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他一个土匪诬陷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南阳知府?”
“是这样吗?”
“他图什么?”
“嗯?”
“这个……”
面对朱雄英的质问杨宏博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
“你不说也没事!”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来人,升堂!”
…………………………………………
知府衙门内!
“威~武~”
衙役站成两队,在两旁!
中间跪着杨宏博、左才哲、童家兄弟。
还有一众大小官员!
什么通判、推官、检校等等……
“蒋瓛,让你的人出去吆喝两嗓子,就说皇太孙亲审南阳知府等一众官员。”
“让有冤情的都过来,本太孙一起为他们解决!”
“是!”
蒋瓛立马带人出去!
不多时,知府衙门当即来了好多百姓,不过他们并没有一来就上来告状。
而且围观!
朱雄英看着外面的百姓,没有一人敢上前,当即一拍惊堂木!
“在场的父老乡亲,吾乃当今洪武皇帝之嫡长孙,太子殿下之嫡长子。”
“当今皇太孙——朱雄英!”
“尔等有任何冤情,皆可告知于我!”
“本太孙在此承诺,无论你是什么冤情,无论背后的是谁,有什么背景,是什么身份?”
“本太孙都给你一一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让我大明明日就亡国。”
“我朱雄英死于乱刀之下!”
听到朱雄英发下如此毒誓,百姓们面面相觑。
“太孙殿下,此话当真吗?”
有一个小伙子立马举手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都发誓了,还能有假?”
“那……那我有冤情!”
“请太孙为我做主!”
“到堂内说话!”
“好!”
………………
朱雄英看着那年轻人,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草民李飞!”
“李飞,说出你的冤情,放心大胆的说,有我给你做主!”
“是殿下!”
李飞拱手道。
“殿下,草民状告南阳同知左才哲强抢民女,我那可怜的姐姐就是被他强娶。”
“我爹不同意,他直接把我爹活活打死,还有我也被他打了,要不是我还年轻,身体还算好,早就也跟我爹一起死了。”
“如今已经三年了,草民从未见过我那姐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请殿下,为草民做主!”
说着,李飞不禁流下眼泪。
“哼!左才哲,可有此事?”
朱雄英惊堂木一拍,吓得左才哲一哆嗦。
“殿……殿下!”
“这李飞纯属血口喷人!”
“殿下,那时候街坊邻里都看见了,他们都是人证。”
“哦?”
朱雄英当即提高嗓音:“你们有谁看到这左才哲行凶了?”
“放心大胆的站出来,本太孙保证他们报复不了你们!”
听到这话,顿时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殿下,我等都看到了,就是这左才哲让手下把李老老爹给活活打死了。”
“李飞的娘也此也哭瞎了眼睛!”
“妈的!”
“左才哲,你他妈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雄英怒视着左才哲。
“我……我……”
“你给我闭嘴,待会在收拾你!”
“还有谁有冤情?”
“都说出来!”
有了李飞这个前车之鉴,围观的百姓纷纷举手。
“我有!”
“殿下我也有!”
“还有我……”
“我我我……”
“……”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举手。
“不急不急!”
“都一个个来!”
“那位老人家您先来!”
朱雄英指了指一位老人!
老头拄着拐杖缓慢的朝公堂走去!
“蒋瓛,去扶一把!”
“是!”
蒋瓛当即上去,一把抱起,朝公堂而来。
轻轻放下老人!
“谢谢小伙子!”
“不客气!”
“老人家,您有什么冤屈,说来,我为你做主。”
“殿下,老朽尹元忠,状告南阳知府杨宏博,侵占我家一亩五分地。”
“还打死了我的儿子,强暴了我的儿媳,我那儿媳不敢受辱投河自尽了。”
“留下我那可怜的孙子,可怜我那孙子不到三岁就没了父母。”
说着老人眼泪不由得流下来。
“殿下,这事我可以作证,动手的就是这群衙役。”
一旁的李飞当即开口道。
那些衙役听到这话,当即立马跪下了下来。
“殿下饶命,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是啊殿下……”
“殿下饶命啊!”
“……”
那些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身后站着的就是锦衣卫。
只要朱雄英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会人头落地。
“杨宏博,可有此事?”
“殿下我……我……”
“臣是冤枉的!”
直到现在杨宏博依旧死鸭子嘴硬。
“很好!”
“没事,相信你应该不止这些罪状。”
朱雄英当即传唤下一个人。
是一中年男子!
“殿下,草民邵子平,是广平楼掌柜的,状告知府杨宏博,强行侵占草民产业。”
“草民名下多数房产被其强行侵占,广平楼的利润他也要收入三成!”
“请殿下为我做主!”
然后又是一位!
“殿下,草民何漠,状告知府杨宏博,强行侵占草民三亩田地,还将草民打伤,草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恢复。”
“殿下,草民熊正浩,状告同知左才哲,强行侵占草民十亩田地,我家的牛拉屎,他还要收粪便税。”
“殿下,草民……”
“殿下……”
“……”
越来越多的人状告杨宏博和一众大小官员。
其中的原因五花八门!
不是侵占田地,就是欺男霸女。
还有就是各种税。
大到自行增加朝廷的赋税,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税。
动物拉屎要收税,马车在路上走要收税。
就连人走路也要收税!
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还不算杀人,奸污民女!
那些大大小小的罪加起来,都够他们死上十回的了。
状告他们的,整个公堂都挤不下了。
有的都站到外面了,朱雄英都听不见他们说话。
这一桩桩,一件件!
足见杨宏博是多么的可恨!
一府的父母官,居然如此鱼肉百姓!
这样的人不杀,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