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是匈奴王或者鲜卑王,肯定不会做这种无用功,既然无法击溃乌丸,夺回粮食和棉衣,那么,就该另想出路才对。”魏延若有所思。
“那么,你会怎么做?”许攸继续询问。
“如今,匈奴,鲜卑粮食都快断绝了,每天都有饿死的人,我若是匈奴王他们,那么,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弄粮食!”魏延继续说道。
“从哪里弄粮食?”
许攸似笑非笑。
“这还用说,哪里粮食多,就搞哪里......”旁边胡车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只是话还没说完,胡车儿心神猛然一颤。
魏延和桥蕤也是一样,他们同时想到了。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匈奴和鲜卑就是在做戏,他们演戏给我们看,让我们放松警惕,到时候,他们会出其不意,进攻我们在北河的粮仓!”许攸极为认真地说道。
听闻此言,魏延他们脸色都变了。
要知道,北河粮仓乃是他们最大的粮仓,储存的粮食极多。
虽然说,庐江粮食很多。
可是,叶羽掌管的地方很多,需要救济的地方更多。
因此庐江手中的粮食也有些紧张。
何况,现在粮食极为珍贵,北河粮仓若是被一锅端了,那就相当于丢了一仓库的金银珠宝。
一般人都不会想到,毕竟,匈奴和鲜卑的粮食,衣物都是被乌丸抢走的,那么,他们应该和乌丸继续拼命才对。
谁会想到,匈奴和鲜卑会对辽东魏延他们下手。
“既然是这样,我们现在立刻用船将粮食全部运走,这样匈奴和鲜卑就算再厉害,也别想从我们手里弄到一粒粮食!”胡车儿连忙说道。
“北河粮仓,地势低洼,我们如果在北河粮仓附近设一个局,能不能借机重创匈奴和鲜卑?”魏延若有所思。
“匈奴和鲜卑都很强,我们若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再加上我们南方的公孙瓒,袁绍他们,到时候,我们恐怕就真危险了。”桥蕤说出心中担忧的地方。
“我们可以换一下思维,倘若我们能将匈奴和鲜卑降服,那么,我们面对公孙瓒和袁绍他们是不是更有把握?”魏延依旧是坚持对付匈奴,鲜卑。
会议结束后,魏延就派人去秘密调查。
果然,一切和许攸他们猜测一样,匈奴和鲜卑果然开始联合,秘密集合了一批骑兵。
匈奴和鲜卑各自抽出了十万兵马,总共二十万骑兵,秘密前往了北河粮仓。
“杀!”
二十万铁骑排山倒海,直接冲向了北河粮仓。
结果北河粮仓那些守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个个都慌了神,竟然撒丫子逃跑。
“这么容易?”
匈奴统帅都有些意外。
原本他们以为必然要有一场大战,毕竟北河粮仓极为重要,魏延他们必然派遣了重兵把守。
却没想到,轻松得到了北河粮仓。
“赶快搬运粮食!”
看着密密麻麻的粮仓,匈奴和鲜卑骑兵两眼放光。
他们一个个都发了疯似的,冲进了粮仓中。
“都是干草?”
只是,当他们打开粮仓,看到粮仓内竟然一粒粮食都没有,他们都傻眼了。
“射箭!”
匈奴和鲜卑骑兵怎么都没想到,在最外围出现了大批兵马。
为首正是魏延。
伴随魏延话音刚落,弩箭手纷纷拉弓,火箭密密麻麻射了出去。
“蓬!”
那些箭落到了粮仓之上,粮仓瞬间燃烧了起来。
烈焰滔天!
“该死!”
“赶快撤退。”
匈奴和鲜卑众人脸色大变。
他们发了疯似地向外面冲了出去。
可惜,到处都是火焰,许多人已经被烈焰包围。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成功冲出了粮仓外。
只是外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草堆,这些草堆将唯一出路封堵住了。
草堆上面,那都已经泼满了石油。
“蓬!”
火焰冲天而起,将匈奴和鲜卑骑兵死死地堵在了粮仓内。
一时之间,匈奴和鲜卑骑兵死伤无数。
“冲,给我往外面冲!”匈奴将领怒吼着,可惜,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马匹都不敢向前冲。
许多人都已经被烧死,马匹更是受到了惊吓,有些马匹直接冲向了烈焰中。
“要不要放开一道口子,让一部分人出来?”
目睹这一幕,桥蕤内心终究有些不忍。
“无毒不丈夫,这是匈奴和鲜卑的精锐,彻底灭了他们,有利于我们掌控匈奴和鲜卑!”魏延眼神中杀机一闪而过。
和其他人相比,魏延心更狠。
二十万骑兵,被围困在低洼的地方,加上四周都是烈焰焚烧,到了最后,完全乱了套!
“二十万骑兵,全军覆没!”
当匈奴和鲜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都傻眼了。
二十万精锐,一个不剩,全部死在了北河粮仓内。
“妈的,魏延他们简直欺人太甚,立刻调集兵马,我们杀过去。”匈奴右贤王极为愤怒。
“杀过去?我们以什么名义和辽东拼命?要知道,我们这次可都是偷摸摸的!”左贤王脸色也很难看。
其实左贤王根本不赞同和鲜卑联合抢辽东粮仓。
可惜,匈奴王一意孤行,左贤王也无可奈何。
鲜卑情况和匈奴一样,一下子损失十万兵马,他们也是损失惨重。
原本粮食欠缺,如今又损失十万兵马,匈奴是熬不住了。
“告诉鲜卑王,要么和我们联合出兵,攻下辽东,要么我匈奴就单独降了辽东,任由他鲜卑自生自灭。”匈奴王彻底豁出去了。
如今,匈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匈奴王心里很清楚,单纯凭借匈奴,肯定干不过辽东。
何况,他们已经快断粮了,短时间内,如果无法攻下辽东,恐怕所有士兵都要饿着肚子,到时候,无需辽东动手,匈奴就要不攻自破。
“辽东军师许攸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走进宫殿,汇报了消息。
“他来了?”
匈奴高层都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许攸会选择这个时候来。
“让他进来吧,如果说得好,可以留下,如果是想看我匈奴笑话的话,那么,我们正好可以用他的头颅祭旗!”匈奴王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