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弟兄胸口处被尖锐的箭矢所伤,是肖玉城的调虎离山。”
侍卫一边说着,将手中的断箭拿到秦烈面前。
“你觉得,我需要你来告诉我,他用了什么法子吗?”
秦烈眼眸中突然间出现一道冷意,带着怒声道:
“我要的是人!你们要把人给我找回来,否则的话,不只是我,连同你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是!”身边的侍卫不敢犹豫,肖玉城的身手,他们都是清楚的。
让他在皇宫中待的时间越久,他们这些人也就越危险。
“快来人!他在这!”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句话,紧接着,便传出来几声惨叫。
一众人迅速被吸引过去,将肖玉城团团围住!
秦烈赶到时,已经厮杀了许久,肖玉城早已经满身的伤痕,脚边不知是谁的血迹。
秦烈眼看着周围到底惨叫的侍卫们,立即便明白他想做什么:
“肖将军是想弄出声响,好让我父皇听到声音?”
“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父皇现如今正在青鹭苑,是整个皇宫最深处的地方,别说是这些声音,就是再大些,他也一样听不到。”
肖玉城眼看着这位皇子,眼眸中充斥着杀意,沉声道:
“大皇子倒是真有手段,去了一趟北疆,胆子都变大了?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
“住口!别给我提北疆的事情!”秦烈在北疆被那些金国人当狗撵,这件事情在皇城都传遍了,所以这位大皇子最是忌讳别人提及此事。
当下,他双目充血,从身边侍卫的手中迅速抽出一把长剑,立即砍向肖玉城那边。
下一刻,却只见肖将军冷笑一声,在转身躲过其剑锋的瞬间,向前一步,顺势一挑,这位大皇子立即一个踉跄。
仅是这一息之间,秦烈便倒在地上,刚刚想要起身,便见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把剑。
“都别动!否则的话,你们的主子就和我一起走黄泉路!”
肖玉城目光锐利,脑海中疯狂出现一条条念头,如今终于在死局中找到机会,他必须紧紧抓住。
“都别动!”秦烈此时倒是冷静下来,没有回头,只问道:
“肖将军,刺杀皇子,可是诛九族大罪,你不怕死,想想你的家人呢?”
“我无需杀你,只带你去见陛下。”肖玉城立即开口。
“可是你觉得,父皇他会信你吗?我猜你应该是在左天罡家里,发现了什么证据?”
“但是你仔细想想,就凭你手里这个死无对证的证据,能证明什么?”
“反倒是更给左天罡的死,弄了一个说法。”
秦烈目光中带着冷意,现如今的这种局势,他反倒可以更加冷静地处理此事。
“肖将军,污蔑一个皇子,你可要考虑清楚后果。”
听着这些话,肖玉城脸上表情不变,此刻却拖着秦烈,向后方慢慢退。
的确,他手中的证据不明,很难得到隆皇的信任,毕竟,这大皇子,可是人家亲生的儿子。
秦烈倒也不着急,只任由这家伙拉着自己向外。
他笃定了这肖将军,只敢在某一个地方,将自己放掉……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眼见已经离开了皇宫范围,肖玉城立即将手中的长剑抽走,转眼之间便向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窜去。
一直都跟着两人的一众侍卫们刚刚打算追过去,便听到这位大皇子冷笑一声,沉声道:
“不必追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他除了荣国公府上,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身为骁骑将军,已经有无数的军功,但肖玉城却仍然未将家人接来皇城,因此他在这里还真的没有别处可以去。
秦烈立即带人前往荣国公的府上,这座已经有些老旧的府邸,此时没有任何声响,只能听到街边巷尾不断出现的践踏声。
“开门!快开门!”
伴随着急促的叫门声,荣国公府的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谁啊!不知道这里是哪啊!连国公府大门都敢敲?”负责守门的仆役一脸不忿地打开门,随即,便有一把锐利的尖刀抵住了脖颈。
秦烈此时走进大门,也不管那院子里匆忙点燃的烛火,沉声问道:
“深夜前来叨扰荣国公,实在抱歉,但是宫里头今夜突然间出现了刺客,意图刺杀陛下,幸好被侍卫们撞见,将其打了个重伤。”
“只因那刺客逃离的方向,正是国公府的位置,我实在无奈,这才带人过来!”
“所以殿下是怀疑,老夫私藏刺客?”荣国公睡眼惺忪,穿着件都破了洞的白袍子,从院子的另一头走过来,脸上带着些怒意。
“实在不敢有这个意思,但是那刺客在宫中行刺,危险至极,观其逃离方向,正是此处,我这才带人赶了过来。”
秦烈再次说明来意,这才接着道:
“按照大隆的律令,本殿下有权力,搜查国公府,而且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国公,还有您的亲眷的安危。”
“哼,老夫的安危?我李家时代习武,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练家子,就说今日午间,几个黄口小儿,还想要对老夫动手,真真是痴心妄想!”
荣国公一边说着,横在秦烈面前,将其视线完全遮挡住。
“老国公的意思是,不让我进行搜查?丑话说在前面,大隆律令之严密,可不容国公钻空子!”秦烈沉声开口,他笃定了这荣国公不可能拦得住自己。
“老夫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荣国公虽说极其不愿,此时却只能将路让开来:
“提前说好了,若是找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可要在陛下面前,告殿下的状了。”
“国公请便!”秦烈立即挥手,一股脑将自己身后的所有侍卫全部都招呼了进去。
在大门口,荣国公还不忘套一套这大皇子的话:
“这按理说,宫里头守着的,不都是禁军吗?这么今日因为一个刺客,连大皇子都出动了?”
“没办法,父皇身子日渐消瘦了,我近日便常往宫里头跑跑,照顾照顾他,谁承想,今日就遇到了这么一桩事,您说,我能不查吗?”
秦烈眼看着身边的荣国公,此时却不能当众将其击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