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礼部尚书,乃是先前的礼部侍郎崔书礼,只不过前几年随着当朝礼部尚书孔显下去了之后,再加上崔家在背后稍微的推动,这也就成为礼部尚书。
而方才这道不满的声音,自然就是这当朝的礼部尚书崔书礼!
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崔家当代家主的弟弟,先前死去的崔武,便是这崔书礼的侄子!
诸位官员看向这位崔书礼!
“不知崔尚书知道什么,还望告知一二,吾等也好听听!”
崔书礼双手负后,面色略有几分的阴郁。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的是臣子要有臣子的样,父亲要像一个父亲,儿子要像一个儿子!”
“可现在,有臣子却不像是臣子,所行之事,皆是大逆不道,有损君王威严及颜面之事!”
“而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说的更是臣子以忠来侍奉君主,但现在有的臣子早就忘却了身为臣子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说的没有他人,说的便是他镇国公萧文进,汝为人臣子!”
崔书礼手指头指着北境的方向大声的吼着。
众官全都是微微张着嘴巴,一时间竟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说了。
有些官职低的自然是不够格,一言一行,都要谨言慎行!
还有一些便是不愿在这里狂吠,显得掉份,也就是站在中立这一边,镇国公虽然有些狂妄,但是功绩也是实打实的啊。
当然也有一些是长孙丞相一派的,早就是被长孙丞相通了声,不得在关于镇国公一事上发表一些言论,省得被世家那些官员当了刀子。
如今,那些世家官员可是想要致镇国公于死地的,至于现在自家中跟萧文进合作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乾都。
所以说那些世家官员,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随着崔书礼话落。
他目光扫视着百官,冷喝一声:“尔等大多数人是觉得镇国公功绩卓著,但是连臣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不明白的臣子,简直就是狂妄自大,简直就是一个王朝的毒瘤!”
“若是因为功绩便可以无法无天,那他人是不是也可以效仿镇国公了?”
“这今后的天下,还有王法吗?”
“你们不敢,但是本官这个礼部尚书要说,不谈镇国公之功绩,咱只说守礼!”
“本官定奏请陛下,赐镇国公萧文进死罪一条!”
“镇国公这种先例不能开,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乾律法,为了古今的礼法,本官就是担上各种骂名,也要将镇国公绳之以法!”
崔书礼越说越激动,他的侄子死的惨啊,几个世家,就他侄子死了,死在了萧文进那些人的手中。
这种狂妄之人,他虽提不动刀,但也让萧文进这种人明白,什么叫文人墨客也不是好惹的,匹夫一怒,尚还血溅五步矣!
“不错!”
“尚书大人说的即是,这种不遵圣旨,肆意调遣兵力的镇国公,若是因功就逃脱了律法,那这天下哪还有王法?”
“定当那镇国公绳之以法!以儆效尤,这种先例,大乾不能开!”
又一世家的臣子开口道,义愤填膺的,他们世家这些臣子,那都是一致对外的,是抱团的,要不然一盘散沙的话,早就被瓦解了。
如今,崔家尚书已经开局,他们这些人自然要入局。
他们不期望直接能够被陛下赐死萧文进,毕竟前些天他们这些世家的臣子,跪在宫门前,那一位都是无动于衷的。
这一次,镇国公能够返回乾都,并未谋逆,那一位恐怕还真的不舍得杀,所以他们只要让萧文进看到被处罚这便够了。
若不然,他们这些世家之人,岂不是全都成了笑柄了?
“说的好,就是以儆效尤!”
崔书礼大喝道。
长孙丞相在一旁摇着头叹息一声,他们这些官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更多,陛下这一次是真的想要拿镇国公开刀,就算是这些世家之人不开口,陛下也会对镇国公下手。
而这些世家之人,只会让陛下直接顺坡下驴。
忍不住的说道:“某些臣子,是否真的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乾律法,还是说是为了一己私欲,尔等心中自然是明白!”
百官之首开口了,这所有百官都是噤声,给足了面子,看向他!
即便长孙丞相有些不得圣颜,但都不能忽视长孙丞相到底是国丈这一个身份,更别说如今的皇后更产出了一个皇子!
崔书礼瞥了这长孙无极一眼。
“丞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镇国公萧文进,丞相大人觉得是无罪吗?”
“莫非丞相大人是要纵容这等用功绩便可替代一切的不法之徒?”
“还是说丞相大人跟镇国公私底下还有交情啊,竟让丞相大人,亲自给镇国公辩驳!”
句句都是诛心之论。
而那些属于长孙无极一派的臣子,脸上顿时生出愤怒的神色。
不过反观长孙无极则是呵呵一笑道:“崔尚书想要给老夫扣帽子,崔尚书还是少耍嘴皮子了!”
“老夫不过是提了一嘴,反倒是让崔尚书好似踩了尾巴一样这般蹦跶,还真是让老夫只觉得如那跳梁小丑不无两样!”
“这在皇宫之外,天子脚下,莫要惊扰了陛下才是!”
“诸位,进宫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那你我都罪该万死!”
长孙丞相双手负后,缓缓走进宫门里。
两边的御林军更是比往日添了一倍还多,使得长孙丞相脸色无奈。
其他官员倒是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已经是进了宫,谨言慎行当为之。
不过待进入宫门之后,一个个全都是有些震撼的看着那宫道,只见在这宫道的两边靠墙,将士肩碰肩,手持着长戟!
让这些官员全都是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
陛下这是?
那些世家官员忍不住的看向崔书礼,而崔书礼嘴角微微上扬,倒是知道都卫军调动一事。
但现在仔细想想,可能跟他们所想的大相径庭,龙椅上的那一位,并不是想让镇国公活啊这是!
而是想让他死!
崔书礼已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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