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天太冷了,让我们也烤烤火。”文一搓着手靠近坐在地上的两人。
“哼,才来就喊冷,你们真丢人。”两人坐着没动,他们心中的气还没消呢。
“哎呀,换谁回去休息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大当户说怎么说我们就只能怎么做,你说是不是?”文一说着在他身边坐下。
赵朗伸出手在火堆上烤了烤,坐在了另一人旁边。
喂,你怎么不说话?”他旁边的守卫拿脚踢了踢赵朗。
赵朗拍了拍腿上的土,和文一对视一眼。
下一瞬,两把匕首分别插入两人的小腹。
“你。。。你们。。。敌。。。”两人不可置信的望着赵朗和文一。
“因为。。。我一说话你就得死。”赵朗捂住他的嘴,用力拧动小腹处的匕首,直到那士兵没了气息才停手。
文一紧咬牙关,膝盖顶着身下人的嘴,手中的匕首抽出又插入,抽出又插入。
那士兵刚开始还能阻挡一下,后来渐渐失了力气,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他已经死透了。”赵朗见文一还在一刀一刀捅对方的小腹,提醒道。
文一这才清醒过来,他扔下手中的匕首,坐在地上开始大喘气。
赵朗解开那士兵的顿项,将他的左耳割下来塞进怀中,然后又系好了绳子。
文一有样学样,两人收好自己的战利品,将已经死了的人拉起来靠在墙上站好,又理了理他们身上的甲胄。
从远处看,两人像是靠着墙睡着了。
摆好死人,两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下去继续在门口执守。
几分钟后,巡逻队又沿着军营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回去了。
赵朗怀疑他们只是走了个流程,根本没仔细观察四周,要不然怎么会没发现马厩那边少了两个人呢?
等巡逻士兵回营后,两人快速开始行动起来。
文一去了马厩,赵朗则朝着车队那边走,那里还有两个人,解决了那两人才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车队边的两人相互依偎着靠在车轮上,赵朗以为他们睡着了,走过去才发现并没有。
两人听到声音都转过头望向赵朗,赵朗赶忙撩起皮甲开始解裤腰带,嘴里还小声吹起了口哨。
那两人见赵朗在自己旁边放水,低声咒骂一句,偏过头不再理会他。
赵朗解完手,绑好裤腰带后假装弯腰捡东西,起身的瞬间,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飞速朝着一人面部而去。
与此同时,他横跨两步来到另一人面前,铁锤一样的拳头一拳砸在对方喉结上。
“噗嗤。”
“咔嚓。”
两道轻微的响动过后,两具尸体缓缓倾倒。
赵朗扶着两人的身子,慢慢将他们放倒在地。
见声响没有惊动营房的人,他这才割下两只耳朵,小心翼翼的朝着林子边走。
为了不引起敌军怀疑,他和文一的包袱都放在林子里,包袱里有火折子和桐油,一同放下的还有他的弓箭。
赵朗没走几步,便看到对面有两人走了过来。
他躲到一辆车后面,待两人走近后,赵朗才看清是苏小庄和周壮男两人。
两人也看见了他,周壮男将手里的包袱和弓箭递给他,小声道:“队长,你的东西。”
赵朗接过,“你们俩往前面这几排车上撒桐油,我去靠近营房的那几排车上撒,速度快一点,撒完就撤。”
两人点点头,从各自的背包中拿出桐油开始往车上撒,赵朗偷摸靠近军营,往放在前排的车上撒油。
这几辆车上装的都是粮食,赵朗有些可惜,这么多粮食若能带回去,王长青可能做梦都会笑醒。
可惜他没办法带走这里的东西,只能一把火烧了,以免这些东西最后进了敌军的嘴。
“哇啊,哇啊。。。”黄鼠狼那急促的叫声响起。
“撤!”赵朗快速将手中的桐油撒完,拿出火折子点燃沾染了桐油的木箭,一箭射向粮车,随后转身就往树林跑。
苏小庄和周壮男也快速射出几箭点燃车辆,跟上了赵郎的脚步。
“敌袭!”
“敌袭!!”
很快,军营就乱了起来。
赵朗跑了几步,又点燃一支箭朝着营房射去,之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树林。
马厩的方向也燃起了熊熊大火,战马受到惊吓,挣脱缰绳开始到处乱窜起来。
军营里,马的嘶鸣声,人的怒吼声连成一片。
赵朗见周越和江鹤一人手上牵着几匹马跑了过来,却不见文一的身影,忙问道:“文一呢?”
“队长,文一在点马厩里的干草,他说只有让战马受惊,敌军才不会大规模追击我们。”
赵朗望向马厩方向,确实如江鹤所说,敌军已经发现了他们,有一些人已经在向这边追击了,也有人在追四处乱窜的战马。
文一射出手里的木箭,快速朝着众人接近。
“队长,这匹马给你,我们要快点离开。”江鹤将一根缰绳递给赵朗。
赵朗接过绳子,等文一过来后,一行人跨上马,朝林子里走了十来米,随后向左一拐,又跑十来米后转回原方向,朝着东面快速远去。
身后,一群手持火把的步兵先发而至,见他们已经进了林子深处,拿起弓箭就射。
“嘭嘭嘭。”
“啊。”
“有陷阱,小心!”
不少人跑进林子,看到赵朗等人在朝东前行,便快速追了上来。
可是没走几步,地上掏出的大大小小的坑崴了不少人的脚。
步兵一乱,射出来的箭也不那么齐整了。
步兵后面,有一队骑兵追了上来,赵朗等人已经走远,他们快速越过步兵,追进了树林。
“啊!”
“小心,前面有绳子!”
一根根麻绳绑在两树之间,黑夜里火把照不到太远的地方,等马上的人发现绳子时为时已晚。
有人被麻绳掀到地上,也有马和人一起被掀翻在地,现场乱作一团。
蛮夷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战斗意识很顽强,一个个重新站起来,骑上还能跑的马继续追了上去。
只有那摔断了胳膊腿的人和马被后面的步兵扶回了营地。
有一个倒霉鬼在马摔倒的时候被掀飞出去,脸正好撞在被削尖的树枝上,树枝透过眼睛直接穿出了后脑,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