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曹刿,这是前秦省巡抚之子,那是标准的纨绔。
像紫家的那几个,更是来历不凡。
吏部尚书的公子,即使是在京城,纨绔满地爬的地界,也是标准的纨绔。
想到这里,龙麒麟隐隐约约竟然感觉到有些兴奋和刺激,这就相当于奉旨辱人,光明正大。
还是姐夫会玩?
以前斩龙堡那些匪兵,让干嘛就干嘛,自己还以为大家都是那么听话。
原来并不是这样,真正想让人听话,就得向姐夫学习。
胡族皇城,右贤王府。
几位心腹走进书房,最后一位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放下门帘。
右贤王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抿了一口,“你们都知道了?”
兵部尚书点点头,高兴地说道,“大王,这个叶枫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又打过来了。”
在场的众人,脸上都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右贤王却是有点遗憾,“还是不够彻底,没想到小小的李家长孙,竟然能够化解了这场风波。
对于李家的监控,再提高一个等级,把他们的第三代,也纳入进来。
这种时候,容不得丝毫大意。”
兵部尚书眉头一皱,“大王,这样可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右贤王笑了笑,“他们不知道便罢了,如果知道,反而更好。
我们越是这样,越不容易引起他们的警觉。”
兵部侍郎在一旁眼睛转了转,笑着说道,“大王,左贤王他们那一伙,现在估计又要开始头疼了。
怕我们要报复叶枫,但又不好明说。”
说完之后,众人再次会意一笑。
右贤王想了想,“你们记着,明日朝会,他们要保叶枫,你们就拼命反对,甚至要言辞激烈。
最后,左贤王只要一开口保叶枫,你们就不甘心地屈服,最好像是畏惧于左贤王的威风一般。”
兵部尚书接着说道,“最好要狠厉一些,就像要整死叶枫一般。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比他们还想保下叶枫。
这可是我们的敲门砖。”
右贤王站起来身,活动了一下老胳膊老腿,“这样一来,整个胡族都会站在我们一边。
就像国师说的那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是要一点一点地蚕食他们的威望。
南院是老六的地盘,这小子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人。
现在叶枫现在反而促成了老六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这实在是妙手偶得的好事。”
兵部尚书也站了起来,“这样一来,左贤王为了太子保下叶枫,咱们再稍加鼓吹,整个朝野,估计恨死他的心都有了。”
“是啊,之前灭了三个千户府,现在更是攻打两个万户府,甚至听说第四万户府还被他们劫掠一空,这样的叶枫,整个胡族都想生吞了他。”
右贤王淡淡开口,“明日一早,我就告假不去上朝了。
这种时候,能够生点小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完之后,几人再次会心而笑。
与他们的高兴不同,左贤王府此时愁云笼罩。
“大王,这个叶枫也太不像话了,如此行径,再不问罪,只怕朝野都不会答应。”
左贤王叹了一口气,最近这几天他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太子走后,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关键是这种时候,那个没名没分的胡族姑爷,竟然还挑起事端。
但此时,他还是要亮明态度,不管那个姑爷是对还是错,都要先保下来,“明天早朝,务必要保下叶枫,而且李家的李济世说了,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吏部尚书尖叫一声,“大王,放在几十年前,单是一个胡族军卒被杀,我们都要提兵扣边,现在这可不是一个,而是成千上万。”
左贤王也没招,“那你让我怎么办?现在派兵把叶枫绞杀,把大道城给灭了,也亏你想得出来。
到时太子归来,怎么交代,是你还是我?”
吏部尚书眉头皱了皱,“大王,不要激动,嚷嚷这么大声,也解决不了问题。”
左贤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大爷的,到底是谁在嚷嚷。
瞅了瞅周围其他几人的脸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名义上是他一伙,其实包括他在内,实质上都是太子的人。
所以虽然自己是王,这些人是臣,但私下里,这些人从来都是跟他平起平坐。
这其实也是太子有意为之,他其实心里门清,任何阵营,只能有一个老大,这个阵营肯定是太子。
缓了缓激动的心情,“明天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是否收拾叶枫,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赢。”
吏部尚书也没什么话了,他刚才只是顺便发发牢骚,这种窝囊气,不知道何时才能休止。
对于这些,叶枫当然不知情,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因为大军行进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的慢。
整整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才走出了胡族的领地,期间不管是南院还是西院,都是派出大量的骑兵沿途护送。
路过南院第八万户府的时候,还看到了熟人简方,最近互市行情不错,简方都快赚麻了。
所以对待叶枫尤为热情,并没有像其他万户府,满满的警戒还有敌意。
直到出了胡族的领地,叶枫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之前带着千骑奇袭,对于大部队行军,还是判断不足,这才不到四万兵马,就已经暴露出太多严重的问题。
主战的五卫之兵,虽然做不到一人一骑,但差的也不是很多,这本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两万多骑兵,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但实际上,叶枫感觉自己吃了经验主义的亏。
大行军,马根本就吃不消,尤其是玄武卫的重骑兵,日行三十公里是上限。
对于骑兵而言,马的状态,甚至比人的状态还要重要,必须要像伺候祖宗一样,对待战马。
叶枫清晰地记得当时问这些货时的情形。
赵玄道这些人平时有苦说不出,眼睛转了转,“老爷,我们还以为你故意操练我们和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