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母亲你最好了!”苏锦月说着,热情地抱住了沈婉。
沈婉哭笑不得,只能揉了揉苏锦月的脸颊,随后快步离开。
没一会儿,玉枝将沈婉翻找出来的青面铜马拿了过来。
苏锦月让玉枝离开后,这才将青面铜马放在了桌上。
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后,她转身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后,将崭新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啪!”花瓶碎裂后,招财出现在了苏锦月的面前。
“事情都怎么样了?”苏锦月询问。
招财如实回答:“回姑娘,进宝已经进入温府,现在就在后厨帮忙,至于大杀四方二人,一直在盯着锦绣公主,现在她并没有出门。”
“继续盯,她一定会按捺不住的。”苏锦月轻声地说着,招财点点头,答应一声。
苏锦月将青面铜马抱在了怀中,对招财说道:“这青面铜马,你交给商靡。”
招财诧异,下意识的接在了手中。
青面铜马倒是极沉,差一点儿连招财都拿不住了。
“这东西怎么这么沉?”招财脱口而出。
苏锦月笑了笑:“是金的,能不重吗?”
“金的?”招财不敢相信,仔细的观察着青面铜马,上面的铜锈都非常明显,这怎么可能是金的?
“你将这青面铜马交到商靡的手中,让他找人溶了。”苏锦月下了命令。
招财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说道:“苏小姐,这青面铜马可是陛下赏赐之物,你这……”
招财不敢再明说,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掉脑袋的!
不但苏锦月的脑袋保不住,就连溶了这东西的商靡,脑袋也会保不住!
“拿不到粮食,要脑袋有什么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苏锦月催促着。
招财连忙的点头答应,抱着青面铜马转身离开。
苏锦月回到房间之内,看着孙哲和商靡给自己的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小心翼翼地将藏在床下的春宵散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来回地看着。
“陈秋雅,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苏锦月低声地喃喃着,若有所思……
……
“都是些蠢货,都给我滚!”陈秋雅坐在椅子上,将桌面上的茶具全部一扫而光。
“公主!”婢女们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滚!听不到吗?”陈秋雅再一次的呼喊,婢女们转身,连滚带爬地跑远了去。
陈秋雅看着地上的茶具,眼神阴沉。
“要不是因为苏锦月,我现在能落得如此境地!让我嫁到漠北,绝对不可能!”陈秋雅一拍桌子愤然地站了起来。
她快步地走到了铜镜前,看着自己婀娜多姿的身影,冷笑出声。
“苏锦月,你哪里比我好,凭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凭什么让温书喜欢你!”
陈秋雅高声地说着,嘴角上扬,轻蔑道:“我要让你在大婚的时候出丑!我要让你成为全长安城的笑柄!”
陈秋雅说完,大声地喊道:“来人,来人!”
轻声呼喊,几名婢女走了进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知道要怎么办。
“给我叫绣娘过来,快点!”陈秋雅呵斥着,婢女们连忙答应,纷纷离开。
……
几日的功夫很快就过去。
苏锦月站在镜子前看着穿着喜服的自己,竟有些恍惚。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一旁的喜娘轻声地说着,眼神中露出惊艳的神采。
“这喜服真是跟小姐您太般配了!”
“应该说小姐跟温都护般配!”
“是是是,瞧我这张嘴哦!”
两个喜娘互相地说着,喜笑颜开。
苏锦月站在原地,却连笑容都没有。
“这喜服可以了。”苏锦月说着就要脱下来。
一旁的喜娘急忙说道:“小姐,这喜服从现在开始就不能脱下去了,你到明日早上温都护来接你之前,都不能再休息,也不能上床了!”
苏锦月蹙眉:“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
“小姐,这本就是姑娘家出嫁的规矩啊,将喜气都聚集在家中,等明日温都护开了门,让温都护啊,喜上加喜!”喜娘说着规矩。
苏锦月眼底划过一抹的惊讶。
她当初和亲的时候没有这样的规矩,甚至连坐轿子的时候都没有穿婚服。
商靡独自前来带自己回到楼燕国,当年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如此说来,当初自己和亲的时候,陛下给自己找的喜娘与婢女们,都是故意为之……
苏锦月越想脊背越是寒凉,身体僵在原地。
“小姐!”玉枝的一声呼喊,让苏锦月回了神。
“怎么了?”苏锦月询问。
玉枝哭笑不得:“小姐,你在想什么,都站在这里半盏茶的功夫了!”
“没什么,那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吗?”苏锦月询问。
喜娘开始说着从现在开始苏锦月冗长的礼仪。
不但要吃够五谷,还要口含枣子,寓意早生贵子。
苏锦月坐在椅子上,被喜娘折腾的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熬到了入夜,又在长安城找来了一对生活了六十年的老夫妻。
老妇给苏锦月梳头,另一半则是给温书梳头。
寓意白头偕老。
苏锦月在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有些作呕。
眼看着老妇拿着崭新的红色梳子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苏锦月下意识地躲避。
木梳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段!
“呀!岁岁平安,岁岁平安!”玉枝赶忙的说着。
一旁的老妇害怕地跪在地上,赶忙解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手抖……”
“跟你没关系,你用我的梳子重新梳妆吧!”苏锦月说完,将梳子递到了梳妆婆的面前。
“这……小姐,这不合规矩啊!”梳妆婆赶忙地说着。
苏锦月嘴角上扬,平静说道:“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这么定了,若是耽误了吉时可就糟了。”
苏锦月的这句话,让梳妆婆瞬间打起了精神。
她赶忙地将木梳接了过来,仔细地梳着苏锦月的头发。
梳妆婆梳着妆发,口中还振振有词,都是一些吉祥话。
这些话苏锦月听着昏昏欲睡,甚至想起身离开。
强忍着作呕,苏锦月端坐在椅子上。
等梳妆婆终于将头发梳好,天都泛起了鱼肚白。
院子内热闹无比,异常嘈杂。
苏锦月站在窗边,看着树上叽叽喳喳叫着的麻雀,突然笑了起来。
“小姐,您笑什么呢?可是盼着与温都护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