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挖皇陵…
这…这居然真的被苏云都说中了?
吕布几人再度朝那亲信问道:“你可知为何迁都?”
亲信摇了摇头:“具体不知,但我听其他传令兵兄弟说,最近牛辅将军败了。”
“加上军费不够,以及西凉马腾动荡,属下估摸着和这些脱不开关系,具体的将军您可以问问相国!”
闻言,吕布三人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之前苏云离开时,说过的那句话。
内忧外患!
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将局势分析的如此透彻,看得这么远?
他怎么知道,牛辅会败?
此等料事如神的手段,真是一个武将能拥有的?
这小子羽扇纶巾的…难道武将只是副业?主业其实是军师?
三人纷纷侧目,将目光聚集在苏云脸上。
“贤弟,你这…你居然没瞎掰?”
“谁告诉你们我瞎掰了?我早说了你们自己不信而已!”
苏云翻了个白眼。
吕布浑身一震。
既然没瞎掰,那他之前说的知道任红昌的下落…
岂不是真的?
卧槽!
想到这,吕布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对着苏云拱了拱手。
“贤弟!为兄错了!你嫂子的事…咳咳,还望你帮帮为兄!”
张辽等人也是拱了拱手:“奉义,是我等目光短浅,刚刚说话又太大声了,你莫要生气!”
哪怕早已经知道真相的贾诩,也忍不住一阵咋舌。
他也想起了以前和苏云打的赌,赌皇甫嵩会被骗回来,赌刘辩会被董卓毒杀。
看这架势…压根没得赌嘛,基本板上钉钉了。
这老仆人的位置,贾诩我呀…怕是逃不掉喽!
听着众人的话,苏云笑着耸了耸肩。
“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和你们生气,另外嫂子的话…嘿嘿,得看你老吕表现了!”
吕布面色一肃,起身给他倒了碗酒。
“贤弟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见状,一旁那董卓的亲信嘴角一扯。
咋地,老子来通知你们任务,你们还打算喝完再去?
“咳,吕将军苏将军,相国这命令…”
吕布刚欲应下。
苏云却捂着手臂哀嚎了起来。
“哎哟…哎哟哟,我今天这经历了一番大战,到处都是内伤,我头疼!”
“怕是…没法带领士兵去挖祖坟了,我苏云愧对相国的器重,还请相国另请他人吧!我要养伤!”
听到这话,那亲卫面色一阵难看。
“可这是相国的命令啊?而且您头疼,捂着肚子干啥?”
“嗯?疼痛转移了不行吗?”
苏云眼睛一瞪,身上肌肉不住抖动了起来。
那亲卫战术后仰,选择了闭嘴。
“没…没问题,您说的都对!”
“那吕将军您看…”
“呃…这,我也受了内伤,啊对!需要和我贤弟一起养伤!”
吕布中气十足应道,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他也懒得想,反正苏云这么狠的人都不去,那他也不去!
那董卓的亲信苦着脸拱了拱手,便退去复命了。
待其离开后,吕布疑惑问道。
“贤弟,你真不去?这挖皇陵虽然会背负骂名,但真是个肥差事啊!”
“而且,董卓让咱去挖,从另一方面来说那也是器重咱。”
“你想想里面多少宝贝?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们赏赐自己取呀,你咋拒绝了?”
汉代皇陵中所存的宝物,那是海量的。
只要随意取点,便能一生无忧。
吕布觉得,背负一点骂名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苏云一阵嗤笑:“你觉得仅仅只是背负一点骂名?”
吕布一怔:“不…不然呢?”
苏云摇了摇头,贾诩也笑着解释了起来。
“奉先如果你真这么以为,那就正中了李儒与董卓的计谋。”
“皇陵乃是根,你将其挖了无疑是得罪了所有的文武百官。”
“董卓这是要将你与奉义的名声彻底搞臭,要将你二人绑上他的战船,这可不是器重!”
听完这番解释后,吕布恍然大悟!
背后瞬间冒出冷汗。
与文武百官为敌?
他吕布虽然能打,但也没有傻到这个程度。
能当高官的,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被一群老阴逼记上了,日子绝对不好过。
一个疏忽,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原来如此!”
而董卓在得知二人拒绝挖皇陵的消息后,大发雷霆!
但又不好彻底得罪二人,只能让其他心腹去挖。
于是麾下李蒙…便成了这个背锅的冤大头。
董卓自己,则率领几千精兵赶回洛阳,准备去阳城劫掠百姓抢夺物资。
虎牢关防守胜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洛阳百官处。
蔡邕正在家中,挥舞着一把两米长,重三四十斤的大刀。
舞的虎虎生风,而他面前则摆着一堆竹简,上面刻着论语。
他越练越觉得,苏云说的抡语才是正解!
而当得知苏云,在虎牢关大杀特杀的消息后,蔡邕哐当将刀一丢。
大笑着找到了他夫人,赵五娘。
“哈哈哈!夫人你快看,咱家贤婿多悍勇?”
“大杀十八路诸侯,现在整个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啊!”
“快,我要将这消息告诉咱女儿!”
夫妻俩快步走到西厢院,此刻蔡琰正提笔在写着什么东西。
蔡邕来到她身后一看,竟发现自己女儿凭借记忆,在写着陋室铭。
就连字体…都写的与苏云之前的差不多。
蔡邕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女儿天赋异禀,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昭姬啊,你别写了,这原文爹还给你吧!”
“对了,爹再告诉你一件事,大好事啊,哈哈哈!”
蔡邕将苏云大杀四方的战绩,给讲了出来。
但蔡琰微微惊讶后,却没有太多表示。
反而郑重其事的将苏云写的陋室铭,给收了起来放进胸口。
“怎么,你听到你未婚夫立了大功,一点都不惊讶?”
蔡邕问道。
蔡琰摇了摇头,温柔道:“女儿知道父亲挑选的夫君,定是世间少有的俊才。”
“但是女儿…更喜欢琴棋书画,而且女儿与苏将军并未见过。”
“如何谈得上惊讶或喜欢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定了亲蔡琰也就没想过反抗了。
她觉得自己未来的命运,或许就是嫁人,再生儿育女了。
那位送她陋室铭的苏大哥…恐怕只能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不过喜欢的是一个,最后嫁的是另一个,这情况再正常不过了。
蔡邕笑道:“你这丫头,是在跟为父闹别扭呢?”
“我跟你说,你现在闹脾气看不上我贤婿,到时候见面了可别哭着喊着,让为父快点将你嫁出去啊!”
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蔡邕很清楚。
无非就是养了十六年的金丝雀,偷跑出去被人拐走了心,喜欢上了别人。
而自己这个父亲,却做了棒打鸳鸯之事,在闹脾气呢!
不过蔡邕可是知道,苏云就是救他女儿的那个苏壮汉。
他不打算告诉蔡琰,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闻言,蔡琰那樱桃小嘴撇了撇。
“怎么可能,女儿好歹也是才女,更是无数人心中的女神呢!”
“哪里会哭着喊着,求您快点让我嫁人?难不成这未来夫君,还是什么神仙不成?”
蔡邕哈哈大笑:“神仙不神仙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尤其算命一道特别狠!”
蔡邕将之前与苏云发生的那些事,全部道了出来。
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女儿,多了解一些她未来夫婿。
“咦?听父亲您说的,这苏将军倒是有几分智慧。”
“是呀!年轻人中,我就看好他!”
蔡邕感慨无比,如此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对了女儿你说,如今虎牢关大胜,相国还可能会迁都吗?”
“我看那小子之前无比笃定,可现在这个局势一片大好,怎么总觉得他要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