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轻叹一声,随即坚定道:“待来日见到刘皇叔,马某自当投诚。”
丘衡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说完,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时候不早,衡先回房了,孟起也早些歇息吧。”
起身离开,马超似是想起什么,起身急问道:“子平今夜不眠又是何事?”
丘衡摆手道:“托孟起之福,已云过风轻。”
马超愣愣站在原地。
又过数日,刘备大军火急火燎的赶赴长安。
见长安静悄悄的,全无动静,刘备吓得脸色泛白:“为何不见曹军!莫非长安已然沦陷!?”
法正与庞统亦是一脸疑惑,即便丘衡没守住长安,马超那支骑兵也不可能覆没在此吧,却不敢妄自断言,只能说道:“主公稍安勿躁,待靠近长安便知。”
待大军靠近长安,早有守卫通知,城门大开,丘衡等人已经在城门口准备迎接刘备。
“子平!翼德……”刘备一边行进一边挨个点名,见诸将皆在,不由喜上眉梢。
“主公。”丘衡带头笑着迎来。
“平安便好!平安便好!我们入城说话。”刘备下马抓着丘衡的手往长安城内走去,众人尾随在后。
时间回溯到曹操出征长安不久,司马懿携使团同时动身南下,直接进到江夏境内。
江夏有陆逊坐镇,此刻他方才得知刘备大军出凉州的消息,忽闻司马懿来使,眉毛轻扬,不急接见,对司马懿的来意稍加揣摩后,写了一封书信,下令道:“火速将此信呈递主公。”
而后才亲自去接待司马懿。
二人相见行礼,陆逊笑道:“久闻仲达大名,此来所为何事?”
“懿代表魏公出使,与孙将军友好建交。”司马懿隐晦说道,不愿过多透露。
陆逊嘴角一勾:“既如此,逊亲自护送魏使面见我主。”
“有劳伯言。”
陆逊隐隐感觉,江东的大机会来了,不敢有丝毫怠慢,带着司马懿乘坐楼船前往建业。
他的信使提前一日到达了建业,孙权拆信一看,当即下令让吕蒙来建业一趟,口中喃喃道:“司马懿?倒要看看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次日,陆逊带司马懿面见孙权,江东文武在建业的都露了脸,包括站在首位的大都督鲁肃。
“魏国使臣司马懿见孙将军。”
(pS:称公封号即可称国,汉是汉朝,魏是魏国,就是汉朝的属国。可以查查,如果真有问题再评论。)
“不必多礼。”孙权微眯着眼:“听闻仲达是日夜兼程赶至建业,不知是何要事?”
司马懿直起身来,面含微笑:“懿此来一是代表魏国与孙将军建立友好关系,二是为江东提供一个大机遇。”
张昭老神在在,低沉道:“江东与魏国连连交战,如今要建立邦交已是稀奇,足下作为魏臣来为江东提供机遇更是稀奇,但愿足下接下来所言有理有据,若是消遣我等,只怕众怒难平!”
司马懿识得张昭,恭敬一揖:“张公且观便是。”
随即令身后使团将礼物呈上,仆从们抬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走到厅中放下,打开一看,里头尽是金银财宝。
孙权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
司马懿笑道:“此乃魏公薄礼,聊表诚意,还请孙将军笑纳。”
孙权嘴角一勾:“无事献殷勤,这薄礼只怕烫手,还是请仲达将来意说清,再决定收不收不迟。”
司马懿暗道孙权谨慎,沉得住气,果然没那么好对付。
继续笑道:“孙将军说笑了,诚意总有先后之分,这礼物送出,断无再要回之礼。”
孙权这才笑盈盈说道:“既如此,我便收下了,替我多谢魏公好意。”
一挥手,便上来几个侍卫,将箱子抬了出去。
司马懿继续说道:“不知孙将军可知,刘备近日动向?”
“哦?”孙权佯作疑惑:“刘皇叔乃我江东盟友,素来友好,江东一心攻打合肥,未曾留意其动向,不知仲达有何指教?”
“刘备近日已出三路大军,进攻我魏国凉州领地,总兵马约十万。”司马懿淡淡说道,故意虚报了兵力,孙权既然说了没有留意,就算知道真实兵力也不好拆穿,若是不知道更好,会让其对荆州兵力误判。
孙权不动声色,点头道:“是么?那想必魏国应该十分头疼吧?仲达此来,莫不是要与我江东签订停战协议,以安心对付刘备?”
司马懿闻言嗤笑一声,引起江东文武不满,尽皆皱着眉头,孙权目光微沉,问道:“仲达为何发笑?”
“是在下失礼了。”司马懿当即恭敬道:“在下并非来签订停战协议的,正如在下方才所言,乃是来为江东提供一场大机遇。”
“你且说说,是何等机遇?”孙权按捺住怒意问道。
“刘备大军北伐,荆州定然空虚,前不久关羽带军进驻樊城,以防我魏国偷袭,这对江东岂不是一个大机遇?相信孙将军应当明白。”
他不会也不能与江东提出停战,因为这样反而会让江东坚信魏国南面防守空虚,而在不停战的前提,说服孙权进攻荆州,他才会转移注意力,反而忌惮魏国。
孙权闻言上身微微后仰靠背,目光俯视司马懿:“如此说来,仲达此来是为离间我与刘备的关系,那可是我江东的盟友啊,仅凭这点金银,一张利嘴,就要说动我出卖盟友?未免过于天真!”
鲁肃在一旁微微点头。
司马懿不慌不乱:“孙将军勿怒,懿以为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亦没有永恒的盟友,是战是和不过利益使然。如今刘备坐拥荆益二州,若再下凉州,便不弱于魏国,而江东却还是蜗居扬州,孙将军可甘心?”
司马懿一下说到了孙权的痛处,但他还是保持理智。
鲁肃淡淡道:“刘皇叔兵出凉州,魏公必然全力抵御,若是我江东配合刘备全力进攻合肥,魏公恐怕是左右难顾吧?”
司马懿看向鲁肃,笑道:“恕懿直言,江东进攻合肥至今,可曾得过一点胜果?”
“此一时彼一时,凉州之于魏公不可不慎,只怕南方兵力应有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