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做完口供离开,说会尽快把打人的人给找出来。
刘德庆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他明白这个人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但是谁做的心里有数。
公安出来和苏梅打招呼。
“苏梅同志,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受害者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面貌,不能提供准确信息,找人犹如大海捞针,我们只能尽量了。”
“好的,辛苦你们了同志。”
苏梅让徐婉婷送送两位公安,她提着水果进病房看望刘德庆。
“老板,您来了。”
刘德庆想要起身相迎,苏梅摆摆手让他躺着就好。
“你怎么样?”
“挺好的,没事。”
“来,苏总喝水。”
刘德庆媳妇倒了开水给苏梅,转身又想掰一根香蕉。
“嫂子你坐下,坐下,不用忙,我坐一会儿就走。”
“好咧好咧,病房里也没什么吃的,香蕉您拿着,我家德庆多亏您照顾。”
“嫂子你客气了。”苏梅拿着香蕉站了起来,“你好好照顾德庆,医药费不用担心公司出了。”
他转头拍了拍刘德庆肩膀,“你好好养伤,等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回去上班,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苏梅一出医院就联系了老黄,让他把打人的两个兔崽子找出来。
老黄从贵省回来多次想要去苏梅身边当保镖,不为别的,就是想在苏梅下次出手的时候在旁边观摩观摩。
他的想法得到了其他两个一致赞同。
要不是贪狼跟着沈知秋,他也想去当苏梅的保镖。
实在是上次贵省那一票太神乎其技了,那群人贩子至今没有消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不仅他们在关注着苏梅,暗地里不少人都在注意着她。
那些人一开始怀疑苏梅那家蔬果店有问题,还让人去调查这家店所有货物的来源,发现一切都合法合规,高端区卖的进口水果都有海关的文件证明来源。
至于苏梅为什么能种出品质那么高的水果和蔬菜,那只能说人家有这个技术,或者就是种子的问题。
种子哪里来的?
苏梅没必要公布给大众,每个人有自己的赚钱秘方。
而且苏梅没有做危害社会的事,她一直在默默做着公益,帮助福利院的孩子上学看病,帮助被拐妇女回归社会,帮助退伍老兵再就业,还建了很多所小学让农村的孩子能就近上学。
她还帮助公安破获好几桩大案要案,受过公安和国家的表彰。
从贵省回来那一段时间,苏梅经常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不是她的错觉,是有关部门盯上她了。
好在她一切正常,上班,学习生活,盯梢的人没过多久就撤了。
老黄一接到电话就去找三驴子。
这次三驴子很识相,老老实实把他知道的说了。
“动手的是乾武门那片一个叫独眼的男人,他接了别人的单子,拿了两百块钱。”
“行,三驴子这次你识相。”
老黄满意地拍了拍三驴子的脑门,放下了五张大团结走了。
三驴子收了钱,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是讲点道理的,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找我的麻烦。”
他做这行消息最是灵通,贵省南林县的事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甚至比外面知道的更为详细一些。
听说那个女人是自己主动被拐的,也是自己喝了加药的水,至于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出现在那个叫周卫的男人家中没有人知道。
警方到现在还没拿到她有去过山里的证据。
三驴子直觉不简单,这次老黄再找上他不敢推三阻四了,把知道都说了。
“哪个短命鬼敢去惹她,嫌活得太久了吧。”
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老黄叼着烟把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摁在了墙上。
“妈勒个巴子,你敢打我们的人,嫌命太长了是吧,说,谁让你们做的?”
“黄老大饶了我吧,我不知道那个姓刘的和您有关系啊,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敢接这单生意。”
“别废话,说是谁让你做的?”
“我,我不能说。”
“咋滴,怕人报复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戳瞎你另一只眼。”
老黄两只手指朝他眼珠子上戳,吓得独眼赶紧把眼睛紧紧闭着。
“黄老大别啊别动手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炮爷带来的人。”
“妈的,是那个老东西。”
老黄把独眼的手给打断了,肋骨断了三根。
“下次招子放亮点,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招惹的。”
独眼蜷缩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位于乾武门的一栋四合院里。
身穿貂皮大衣的炮爷单手搂着一个女人,另一只手上拿着水烟袋,看着坐在右手边的男人说道:“啊杰,我这次可是为了你把人给得罪了,你可得对得起我。”
欧杰轻轻拨着茶盏里的浮沫,闻言轻笑一声,问道:“炮爷,你为何那么忌惮一个女人?”
“你刚来京市不了解,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得罪她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她的事我都了解过了,太神乎其神了,不切合实际。”
“你可别小瞧她。”
炮爷摇了摇头,“啊杰,小瞧女人可是要吃大亏的。”
欧杰不知可否笑了笑。
他承认苏梅很特别,但到底是个女人,还是要靠着男人才行,太独立的女人不讨男人的欢心。
炮爷见他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炮爷。”
他手下的小弟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事?”
小弟看了一眼欧杰,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事,直接说。”
“独眼在十三巷被人打断了手。”
欧杰手上的茶盏晃了晃。
炮爷咿呀一声,一拍大腿后悔道:“就知道就知道,苏梅岂是好惹的,来了,报复来了。”
“你担心什么,我敢惹她,就有完全的准备。”
“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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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报纸摔在了红木茶几上。
“一家蔬果店为何敢抬高物价谋取暴利?背后到底是有谁在撑腰?”
陆战枭用手戳着报纸上几个黑色大字,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
“他们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是要靠舆论逼迫咱们啊,用心险恶,用心极其险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