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心头一紧。
刚才锦衣卫、骑兵营、玄甲骑派来的人围绞大帐附近的刺客,却未曾想会有漏网之鱼。
他们误打误撞,跑到貂蝉和刘依菲所在的营帐附近也说不定。
这样的话,两女岂不是有危险。
“小桂子,夫人怎么了?”
刘玮一脸焦急地问道。
小桂子看了左右,薛仁贵姚广孝沈炼卫觊四人马上告退。
刘玮的家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刘玮挥手让四人先出去。
等四人走后,小桂子慌忙将事情说了个梗概:
“夫人的营帐之中,刚才来了两个使团的人,夫人好像对他们的出现颇为忌惮,却又将他们留在营帐之中说话。”
“这两人,奴婢有些许印象,是董太后身边的人,跟奴婢一样,也是阉人!”
“奴婢给夫人送暖炉,经过营帐外看到了两人身影,顿时感觉此事不对劲,急忙来向王爷禀报。”
这两人,那便是沈炼他们找不到的两人了。
他们若是潜入了貂蝉的营帐,锦衣卫又怎么能搜查得到呢?
刘玮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一把抓起小桂子的衣襟将他拎起来,怒声道:“小桂子,你确定没有看错?”
“要是敢污蔑夫人的话,本王打断你的腿!”
他对貂蝉的出身来历从来没有过半点怀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在洛阳北邙山行宫起程之时,刘玮对貂蝉主动站出来跟随也是真心感动。
以至在善无城,刘玮正式娶了貂蝉为妻。
到后来貂蝉为他有了身孕,刘玮更是倍加宠爱。
刘玮是从来没想到貂蝉会跟董太后扯上关系。
如果是这样,当初在北邙山貂蝉的举动,一定是动机不纯。
最宠信的枕边之人居然还有事情隐瞒他,这怎么不让他生气。
小桂子见刘玮如此暴怒,人在半空已经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
不过,小桂子也是忠心耿耿,凡是有损王爷的事情,哪怕是貂蝉,他也坚定不移站在刘玮这边的:
“奴婢忠于王爷天地可鉴,若是有半句虚言,王爷现在就杀了奴婢。”
“王爷现在就随奴婢前去,这两人说不定还在帐中。”
小桂子对他的忠心刘玮岂能不知。
刘玮如此过激,并不是责怪小桂子,而是关于貂蝉这突如其来的隐瞒横生恼怒。
貂蝉竟然和董太后有牵连,这让刘玮是难以置信的。
他将小桂子放了下来,然后冷声道:“带路!”
两人快速来到了貂蝉的营帐外。
此时因为锦衣卫、骑兵营、玄甲营在四处搜寻刺客踪迹,大帐周围一里之内到处是士卒。
因为郭洛带着十名侍卫去沃野管理煤矿,杨易与另外十名侍卫又在训练和管理一千名童子军。
刘玮和貂蝉、刘依菲三人住所的宿卫任务,落在了有锦衣卫、骑兵营和玄甲营各抽调一百名好手组成的宿卫军身上。
这两人估计就是刚才使团的刺客进行刺杀引起混乱之时,偷偷溜过来的。
但要是穿过层层守卫进入貂蝉的营帐,若是没有貂蝉的掩护,那却是万万不能。
想到这里,刘玮的脸黑得滴墨。
刘玮来到貂蝉营帐前,里面黝黑一片。
刚刚小桂子还看到貂蝉营帐之中掌灯,有两个阉人出现。
没想到现在就已经灭灯了,也不知这两人走了没有。
他当即先支开小桂子。
毕竟小桂子今后还要侍候貂蝉。
若是小桂子与他一起出现于此,貂蝉便知道是小桂子告的密。
稍稍收拾了一下情绪,刘玮便大声问道:“蝉儿,睡了吗?”
营帐之中,传来貂蝉的略显惊慌之声:
“王...王爷,奴家已经休息了。”
“哦,刚才大帐那边这么大动静,没有惊扰到你吧!”
刘玮不动声色道,“我担心蝉儿受到惊吓,特来看看。”
“奴家多谢王爷关心!王爷稍等,奴家现在披衣起身点灯。”
“你有孕在身,躺着便是!”
刘玮走了进去,晃动火折子,点亮了油灯,随即说道,“菲儿及一众下人呢?怎么还让你来点灯?”
平日里,不是刘依菲,便是两个女仆在一旁伺候,随叫随到。
“今晚奴家只想一个人住!”貂蝉的借口相当勉强。
跳动的灯光下,貂蝉那张绝世容颜却显得有几分发白。
眼神还飘忽不定。
刘玮看着貂蝉的眼睛,一声不吭。
“王...王爷,奴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貂蝉被刘玮盯着看得有些发毛。
“蝉儿,你认为本王对你如何?”刘玮突然开口,面无表情的问道。
“王爷,您...您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发生了大事了?”
刚才刺杀发生前,那两人已经先行悄悄离开大帐外的宴会。
而刺杀一起,骑兵营和玄甲骑马上封锁大帐周围。
貂蝉自然不知道大帐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打斗声和惨叫声,还有轰轰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先回答本王的问题!”刘玮冷声道。
“王爷,您的样子好吓人,王爷对奴家当然好了,不嫌弃奴家歌姬出身,娶为妻室。”
貂蝉当即动情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对本王有所隐瞒?”
“王爷,奴家未曾隐瞒什么啊!”
貂蝉还在嘴硬,可是躲闪的眼神已经将她出卖。
“哼!”
刘玮冷哼一声,“那董太后的人为何会不远千里来关外找上你?”
“还有那两个宦官,他们人在何处?”
什么!
貂蝉闻言,扑通一声,不顾身孕,跪倒在地,哭着道:“王爷,您...您都已经知道了?”
“他们已经走了!”
“奴家该死,此事不应该瞒您,就该向王爷坦白的。”
“可是一旦奴家说出来,王爷一定会责怪奴家,不要奴家了!”
“不过奴家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呜呜呜。”
貂蝉此时已经是梨花带雨,哭得稀里哗啦。
看到貂蝉这个模样,又想到她身上还怀着自己骨血,刘玮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这个事情必须弄清楚。
“那就给本王一个完美的解释!”
刘玮铁石心肠,独自坐了下来,不管跪在地上的貂蝉,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