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吕蒙者,于乱世自发起义,响应解放大业,虽身在敌后屡有危险,但多次牵制敌军,为我军正面创造数次战机,此为一功。
另,数年时间,建设淮南解放区,安顿民众数十万,打击豪强恢复民生抗击外敌,亦为一功。
今鉴于吕蒙功业,经组织一致决定,委任吕蒙为豫州牧守!”
国相公署之中,吕蒙挺立于厅堂中央,一动不动的接受着许辰的宣读,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之严肃,但实际上此时他的心里激动地几乎要发狂。
能亲眼见到自己最为崇敬的那个男人,已经是令他欣喜若狂的事情,更不要说如今自己亲身接受这个男人的委任,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足以胜过此生的任何事情。
如果不是这个授职仪式太过严肃庄重的话,恐怕他都快要忍不住失态了。
此时严肃的不仅仅只是吕蒙而已,作为主持仪式的许辰同样是一脸的严肃,一直到委任状宣读完毕,他才笑了笑,然后重新坐在桌前。
桌上摆放着的是文房笔具还有一枚方正厚重的国相印玺。
待许辰在委任状上签上名字,然后盖上印玺,也就代表着吕蒙真正成为了玄夏的豫州牧。
许辰笑着提起毛笔蘸上墨水,正要落笔签名的时候,却忽的顿住,然后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站得笔直的吕蒙。
这让吕蒙心中一紧,还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在许辰接下来的话让他安心下来:“牧守乃地方巨吏,不仅要保佑一方平安,更要治民生之艰,朝廷相信你能做好这份工作,莫要辜负了组织,更不要辜负了百姓。”
吕蒙闻言,神色一肃:“属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必定全力做好本职,给组织和百姓一个好的交代!”
许辰点头微笑,随后才落笔签下名字,随后两手拿起国相印玺便按了下去。
旁边的文书吏员,则默默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事情并建立档案。
当许辰站起身来,把这张薄薄的委任状交给吕蒙手里,吕蒙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虽然他可以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动作,但依然抑制不住因为激动带来的气血上涌。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出身寒微的自己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可是一方牧守啊!
大汉朝的时候,只有顶尖的士族精英,或者直接就是刘汉宗亲,才有资格出任这种官职,而现在自己却做到了。
吕蒙是有些得意的,毕竟这是自己靠实力挣来的前程。
当然,他也感激于许辰和朝廷对自己的信任,这更让他感受到压力和责任,只有看到了北边现在的繁华,他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以后的豫州即便不能如幽州这般富裕,至少也不能落下太多,不然的话自己无能丢脸事小,对不起百姓事大。
当然,许辰也不会就真的把一切都丢给吕蒙撒手不管了。
说到底,吕蒙只是一个野路子起家的,要说领会和适应玄夏这套治理模板,他的能力只怕连王当这样的糙汉子都远远不如,毕竟王当陆平他们都是一路成长起来的人才,足够长的学习时间,可以让他们合格胜任牧守这样的地方大吏。
若是让吕蒙现在就跟着其他地方一样发展工商调整政策,又或者是一些官府预算、基建民生规划的诸多事情,那吕蒙一定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懂如何下手,那么给他安排一个帮手也是不能少的事情。
“本座自是相信子明能做好工作的,不过民生之事你尚且生疏,本座会遣荀谌随你身边,他在本座身边多年,精于治事,可以很好的辅佐你完成工作。”
许辰说着,就把吕蒙拉到一旁的软椅坐下,两人便隔着一个小桌交谈起来。
严肃的仪式过程已经过去,两人相处大可以更随和一些,吕蒙虽然初时还对许辰展现的亲近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也就适应下来。
“教主说的是,治理之事属下确实欠缺许多,有能人辅助的话,我自己也能放心不少。”吕蒙咧嘴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或许是许辰领袖气场太过浓厚的原因,此时的吕蒙就如在师长面前一样紧张和忐忑。
许辰当然能感觉到吕蒙不经意间的拘谨,不过他已经习惯这种反应了,事实除了王当沮授张仲景这些老熟人,其他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多少是会不自然的。
即便自己并不乐于如此,但身份使然难以避免,在大多数人眼中,自己这个教主和国相的身份,天然就能让人敬畏。
为了缓和气氛,许辰也是随口说起闲话:“你这几日在京中游历,所观所见如何?”
一说起这个,吕蒙就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京中繁华迷乱人眼,属下都有些不舍离去,相比较起来,我淮南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便是军队建设,淮南军也掉队太久,相比较之下此前我那区区成就,简直不值一提。”
许辰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京城这里的繁华那是十几年的成果,自然不是淮南短短数年可以追上,往后只要子明励精图治,一定也能开创一番局面。”
这时,吕蒙目光微闪,却道:“属下性子急切,只期望能早些让豫州生民也过上好日子,更希望豫州军也能跟上兄弟部队的战力水平,只是苦于自身本事有限,要做到这些只怕不易。”
说到这里的时候,吕蒙言辞恳切的看着许辰:“是以属下希望朝廷能委派更多的官吏和将领来我豫州,想来这样可以大大加快我豫州发展的时间了。”
此言一出,许辰就多看了吕蒙两眼,心道这小子倒是懂事。
既然他自己主动提了,那就省的自己拐弯抹角。
清了清嗓子之后,许辰笑道:“此事好办,本座本就有整编淮南军的想法,待朝廷和军部就此事拟出章程来,也就能行了。”
吕蒙顿时一脸的大喜:“如此甚好,这样属下回去豫州,也就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
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之后,都是端起茶杯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