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轩及带来的霍去病在萨摩城了解局势之时,手下的斥候也是未曾闲着,四处打探敌情,不过三日后便是传回了萨摩城。
“幕府军在蒲生城外摆开了阵势,还叫嚣我军?”
洛轩看着斥候传回来的情报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幕府军这般舍得,居然直接是退出了萨摩国,而且还打算和自己来一场会战。
“蒲生城那里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洛轩看向了岛津义信,再怎么说大隅也曾经是岛津家的地盘,对大隅的了解当下而言应该没有比岛津义信更为清楚的了。
岛津义信思索许久,开口道:
“那里有一块极小的平原,甚至没有名字,但是却可以用作骑兵作战之所,臣以为,那贼首源悠介打算利用幕府骑兵与王师作战。”
岛津义信开口便是一句贼首,足以证明他对源悠介的痛恨,若非源悠介如此,他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以前便是想骂了,不过因为身份顾虑罢了,而现在再也没有身份上的限制,便是再无顾忌。
随即又是把那片小平原的具体情况全都描述了出来,岛津家对大隅念念不忘,历代家主对大隅的了解甚至要超过如今占据大隅的伊东家,那里每一寸土地都是岛津家的血泪。
”幕府骑兵?”
洛轩露出不屑,眼神之中的蔑视不加掩饰。
“大王,那贼首此番带下来的骑兵高达上万人,不可轻视啊……”
岛津义信欲言又止,不过想到战事之重,咬咬牙还是说出口劝谏道。
洛轩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萨摩伯可是见过孤的玄甲重骑了?”
岛津义信心中一震,这才想到自己先前所看到的那些随着洛轩入城的玄甲重骑,每一个都像是战斗碉堡一般,那马匹之高大是他世所罕见的,站在那些玄甲重骑面前,他连呼吸都是不敢大声的。
“萨摩伯可是见过宁边侯手上的冠军骠骑了?”
岛津义信沉默了,别说什么玄甲重骑了,光是那作为轻骑兵而存在的冠军骠骑便足以横扫各路骑兵了。
见此模样,洛轩则只是笑了笑,幕府骑兵?并非是他骄傲自大,只是现如今幕府……不对,是整个东瀛的骑兵,都是些什么玩意。
且不说骑士水准如何,单说那战马,一个个矮小不堪,那些武士骑上去像是在骑着狗一般,那些骑士自己也是矮小,远处看便是猴子与狗的组合,着实令人觉得可笑。
这个时期东瀛之人普遍矮小,纵使他身前这位不愁吃喝,营养什么的绝对跟得上的岛津义信身高也就那么回事,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反观夏国,
这些差距组合在一起便是鸿沟,化作集团冲阵的骑兵部队,便是天差地别。
“若是那源悠介当真敢在那片平原上与我夏国骑兵正面交锋,孤可以断言,定能将那幕府军杀得溃不成军!”
岛津义信无话可说了,心中只剩下庆幸,庆幸自己不是夏王的敌人,否则面对那般恐怖的军队,萨摩藩……岛津家只会沦为对方骑枪之下的亡魂。
天朝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果然是真理良言,他现在便是那个俊杰!而其他那些不识时务的家伙都会成为他的踏脚石。
这一刻跟随夏王的心思是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必须要牢牢抱住这个大腿,夏国在东瀛根本没什么影响力,也没什么基础,只能是用他岛津家,当然,明面上还有个宗家,不过却是被他直接忽略了。
宗家现在的地位非常尴尬,说是一仆二主,两面朝贡,不明白的人看过去就像是同时得到了东瀛和夏国的庇护一般,只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是知道,这种情况下,那宗家便是里外不是人,无论是夏国还是东瀛都不会真正接纳他。
利用他获取好处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也仅限于此了,若是说要对宗家委以重任……想都不要想!
夏王不可能放心一个因为武力而不得不臣服甚至有着反叛之心的家族,征夷大将军也不会放心一个转投了其他主子的家族,不论是不是对方自愿。
所以说某种意义上他岛津家就是夏王在东瀛的代言人啊!只要自己干得好,没有什么二心,好处绝不会少了他岛津家!
“不过萨摩伯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孤也不是什么妄自尊大之人,唔……”
洛轩又开口说道,那源悠介既然打算在蒲生城外与夏军决战,想来定然是在蒲生城那里做足了准备,这般情况下率领大军前往蒲生城决战那便是傻子一个,而很显然,洛轩不是那样的傻子。
“避其锋芒,攻其不备!”
思忖再三,洛轩已经是有了主意,硬碰硬向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洛轩也不愿意大军折损在那里,只为了拿下蒲生城。
“琥达听令,孤令你率领解忧军北上,收复马越城,进逼肥后藩人吉城,迫使肥后军回返。”
“诺。”
琥达领命,马越城本便是萨摩国所属,先前被幕府军攻占,而现在幕府军虽说是撤出萨摩国,把主力放在了蒲生城附近,但是却也还控制着北面几座城没有放弃,作为扼守萨摩军的要地,而现在洛轩要做的便是要彻底打破这封锁。
就在此时,一旁的岛津义信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大王,臣请率领我萨摩藩的武士协助琥达将军收复失地!”
马越城……那是他萨摩国的城池!该死的幕府军攻占了他,这是收复失地,这般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再加上先前被幕府军逼迫得龟缩在萨摩城中不得动弹的怒气,便是有了这番请战。
他要亲手,将那些侵略者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