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裴珍珍落荒而逃的模样,谢梦华笑的开怀,朝着裴昭谦道,
“你瞧你将她吓的!”
“她现在是越发的大胆了,一介女郎说话如此的随意!”裴昭谦蹙着眉,眼望着几步追上装珍珍的邓明昭说道,
“这就是明昭,换了别人怕不是要与她心生龃龉!”
“这话说的才像是当阿兄的样子嘛!”
谢梦华挽着裴昭谦的手臂,仰头瞧着他道,
“珍珍活的如此洒脱倒是难得,明昭世子瞧着也是甚是欢喜她。对珍珍也是宝贝的不得了,将来必然也是一对神仙眷侣!你就莫要忧心了。”
裴昭谦轻叹了一声,眉心攒起垂头扫了一眼谢梦华的肚子,
“你往后莫要与珍珍常到一处去,免得肚中孩儿随了她的性子去,想想那画面便叫人头疼!”
这话谢梦华只当玩笑话听了听,并未往心里去。却没想到腹中的孩儿还真就照着他阿耶的话去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裴昭谦此次只在范阳停留两日便要去上京面见圣人,是以很想与谢梦华多亲近几番。谢梦华却不愿叫裴珍珍失望,催着他换了衣服便去寻裴珍珍与邓明昭,四人一道去了坊市。
临近乞巧节,坊市间热闹的紧。临近街市中央的位置搭建了高台,一群工匠上上下下的忙碌着。
裴珍珍指着那高台欢喜道,
“阿兄,搭那台子是不是要有什么戏耍表演啊?”
谢梦华也一脸好奇的看过去,裴昭谦便道,
“每年七夕范阳城中都会有花灯,还有赛诗会,猜灯谜的节目,你若是想看,我便在家中再待一日再去上京!”
“那可太好了!”裴珍珍欢喜得差点跳起来,口中直说,“还是阿兄待我最好!”
裴昭谦睨了她一眼,神色自若般回道,
“我是说给你阿嫂听的!与你没甚干系!”
“阿兄你……”裴珍珍气的使劲哼了一声,过去挽着谢梦华的手臂,
“阿嫂,你看看阿兄,对我总是凶巴巴的!”
“他不带着你,我带着你可好?”谢梦华拍了拍裴珍珍的手,
“你阿兄逗你的,他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裴珍珍这才笑开了,拿眼偷偷嘘着裴昭谦的神色,见他并未反驳,这才放了心去,挽着谢梦华便进了一旁的布衣坊。
四人逛到了天黑才回府,一道用了饭约定好了明日乞巧一同去看花灯便各自回了房。
谢梦华走的有些累,回房沐洗后便自去了榻上,本想等着裴昭谦沐洗回来再说会话,可不知怎的挨到软枕上便眼皮发沉,一会儿的功夫便困倦的不行,索性便倚靠着贵妃榻先睡片刻。
裴昭谦从沐室回房,本打算与谢梦华亲近一番,进门却看到靠在榻上睡的正熟的女郎。他拢紧外衫,轻手轻脚走过去,打算将人抱回里间床榻上。
手刚支在她腰后,怀中便有了动静,
“你洗完了?”
谢梦华迷蒙着眼瞧着裴昭谦,他额上还有未干的水渍,身上传来沐洗后的皂香,熟悉的气息袭来,叫她莫名的安心。
“怎么不去里面睡?”
裴昭谦垂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沉声问道,
“你可想我?”
“想!”谢梦华丝毫未迟疑便回道,“你走后的每一日我都想你!”
“哪里想?”裴昭谦的声音低低的,在这安静的夜里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这里想……还是这里?……嗯?”
略带薄茧的大手从谢梦华微微敞开的衣襟滑入,一路经过的那些地方没有一处不是灼热难耐的,熟悉的感觉弥散在身体中,谢梦华感觉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
晃神儿间,唇上落下一片柔软,呼吸交缠,热意翻涌。
思绪沉沦前,她找回了片刻的神智,止住了裴昭谦的手,
“医师说了,现在不可以!”
裴昭谦一下子被止住在那里,他呼吸沉重的瞧着衣衫凌乱,瓷白软嫩的女郎,身上的温度只升不降,浑身的热意似一团火将他团团围住。
自己如被炉中火烧,可仰躺在那里的女郎却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件,笑着睨着他不吭声。
裴昭谦瞬间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扯过她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腰间。
谢梦华嘴角的笑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直想收回手去,却被他紧紧捏住。
“帮我!”
瞧见他额头隐忍的青筋和越来越多的汗水,谢梦华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却听到一声低哑的闷哼。
“我……不会!”
谢梦华咬着唇,为难的看着裴昭谦,
“你教我…”
话音落下,手便被他的大掌覆盖,她便羞红了脸由着他去。
天气炎热,房中早已置了冰盏,可谢梦华仍是觉得热,从内而外的热。
额头渗出薄薄的细汗,手腕也酸疼难耐,看着眼前男子的神色越大的难受,她便忍住了没吭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她才酸软着手臂瘫靠坐在他怀中。
谢梦华累的眼皮都不愿抬,裴昭谦出去唤棋画送水来她都没起身。最后被裴昭谦伺候着整理了一番便被抱去了里间床榻上。
头挨到枕头上便一头睡了过去,连裴昭谦何时熄的烛火都不知。
夜深人静,合家团圆,连夜行的小兽都早早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