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城中,临时侯府。
红披遍地,灯笼高挂,双喜随处可见。
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刘玮吩咐小桂子给府中上下侍卫、仆人、丫鬟,所有人加倍打赏。
众人在外欢乐,刘玮与貂蝉却早早进了房间。
房间之中,还有一桌丰盛酒菜。
“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了这交杯酒,你我洞房花烛夜,酣战到天亮!”
刘玮红光满面,露出坏坏一笑。
这等男女之间的私话,此刻说来正常不过。
“奴家有了身孕,还能行房?”
貂蝉腼腆又愧疚道,“这洞房之夜,可惜奴家不能像往日那般伺候夫君,颇是遗憾呐!”
刘玮却笑道:
“我请教了几位老嫂子,她们说生产之前,只要不用太大动作,使用正确姿势,也是无妨。”
听闻此言,貂蝉娇羞一笑。
两人交杯之后,刘玮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将貂蝉轻拥入怀,双手开始游走,善解人衣。
喝了一点小酒的貂蝉,此刻更加明艳动人,娇汁欲滴。
看得刘玮食指大动,准备大快朵颐。
“要是奴家的初次,也留在今日,那该多好啊!”貂蝉已经嘤嘤如蚊鸣。
哈哈!
刘玮脑中闪过某京热的火辣画面,心念一动:
“其实,还有一菊花盛开的道路,未尝不可往也!”
貂蝉先是一愣,旋即大惊:“那...那里真可行?”
“试试不就在知道了?”
“那请您怜惜奴家。”貂蝉可怜楚楚道。
“娘子放心,徐徐而进,此间别有洞天,其乐无穷也。”
此刻,貂蝉已经被褪去最后一层褥衣,光洁而美妙的酮体在跳动的油灯下婀娜摇曳。
刘玮深吸了一口气,欺身而上。
画面渐渐模糊,想来又是一番旖旎美好,不可言表。
......
云中郡。
巍峨大青山下,云中城。
逃到云中的原南匈奴左贤王呼厨泉,正在召集一众麾下商议大事。
善无大战,洪水滔天,五万匈奴兵马丧生洪流。
羌渠坠亡,呼厨泉带着四千本部残兵北逃回云中。
随后羌渠的二千侍卫军带着羌渠的尸首也来到了云中。
接着,美稷的王庭被灭,老迈的左谷蠡王带着几千残部逃亡上郡的谷罗城。
拥有四五十万人口的南匈奴,一下子分崩离析。
呼厨泉在云中万分悲痛将羌渠,连同于夫罗那用生石灰腌制的头颅,一起举行了天葬!
父亲与弟弟都死于这个大汉来的皇子手中,此仇不共戴天啊!
九原郡的大当户呼衍买乞,以及呼厨泉的骨都侯,且渠,大小千骑长等属官纷纷进言。
请呼厨泉接任单于之位,以振奋士气。
随后带领大家与这个残暴的大汉皇子进行殊死大战,以雪善无之耻。
要替羌渠、于夫罗,以及自从与这个大汉皇子交锋以来,近十万死去的匈奴人报仇。
呼厨泉当即祭祀天地诸神,当上单于,大封群臣。
他以单于王旗,在云中不断整合各路匈奴兵马,聚拢了将近五万骑兵大军,顿时有了不少底气。
与此同时,又不断派出探马,监视善无方向的动静。
得知蛮汗山北麓,最近频繁出现了那位皇子的骑兵身影。
这些骑兵,可是在善无城外清水河谷高地,与呼厨泉交过手的!
特别是领头那位手持方天画戟的白袍小将,让呼厨泉印象颇深。
他们在云中边缘逡巡,此举意图也是十分明显。
呼厨泉知道他和这个大汉皇子,阴山侯之间,必有一场生死大战。
就是不知何时会大举杀过来。
“近来种种迹象表面,这个皇子下一步肯定是要来进犯云中!”
“他已然喊出驱除匈奴,收复四郡的狂妄之语,我们与他之间的大战,不可避免。”
呼厨泉开门见山提出议题,“面对他的进犯,须早做防范,不知诸位有何良议?”
此言一开,大帐之中,引来一片激烈的议论之声。
少数几个千骑长跟随呼厨泉去了善无,经历了大战,留下了阴影。
对善无的这部汉军,那是深深忌惮。
他们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而帐中更多的匈奴将领,是从云中、九原两郡聚拢而来,并没有亲历大战。
他们认为汉军能取胜,主要还是使出了阴谋诡计,引来洪水所致。
而且善无那独特的地形,让老单于措不及防,从而折戟沉沙于此。
“善无是山间盆地,周围全是山峦,根本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
“云中地势辽阔,一马平川,正是我们骑兵纵横的天下。”
“他们要是敢来,正好让他们尝尝我们大匈奴骑兵的真正厉害。”
“对头,他们也不过四五千骑兵,其余都是步卒!云中这片草原,正是将他们埋葬之地。”
一众将领纷纷叫嚷。
游牧民族的核心优势,便是便是数量众多,机动性强。
下马放牧,上马为兵,呼啸而来,聚集成军。
但凡任何一个牧民,拿起弓箭,便是一名匈奴士兵。
他们可能害怕汉人的骑兵奔袭,却不畏惧汉人步卒的推进。
看着这些将领激昂神情以及对那位皇子兵马的轻视,呼厨泉身边的大且渠须卜先却面露担忧。
他是匈奴三大贵族的须卜氏家族中的翘楚人物。
家族之中许多精英在善无大战丧生,留下他硕果仅存。
“诸位,千万不能小瞧他们。”
“虽然我没有见过这支军队,但从大王以及诸位参加善无之战的将领描述,他们的战力,绝对不止如此。”
“我以为,光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即便能在云中的广袤草原上战胜他们,那也是惨胜。”
“大王,我建议可以向漠南的鲜卑人求助!”
须卜先此话一出,引来众人纷纷反对,呼衍乞买的声音最大:
“鲜卑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哪里这么好心会帮助我们?不过也是觊觎阴山南边这片肥沃的草地!”
“你难道不知道,朔方已经有鲜卑的拓跋部和宇文部兵马出现。”
须卜先道:“朔方不是还有大王的叔父去卑大当户在吗?”
“哼!”
呼衍乞买冷笑一声,“去卑这家伙,大王宣布就任单于,让他来参拜,根本不来。”
“搞不好鲜卑两部的兵马出现在朔方,就是去卑默许的。”
“我想他是听到老单于归天,便想着自立,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了。”
轰!
大帐里顿时炸开了锅。
去卑是羌渠的弟弟,呼厨泉的亲叔叔。
大汉皇子那边的大军即将要打来,而叔侄两人却在内讧。
这还打个毛线?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
“大王,鲜卑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