些贱民的手段,你不是说这是老鼠吗,待会我就让人抓几十只老鼠,放在你的肚子上。”
“然后在用铁锅,盖在老鼠上面,用木炭把铁锅烧红。”
“你知道吗,这铁锅烧红以后,这些老鼠就会想办法逃跑,它们其他地方跑不掉,就会在你肚子上,挖出一个洞,然后钻进去,到时候,那些老鼠就会在你肚子里面不停的钻来钻去,饿了就吃一口你的内脏,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会死,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一点一点被老鼠吃光。”
卢伟越说越是兴奋,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老夫子那两百多斤的孙女,吓得脸色苍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陪你睡一觉,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看着她两百多斤的身材,卢伟忍不住呕了一声,然后跳了起来,双脚用力的踩在她的脸上。
“去你妈的傻比玩意,就你也配和爷睡觉,你倒贴钱给爷,爷都下不去手!”
踩完这一脚,他还觉得不过瘾,不停的跳起来,在她脸上蹦哒,每一次踩下去,他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夫子躺在地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被这样殴打,心里有些绝望,他看着周围冷漠的客人,还有哈哈大笑的捕快,只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黑暗。
他指着郑捕头,开口咒骂道:“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会遭报应的。”
“呵~,报应!”
“老头,我的报应不知道,但是你的报应就是我。”
“今天你们要是能活着走出这里,我郑关西今天就把这张桌子吃了。”
郑捕头脸色狰狞,在鲜血的刺激下,整个人飞扬跋扈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看见老夫子身后,一个打扮有些寒酸的老道士,捧着一大碗米饭正在看戏,忍不住指着他开口骂道。
“看什么看,没看过官府做事吗!”
张三丰看着郑捕头指了过来,忍不住朝着身后望去。
只见自己身后,除了一堵墙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客人。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是在说我吗?”
郑捕头看着他,冷笑一声:“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张三丰看着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兄弟,你确定说的是我,确定了,那就不能反悔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