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点的倭国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抓出去。
屋里的倭国人望着窗外,已经点上了灯,杨永江的士兵将那倭国人按在一个矮床上,一个人拿出一把刺刀。
倭国人明白了,要我们吃吉田的肉,吓得闭上眼睛。
被按住的吉田凄厉惨叫,倭国人又忍不住睁开眼,吉田不动了,脖子下一滩血。
倭国人躺在炕上,一晚上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二日一早,杨永江的士兵抬来两盆肉。
倭国人一见哇哇直吐,别说吃,看都不敢看,闻到肉味就吐。
有几个见过盆里的肉后,喝水都吐,绿水都吐了出来。
连着两天,倭国人吃吃不下,喝喝不下,瘦的脱了相。
前段时间在工厂上班,过了几天好日子,身上长得那层膘这两天掉光了,一个个皮包骨头。
乔有志如果晚回来几天,绝对饿死几个。
乔有志也知道,这些人落到杨永江手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与杨永江一见面就问:“这些人怎么样?死了几个?”
“就死一个。”
“咋死的?”
“宰的。”
“宰了干啥了?”
“吃肉了。”
乔有志差点吐了:“你们好恶心,他们的肉也吃的下去。”
“我们不吃,是鬼子自己吃。”
乔有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说:“给他们整点像样的,今天晚上运走。”
杨永江问:“像样的,红烧肉怎么样?”
说到红烧肉,乔有志都馋了。
杨永江命人买了两头猪,杀出肉都是自己吃,不可能给鬼子,他们现在见不得肉,见到就吐。
吃剩的一盆肉送到倭国人待的屋子,倭国人看都不看,直接闭上眼睛。
乔有志偷偷看着,无可奈何笑了,让人把肉端下去,问杨永江:“还有什么吃的?”
“就是饼子了。”
接着说出配料。
乔有志心说:“给他们掺点沙子石子才好,最好在里头给这些混蛋堵死。”
可是他们还有用,不得不做出违心决定,让杨永江好歹给他们整点能吃的。
杨永江推荐寒国部队火锅。
乔有志惊奇不已:“你们这边生活不错,还有火锅。”
杨永江笑了,让一个排的士兵到寒军军营,弄来两大桶。
寒军还奇怪:“你们弄这个干什么?”
“喂猪。”
寒军破口大骂:“混蛋,羞辱我们,吃了就吃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倭国人见到火锅汤,激动的热泪盈眶,尤其是见到乔有志,一来就给他们改伙食,纷纷跪倒:“乔治长官,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只要您说句话,我们愿意效死命。”
望着他们一个个蜡黄的脸,乔有志非常满意:越来越像在山里饿得不成样子的人了。
见他们都跪下,乔有志也得逢场作戏:“我这几天不在,你们受苦了。”一句话,感动的倭国人又是一阵集体磕头。
杨永江都担心磕塌了炕,等乔有志出来,出言嘲讽:“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恶心不?”
“恶心啊。”乔有志实话实说。
吃完饭给倭国人换装,衣服是华夏军与北方军的旧军装,中本等人有些不愿意,听说去敌后侦查,就没了多余的想法。
华夏军的衣服没什么不好,都是棉花,还轻便,就是有的地方破了,北方军的好看一点,保暖没有华夏军的好。
接下来乔有志的举动,让倭国人感动的脑涂地都无以报答。
乔有志给他们发武器了,不是别的,三八大盖。
倭国人真激动,石井镇雄把枪背在身上,往前走了几步。
在场的倭国人竖起大拇指:“石井君是优秀的军人。”
小野田不服气:“哼,他也就会站站岗,还会什么。”
石井气坏了:“小野田,你会什么,敢跟我较量一下嘛。”
小野田摇头拒绝。
石井有些得意:吓也吓死你。摘下步枪,装上刺刀,在院子里表演突刺,一边刺杀,一边大吼。
喊得是标准的倭军刺杀口令,院子外杨永江的士兵好久没听到,来到院子门口,见到一把雪亮的刺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清空一梭子。
石井死的透透的。
剩下的倭国人纷纷卧倒,各寻掩体,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杨永江的士兵丝毫不慌,重新装好弹夹就要突突。
墙上也爬上来一些士兵,举着冲锋枪,虎视眈眈盯着院子里的倭国人。
中本感觉不对劲,不能硬碰硬,他们枪里没子弹,便让小野田大喊:误会误会。
乔有志听到枪声也过来,一问情况,狠狠训斥了中本,让他带倭国人挖坑把石井埋了。
晚上,中本等人登上卡车。
中本想:“可离开这里了。”上车前问乔有志:“长官,我们要执行任务了吗?”
“是的。”
“可是没有子弹。”
乔有志呵呵一笑:“子弹会有的。”接着解释:“半岛没有三八步枪的子弹,只找到了这些枪,子弹从你们国内调运,已经装船。”
中本放心,盯着杨永江的士兵:等我们有了子弹,让你们好看。
一些倭国人想起了曾经。
“当年,我就从半岛登陆,往北去的,那时坐的是火车。”
“我的从军生涯也是从半岛,这里的山,看着还是那么熟悉,实不相瞒,如果此时我跳车了,在半岛一样不迷路,当年我是测绘队的。”
有倭国人起哄:“山本君,那你跳车吧,我们祝你重获自由。”
山本还真想跳。
中本撩开卡车篷布,后面是杨永江的车队,车顶架着机关枪。
山本乖乖闭上嘴。
车队白天休息,晚上行军,跑了两个晚上到达目的地。
一条山沟,已经搭好一排排的帐篷。
杨永江的士兵在周围山头拉起警戒线,监视他们。
乔有志给倭国人的任务是熟悉山里情况,每天在山里行军。
几天下来,倭国人吃不消了,每天喝冰水,吃垃圾,每天都有病倒的。
杨永江的人突然对他们好起来,拉走病号送去医院,只是再也没有人见他们回来。
中本明白,他们不可能回来了,以后再有发烧的,打死也不去医院,倭国人宁可抬着,也不把病号单独扔在帐篷。
乔有志在远处,举着望远镜,心花怒放,这些鬼畜越来越像游击队了,脸上冻的通红,有的都冻破了,手上脚上都是冻疮,衣服也破破烂烂。
杨永江在山里快十天了,对乔有志说:“咱们的合同是十天,这都超了好几天了。”
乔有志拍着他的肩膀:“朋友,我们以后的合作还多着呢,过几天,我送你一座工厂,你马上就是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