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长不得已,将本就不多的兵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炸鹰嘴口,一部分攻击斯科特留下的小部队。
那辆不列颠军坦克车长心眼不少,没堵在路上,担心一旦瘫痪,不用华夏军炸石头,坦克就把路堵死,枪炮一响,飞快撤出路口。
张连长的战士从山上下不来,不列颠士兵也不上去,双方对峙射击,剩下的战士玩命凿山上的冰层。
张连长侦察过这个地方,石头上有个二三十公分的裂缝,正好可以塞进炸药,今天失算了,石头缝里都是冰,凿冰的战士胳膊都麻了,只砸开一点点。
张连长不断催促:“快啊,快啊。”
战士急的不行,咬牙切齿说:“我恨不得把我点着了,把这冰坨子化掉。”
斯科特的残兵败将退回来,张连长急了,再分出一些人阻击。
斯科特指挥士兵往张连长阵地上倾泻火力。
张连长的战士拿的是轻武器,被密集的炮火压的抬不起头。
喷火坦克冲上来,往山坡上,山崖的石头上喷射火焰。
一股凝固汽油正好落到灌满冰坨子的石头上,战士的头发被火燎没,脸上也被迸开的火星烫的都是泡,战士气的不行,要抱着炸药包冲下去拼命。
石缝里的冰坨子化了,水顺着山体往下流。
战士抓到机会,将炸药塞满,拉响导火索。
斯科特跟喷火坦克后面刚冲出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鹰嘴口的巨石塌下一块,将路堵死。
NO!
斯科特发出绝望的怒吼,望着尘土飞扬的山口,胳膊被两个士兵架住:“长官,快走吧。”
逃出来的不列颠士兵,没有心情救那些没逃出来的,他们慌张无措,只想快点回到营地,仿佛回到营地就安全了。
楚团长的士兵追上不列颠军,他们退路被炸,在乱石中攀爬,结果被滚落的石块砸的头破血流。
大量不列颠士兵还在坚持作战。
最终架不住楚团长三路包围,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举手投降。
楚团长接受投降,也没为难他们,收缴武器弹药后,带领部队迅速撤走。
不列颠官兵感觉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样的部队,突然出现的时候你毫无察觉,突然消失也就是几个眨眼之间。
不列颠官兵,坐在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休息。
被炸塌的鹰嘴口,乱石堵住退路,只要稍微整理,人可以爬过去。
一些不列颠官兵去扒拉石头,希望快速扒拉出一条生路,哪怕是爬过去的一条路。
太阳已经西斜,他们希望在天黑之前逃过去。
斯科特少校顾不上面子,在逃回的坦克上,向米军提出救援。
米军也没含糊,立即呼叫空军,携带燃烧弹飞向战场。
米军轰炸机效率很高,飞到鹰嘴口上空,天已经蒙蒙黑,依稀看到有人攀爬山体,像是逃跑。
轰炸机领航员没有丝毫犹豫,投弹。
不列颠士兵在地上招手,还以为空投下来的是吃的,兴奋无比。
结果下来的是炸弹,不列颠士兵趁着清醒,指着天上破口大骂,可惜的是,在残酷的战场,没有申诉的地方。
凝固汽油弹将不列颠士兵刚扒拉出的一条路点燃,刚爬过去的士兵全身成了火球,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直至烧的只剩骸骨。
米军轰炸机飞行员向指挥中心报告,轰炸效果完美,没来得及逃走的敌人一个没跑了。
米军刘易斯团立即回复斯科特少校,敌人被英勇强大专业的米空军完全消灭,给你们报了仇。
斯科特少校愤怒的心情得到缓解,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被炸死的其实是他们不列颠没逃出来的士兵。
回到军营,斯科特少校充满悲伤,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他们历经九死一生逃回来,连口饭也吃不上。
运输给养的意达利运输队,说什么也不往他们这来,而米军对他们的补给要求,都是嘴上答应的痛快。
斯科特愤怒的向米军发去质询:“我们快要被饿死了,枪支弹药也不足!”
刘易斯回复:“贵军厄尔金中尉带车队满载物资,已经在路上。”
刘易斯知道斯科特急眼,也怕车队半路被截,又联系空军给他们空投,让他们做好准备。
斯科特少校这才舒服一点,盼着厄尔金赶紧回来。
厄尔金幸亏带了五个不列颠军士兵,要不然一个人只能开一辆卡车回来。
意达利运输队听乔有志说去不列颠军营地不安全,就彻底放弃了这个任务,给不列颠军的物资,直接扔到米军这。
今天照样扔在米军营地,今天不列颠人在,指着运输队的安东尼质问:“为什么不给我们送物资?”
安东尼回答的也比较直接:“我们是送货的,不是送命的。”
厄尔金骂他们胆小鬼,指挥五个士兵用枪押着运输队往不列颠军营去。
意达利司机气坏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不列颠人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
意达利人多,一点不服不列颠人,别看他们拿着枪。
厄尔金不敢开枪,反而被意达利司机推搡的节节后退,只好向米国人求援。
乔有志摊开双手和稀泥:“你们都是盟友,我不能偏袒哪一方,只能中立,作为盟友,还是希望你们坐下来谈一谈。”
厄尔金气急败坏,心里骂:“等谈完,斯科特少校他们就饿死了。”
为了给意达利运输队的胆小鬼壮胆,厄尔金提出让米军护送。
乔有志回复:“米军还有任务,人手不够,如果人手足够,怎么还请你们增援呢?”
厄尔金快气死。
乔有志出主意:“你们不是还有六个人,开六辆运输车回去,不就完了。”
意达利司机爽快同意:车也不是我们的,你们开走了,我们还能歇歇。
厄尔金无奈,只好带五个士兵拉物资。
乔有志检查不列颠军的六辆卡车,在一辆拉面粉的车厢里,发现了爷爷乔翻身与他的左膀右臂,愣了下便走开了,心里纳闷,他们不是去战俘营了吗?怎么在不列颠人的物资补给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