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会畏惧一武夫?”
李延大声道。
脸色冷漠!
长孙无极眼神一亮,瞳孔当中的泪水也是不再流淌,神采奕奕赶忙道:“那陛下何故于要杀了那萧文进呢?”
“哼!”
李延只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
“那就由丞相拟诏呈上来吧!”
长孙丞相,赶忙道:“臣遵旨!”
突然!
“公主殿下?”
太极殿的内殿响起那总管的惊呼声音,接着这总管继续道:“还请公主殿下回宫!”
“狗东西!”
一道清脆悦耳却含着火气的声音响起,而这声音落下来之际,便是听到那总管的痛呼声音来。
内殿当中。
披着白色狐裘披肩的李璇玑,持着一把剑,剑尖还一滴一滴滴落着血液,滴落在这地砖上,然后绽开如同梅花一般的红印,身后还跟着一些内侍跟宫女,但都是不敢一人向前,这位公主不知为何,昨日还好好的,今日突然暴起,将那看守的两名宫女直接被杀了竟然,然后并没有朝着宫门跑去,虽然朝着宫门跑,即便是持着剑也不可能走出皇宫,但是这位公主,则是朝着那太极殿而去,一路跟随而来。
诸多内侍和宫女都是不解且带着畏惧看向李璇玑那精致的面孔,再那白皙的皮肤上,几滴被溅射而来的血液尤其的明显,其中在公主身上披着的狐裘更是被鲜血给染红。
总管拦在前面,脸色着急。
但下一刻。
随着这位公主的话音刚落!
却见那长剑已经是刺中了他的胸部。
“噗!”
长剑拔出来,鲜血瞬间狂流,这总管双手捂着胸口,但怎么都止不住那血液来,血液顺着指缝不断的流出来,口中的血液都泛起了泡沫来,不断的从嘴角流下来。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大乾的总管,当真是高危也!
李璇玑拎着长剑,挂在长剑上面的血液不断的滴落下来。
而她的身影已经是走到了太极殿内。
雨后的天,并不是如同夏日那般,下完了一场雨便是艳阳高照,阴沉沉的,只不过大风将阴云都刮散了,一时半会这雨是下不来了,只是风不止,钻入太极殿内,吹动这李璇玑披在狐裘上面的秀发不断的扬起,那绑着秀发的红绳也是脱落下来,发丝瞬间挣脱束缚而飞舞着。
“皇妹什么时候学会杀人的?”
李延并没有因为一个总管死而生起火气,也不可能因为几位奴婢而发火,只是他意外的是,他这位皇妹,虽说平日活泼,但还不曾杀过人啊。
今日,倒是反常。
“臣告退!”
长孙无极看了一眼,便是没有继续在这里待着,他已经是得到了他要想要的,而且这属于陛下跟其公主之间的事,他并不想掺和,而且这也不是他能掺和其中的。
“臣也告退!”
黑衣僧人也是打了个佛礼。
李延随意的挥挥手,二人会意,相继离去!
李延戏谑道:“皇妹真是让为兄好生意外,朕还许是记得,当年就是你生起的善心,使得那一只鸟让朕不得不暴露,连一只鸟都生起善心的你,手中竟是也沾了人命,皇妹变得真是越来越让为兄陌生了!”
“只是这剑应该握的更稳一些才是!”
李延的目光盯着李璇玑那微微发抖的手,而李璇玑抬起头来,长剑直接指向李延。
“锵!”
这举动一出!
瞬间,在太极殿两边存在感都无比微弱的御林军便是拔刀相向,眼神冰冷的望着李璇玑。
“砰!”
李璇玑直接将剑扔到了一边。
她倒是想杀这畜生,但是她也明白,她还杀不了!
就算是没有这些御林军,她也不可能得手。
“昨夜我可是等了一夜,也不曾等到镇国公的头颅!”
“果真!”
“在内殿,让我听到了,原来你也会怕啊,怕镇国公杀了你!”
李璇玑嗤笑道。
当然,话虽是这么说,昨夜她可是担心了一夜,一直到今早,她实在是不想在等了,她要知道什么一个情况,那些宫女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还妄想阻拦他出去,她倒是不想伤人,但那些宫女却执意如此,那么杀人便就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了!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害怕是有的!
但是她却不能让别人以为她这位公主,是个弱女子罢了。
特别是在这个畜生面前!
而听了这李璇玑的话,李延的眼睛眯了起来:“不过是一武夫罢了!”
“朕会怕?”
李延眼神越发的冷,盯着李璇玑,强忍着火气。
李璇玑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这种无益的话,怕不怕,她在内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她想要知道的,在内殿同样也已经知道了。
文进哥哥无妨。
本该明白的,文进哥哥聪慧过人,就算是没有这么一回事,恐怕也有自信能够出的去这乾都这么一大座牢笼!
只是可惜了。
八年还多未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而且文进哥哥,此来乾都,是你故意要来的吧,你铁定也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是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李璇玑心中思索着,只是想不通,她对文进哥哥的记忆,还停留在没有出乾都的时候,俨然已经不知道如今的文进哥哥是怎样的了。
“李璇玑!”
“朕的好皇妹!”
“朕明白了,你到底还是担心那萧文进是吧!”
“只是这一次,朕放过他,但是下一次,这萧文进就彻底没用了!”
“你放心!”
“朕说了有一天会把人头拿给你,那朕做皇兄的,就一定给你!”
李延也是缓缓平静了下来。
“是吗?”
李璇玑笑了下,转身离去,她是不想跟这李延多说半句话的。
李延还要再说什么,但只见李璇玑已经转身离去,顿时让他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
“砰!”
一脚将那龙案踢倒,上面成摞的奏折更是如同雪崩了一般哗啦啦的落下来。
少顷。
不曾看到来人!
李延更是怒道。
“传那黄富!”
“从今开始,他便是宫里的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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