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见这家伙的脸色比昨天还要差,身上有股子脂粉味,很明显,这位世子昨晚不知在哪个青楼胡天胡地了一晚上。
“请公主品尝,这是我特意吩咐为公主熬的虾仁粥,缅州的特色美味,鲜香无比……”
黄启鸣一个劲儿往公主的身边凑。
九公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谢世子了,你还是先请回吧,我还要洗漱梳妆呢。”
其实她早已经梳妆完毕,只是不想跟这个人渣掰扯。
见九公主爱答不理,黄启鸣也是很不爽,但他不可能对公主发作,只好陪笑着离开了。
等到他刚走出门,眼神变得阴鸷。
“臭娘儿们,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竟敢小瞧我!”
他嘴角渐渐浮现出淫邪的笑意,“哼,等到成了亲,老子非把你给扒光了,教你怎么做女人,那时候,你就会乖乖地听老子的话了。”
房中,等到黄启鸣的背影消失后。
“本公主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好色的无耻之徒。”
“公主殿下,近来您小心些的好……”林宇警觉地说道。
这个黄启鸣,看来过惯了无法无天的日子,缅州又是他的地头,他已经对九公主起了色心,瞧刚才此人悻悻的模样,难保会等不及成婚的那天,提前对公主出手。
“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公主,他还敢对我放肆不成!”
“这里毕竟是平南王的地盘。”
九公主忽然莞尔一笑:“小林子,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早做了准备!”
她蹦跳着走到床榻前,把枕头下的匕首拿了出来。
“他敢对我无礼,我就对他不客气,叫他也去当太监去!”
说着,七公主做了个咔嚓的手势,看的林宇下体一凉。
“这个,不到逼不得已,千万别这么干。”
黄济就这一个儿子,九公主敢让黄启鸣不能传宗接代,那就麻烦大了去了。
“那要看这黄启鸣规矩不,我才懒得碰他那恶心人的玩意儿呢!”九公主做个鬼脸道。
傍晚时分,平南王府张灯结彩,明亮如白昼。
今天平南王设宴为九公主接风洗尘,缅州有头有脸的人都列席其中。
九公主换上一件紫色的华贵衣裙,明眸皓齿,仪态万方。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九公主有些羞涩。
“小林子,你看我穿的好看吗?”
林宇笑道:“九公主美貌绝伦,怎么穿都好看。”
九公主开心地一笑,接着,在林宇和侍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一进入大厅,就看到黄启鸣迎上前:
“公主您请!”
黄启鸣嘴上说着,两眼根本舍不得从九公主的俏脸上挪开。
九公主下意识地就想离他远远的,但她明白,林宇会帮自己逃走的,这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所以她不再像先前那样冷漠,反倒展露出了笑颜。
林宇看着九公主,心里也必须承认,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也逐渐地老练,懂得骗人了。
见九公主对自己笑,黄启鸣心中才稍微舒坦些,清晨公主对爱理不理,他还是很窝火的。
接着,黄启鸣领着九公主,走上大厅正北的主位。
这时候,宾客已经到齐,就等着公主殿下的大驾了,见九公主过来,缅州的大小官员,世家大族们都赶紧向九公主恭敬地行礼,场面十分的轰动。
林宇看着这一幕,心里也对平南王黄济很佩服,光是这位王爷布置的威势,说他是地方的土皇帝绝对没错。
在场的所有人,定然都对他唯命是从。
“今天,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我代表平南王府,向陛下和公主致以不胜的感激。”平南王黄济说着起身,举高酒杯。
场上所有的人跟着起身,举起了酒杯,向公主致贺。
“恭祝公主殿下千秋令旦,福寿康宁!”
九公主笑容温和,同样的回敬,举止从容大有上位者的气度,完全不是从前个小丫头的模样了。
平南王黄济接着认真看向九公主,道:“公主下嫁我黄家,微臣实在是受宠若惊。平南王府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敢问公主殿下可有何要求,微臣定竭力地做到!”
听到黄济讨好自己的话,九公主也不客气:“我居在深宫中,最爱看舞刀弄剑的武艺,可惜难以如愿,平南王身边是否有武艺高强之人,让我见识见识下。”
听到九公主的话,黄济一时愣住,眼中闪过精光。
这老家伙自然想不到,七公主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生性多疑,忍不住地猜想九公主到底是何意图,林宇瞧着觉得好笑。
九公主现在只想着怎么逃出王府,她的到来虽有皇帝的布势,但却与公主的想法无关。
她天性就爱看高来高去的武者打斗,纯粹的爱看热闹。
但黄济这老狐狸想的就多了。
他不得不深究九公主这么做的用意,是试探他平南王府的实力?还是其他?想着想着,就向人群看了一眼。
“振堂,你出来!”随着黄济一声的呼喝,一个魁梧的大汉走上前。
此人叫任振堂,是黄济的义子,也是缅州军统帅,在缅州和军队中的威望极高。
林宇以前就听说过此人名声。
作为缅州军的首领,他武功高超,对于兵事的造诣极深,经常在边境与赤炎国的兵马和游走的匪盗交战,很少败绩。
有识之士认为,此人有名将之姿,将来有可能成为继孟行密之后,大楚的第一名将。
任振堂自小被黄济收养,对黄家忠心耿耿。
也因此,林宇认为,老皇帝想用公主联姻来拉拢黄家的做法,其实效果不大。
如果是林宇出手,他会想法子来拉拢任振堂,离间他与黄济的关系,为将来控制缅州军做好准备。
黄济在缅州的影响力太大,使整个缅州到了只知黄济,不知有皇帝的地步。
现在还算太平,黄济不敢冒天下大不韪,但如果天下有变,烽烟四起,黄济难保会趁机地起兵,以老皇帝如今的能耐和朝廷的军队,只怕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