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李玉山与二皇子是血亲,当年老皇帝醉酒侵犯宫女的丑闻,也是李玉山一手炮制,也唯有他这个枢密院院使,有能力演这一出大戏。”
欧阳明话语落下,屠正彻底慌了!
谁能想得到,原想拿欧阳明做人质威胁白鹿侯露面。
反被欧阳明将了一军,更是推断出二皇子的身世丑闻!
“欧阳明!你一派胡言,就不怕我杀了你!”
屠正双目通红,已然动了杀心。
“杀我?”欧阳明笑了起来:“从你方寸大乱开始,我就与你拉开距离,你且看看身后。”
屠正转身,远处镜片反射光芒。
屠正顿时就愣住了。
是狙击枪……
该死的欧阳明,从一开始就在设套。
嘭!
一声枪响,屠正的肩膀中枪,手雷滚落在地。
丁勇当即带人冲上前去,将其一把擒获。
还好手雷是老式的拉环手雷,只要不拉环,就不会爆炸。
等把受伤的屠正控制住后,欧阳明这才冰冷的说道;“我认识你,当年害我全家的人,我都把他们的模样印在脑子里,你那时候的化名叫做高翔,一同检举的还有五人,你们化成灰我都认识。”
“哈哈哈!不愧是一品大学士之子,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当年漏杀你,真是失算了!”
被压在地上的屠正狰狞大笑。
欧阳明居高临下的看着此人,“二皇子贞茗狡诈无比,怎么看都不像老皇帝的种,也唯有李玉山这只老狐狸,能生出这只害人的小狐狸。”
“不许你污蔑院使大人!”
屠正龇牙咧嘴的怒吼。
“还真是一条好狗,贞氏一族的末日快要到了,李玉山助纣为虐,迟早也要死在白鹿军手上。”
“欧阳明!你住口!你住口!”
“呵呵,贞茗这歹毒东西,无称帝之资,普天之下,唯有沈兄有资格称帝,而我也会辅佐他,一步步坐上那个位置。”
欧阳明摆了摆手,示意丁勇把人带下去。
就在这时候,欧阳明似乎又想到什么:“丁勇搜搜他的身,之前通报说是带信而来,容我看看是什么信。”
“是!”
丁勇上前摸索,很快就搜到一封书信。
丁勇快步上前,将书信递交。
欧阳明打开快速浏览,“好一个贞茗,竟然敢威胁沈兄与其合作,并复活他的妹妹,还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不照做,就要对沈兄出手。”
闻言,丁勇等近卫,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踢了屠正几脚泄愤。
欧阳明手持书信来回踱步,他实在想不通二皇子能怎么对付沈兄。
有他在,二皇子休想动沈兄一根寒毛。
欧阳明自认防范措施已全部布置,二皇子根本就无破绽可寻。
难道这封信只是恐吓信?
“罢了,有我在,贞茗伤不到沈兄。”
欧阳明把信件装入信封,叫来一名近卫道:“你可知沈兄近期在那座县城考察?”
那名近卫想了想说道:“按照先前送来的消息,少爷现在应该是在麻油县,那里的百姓以生产麻油过活,柔小姐说麻油能创造经济价值,就带着少爷去了麻油县。”
“恩,那你把这封信送去给沈兄,顺便帮我带几句话给沈兄。”
欧阳明把信件递给近卫,又说明现在朝堂的情况,还把二皇子身世的事,也一并说出。
近卫听完话后,这才拿着信件离开。
此时,丁勇抬起头看向欧阳明道:“军师,此人要如何处置?”
欧阳明沉默片刻后说道:“书信上写明他叫屠正,很可能是李玉山的左膀右臂,不过现在的他,只能算是弃子。”
“弃子?”丁勇不明所以。
被压制的屠正,也愤恨的瞪着欧阳明。
欧阳明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以我对贞茗的了解,此人心胸狭隘,出于对身世的厌恶,定然会向李玉山报复。”
“他之所以派屠正过来,就是知道我会除掉此人,而这人又与李玉山关系密切,算是对李玉山的一种报复。”
“贞茗很聪明,甚至把会发生的事,都在脑子里预判了一遍。”
丁勇感觉好绕,头疼的很,像是要长脑子了。
欧阳明走到屠正面前蹲下道:“你就是贞茗用来报复李玉山的工具,以他对你的心性了解,已经预判到你接下来的行为,必定会触怒我。”
“这算是我和贞茗的一场博弈,身世也是他故意让我知道的,他的立场很明显,就是告诉我,他与皇室没有任何关系,不在我的复仇名单里。”
“所写的信,更多的是想要合作,联手先把大皇子贞辕除掉,只是我想不通,他有什么手段能威胁到沈兄。”
听着欧阳明的话,就算屠正在蠢,也意识到少主一直恨着主人。
他恨主人,将他和妹妹当作棋子留在深宫后院之中。
让他们兄妹俩,饱受寄人篱下的折磨。
更是看着亲生女儿被当作和亲工具。
所以,少主这是故意派他送信,想拿他出气,激怒主人。
否则不过是送信的任务,派谁不好,为什么非得是他?
一切都如同欧阳明所说,全是阴谋。
这是只有聪明人才看得透的博弈。
“哈哈哈……”
屠正一阵怪笑,脸上满是凄凉,想他一片忠心,竟然被少主当作弃子。
就在丁勇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屠正脑袋一歪死了。
随即丁勇捏开他的嘴巴,仔细查验后说道:“军师,他服毒自尽了,毒药就藏在后槽牙里。”
屠正口中有不少碎片,显然枢密院的核心密探,为了防止机密泄露,都会在口中藏毒。
欧阳明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贞茗是算准了屠正会守口如瓶,才派他来送死的。
这些核心密探,不存在招供这一条路。
被抓住,只要想死,根本就拦不住。
他们早就准备好随时殉职。
“呵呵,死有什么用?早在我的预料之中,等沈兄回来,复活之后送去给丁武严刑逼供。”
欧阳明冷笑一声,回到座位上,继续看公文。
仿佛先前所发生的事,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