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没片刻。
又是一声脆而有力的脆响,一百三十步外的那木靶,顿时应声破碎,木屑横飞。
这次倒是没把嵌在土里深处的支架带飞出去,却已然把支架给带歪了。
很显然。
就算是一百三十步破甲,都不是这斑鸠铳的极限!
戴大炮也懒得掩饰了,又招呼戴老二:
“老二,你来!”
“是,爹。”
戴老二随即便淡定自若的端着他的三眼铳上前来。
所谓‘三眼铳’,就如其名字一般,有三个铳管,却不是同时发射,而是轮番射击。
已经有点‘连珠射’的意思了。
很快。
前方学徒便是将木靶摆到了百步距离。
戴老二没有丝毫犹豫,果然开铳。
“砰砰砰!”
但下一瞬,随着这三眼铳竟是同时三铳齐开,直接便把百步外的木靶轰的稀巴烂!
包括陈元庆在内,所有人全都是傻眼了!
须知。
正常三眼铳,都是连珠射的,哪像是现在这般,这戴老二的三眼铳竟是能齐射的。
若是这等威力用到战场上——
别说三层甲了,便是五层甲,那也得当场毙命啊。
戴大炮见陈元庆都被惊着了,这才有些满意的点头,又对戴老二喝道:
“老二,再来!”
“是,爹。”
戴老二明显机灵些,也爱表现,忙是填充弹丸,装配火药,又让前方学徒摆好三个木靶。
“砰,砰,砰!”
片刻。
他便是操纵三眼铳,接连三发,直将前方百步外的木靶轰的粉碎,木屑横飞。
显然便是这三眼铳,百步都不是其射程的极限。
而且。
明显有机关,能操控三眼铳的发射方式。
“这他娘的,这戴大炮,真了不得啊。”
这时。
便是王久才都被惊的不行,接连倒抽冷气。
杨沛福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他心里已经有危机感了。
其他普通铁匠和学徒们就更别说了,看向这戴家父子,简直如看神迹。
谁能想到。
他们竟是连三眼铳这等花哨东西,都是做到这般可怖规格……
戴大炮这时也享受够了众人的震惊,忙恭敬对陈元庆拱手道:
“将军,幸不辱命。”
“哈哈。”
陈元庆这时才回神来,不由大笑,伸出大拇指对戴大炮赞道:
“老戴,你有手段啊。不错,很不错。你想要本将给你什么赏赐?”
听到终于要给赏赐了,戴大炮止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么多年,明明一身才华横溢,却是始终得不到等价的回报,他已经近乎绝望了,自也对钱看的更重。
但此时,他心里也没底,不敢对陈元庆乱开口,拱手道:
“全凭将军做主。”
“哈哈,行。”
陈元庆大笑。
到此时,他也有点喜欢上这个爱装逼的倨傲老头了。
主要是陈元庆最擅长治‘爱装逼’这毛病,极为有经验。
笑道:
“老戴,你这俩儿子可曾成亲?”
“嗳?”
戴大炮一愣,转而眼神一暗,惭愧道:
“将军,是我老戴没本事,这些年,这几个娃跟我老戴受老罪了,都还没有娶上亲……”
戴大炮这些儿子一个个也都是自卑的垂下了头。
很显然。
他们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自信。
陈元庆大笑:
“如此也好,也好啊。”
说着。
陈元庆面色一变,喝道:
“戴家人听赏!”
戴家人一个机灵,包括戴大炮在内,全都是恭敬跪在了地上。
陈元庆喝道:
“赏戴家人白银千两,工坊临近处一亩规格的宅基地三座,日后,戴大炮入职工坊,月银二十两。戴老大与戴老二兄弟,月银十两!其他人,老王你测试后,给予正常月银。”
看到王久才恭敬称是,陈元庆又道:
“另!赏戴老大、戴老二两人各美女一名,即日起,便可成婚!”
“这……”
戴家人顿时愣住了,包括戴大炮在内,一时直瞪大了眼睛,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须知。
他们可不傻,已经在镇海城呆了几天才过来找的王久才他们,自是知道镇海城的物价。
此时自也知,陈元庆给他们的赏赐有多重!
宅基地啊。
还是工坊这等地处镇海城内城、足有一亩地的宅基地,还是三座,这是个什么概念?
按照当下行情。
这已经不是银子能衡量的了,因为你有钱都买不到。
更别提。
陈元庆还赏了他们千两白银,以及这么高的月银了。
“老戴,你傻了吗?还不快谢过将军。”
看戴大炮这等没见过市面的样子,王久才、杨沛福等人终于舒服了,王久才赶忙提醒。
“额?”
戴大炮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拼命对陈元庆磕头:
“陈将军厚爱,我老戴铭记于心!以后,我这把老骨头,我戴家儿郎的性命,便都卖给将军了!”
“哈哈。”
陈元庆大笑:
“如此甚好。来人,开席。为老戴一家人接风!”
“多谢将军。”
很快。
工坊这边便开始上菜,一片热闹。
而等王久才等人说出只要研发上有进展,陈元庆必定还会给重赏的时候,戴家人一个个激动的直要跳起来。
再看向陈元庆,简直如同直面神明,又哪敢有半分不敬怠慢?
特别是戴老大和戴老二,看向陈元庆的时候,已经满是无尽的崇拜了。
跟着这样的主公,他们还有什么是放不下想不开的?
陈元庆自也很满意戴家人特别是戴大炮的态度。
没办法。
他就爱治装逼这毛病。
你不是爱装吗?
那老子就用钱砸死你,让你再也生不起在老子面前装逼的心思!
这时。
陈六子对陈元庆低低耳语几句。
陈元庆一笑,拍了拍手道:
“老戴,赶紧收拾收拾,你未来的两个儿媳妇来了!”
“啊?这……”
戴大炮和几个儿子正吃的满嘴流油呢,一听陈元庆这话,顿时傻眼了。
特别是戴老大和戴老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而就在他们这等惊慌失措、乡巴佬般的错愕中。
两个二八年华、穿着明显贵气长裙、身姿极为窈窕、面容更是极为漂亮的少女,已经款款而来。
她们先是恭敬对陈元庆行礼,又恭敬对戴大炮行礼道:
“见过公公大人。”
“这,这这这这这这……”
看着眼前宛如天上仙女般的两个美丽少女,戴大炮吃力的咽了口唾沫,想说些什么,嗓子眼却恍如被驴毛给堵住了,完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戴老大和戴老二就更别提了。
但他们非但不喜,反而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毕竟。
他们就是最让人瞧不起的臭铁匠,吊钱没有,怎能配的上眼前这般如此高贵、如此漂亮、宛如仙女儿般的璧人儿啊……
陈元庆却不多话,只是淡淡笑着,静静看着。
两个少女都是秀女出身,虽然不是其中最优秀的,但也是中游水准。
经过了女营这么多时日的洗礼,她们自然深深明白:
陈元庆把她们赏赐给的人,别看现在拉跨,但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忙是乖巧上前去,先去服侍戴大炮,随后又去服侍戴老大和戴老二兄弟。
不多时。
待看到两个完美般的秀女把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戴大炮再也忍不住了,满脸老泪的‘扑通’跪倒在陈元庆面前:
“将军,我老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戴大炮在此指天发誓!”
“日后,若我戴家人敢对将军您有半分二心,便让我戴家人全都五雷轰顶而死,全部绝户,永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