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朱厚熜一口气好悬没上来,急的是抓心挠肺,怒目而视道:“还他娘难说?你没完了啊!”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朱厚照皱眉说道。
他听着都憋火。
朱厚照提议道:“不行打一顿吧,打一顿就老实了。”
“皇兄说的是。”朱厚熜点了点头,面色不善的看着小蜜蜂。
后面蜷缩着尽力降低安全感的俺答都急眼了。
你个蠢牛,快说啊!
再不说本可汗就要挨打了!
隆庆小蜜蜂瞅了眼朱厚照,又看了看父皇,心中暗道:
难不成是有人在这,不方便开口,这才造成这个局面的吗。
隆庆在亲爹面前很听话。
但他又不傻。
再僵持下去,怕是真要挨打。
隆庆小蜜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说道:“父皇,您跟我到后面讲两句。”
朱厚熜黑着脸。
最终张了张嘴没说什么,给皇兄投去一个眼神,跟着好大儿走向了偏殿。
随着宫侍关闭偏殿大门。
朱厚熜从容的坐在主位上,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说吧,怎么回事,是声带落偏殿了,还是皮痒痒了,又或者是朕从小也没打过你,乐意挨上两下。”
噗通!
“爹,刚才外面人多,我给您磕一个!”
隆庆小蜜蜂连忙开口道:“是您说就算是您自己问钱放在了哪里,也不能说的啊!”
“我?”
朱厚熜念头颇多,等好大儿一开口顿时愕然,指了指自己。
“是啊,您那天……”隆庆小蜜蜂小心翼翼的如实交代道。
朱厚熜听完沉默了。
片刻后。
他咬牙切齿道:“嘉靖你个分身,你个心理扭曲的王八蛋,道爷非得弄死你不可!”
啊?
隆庆小蜜蜂都懵逼了。
虽然听着很爽吧,但是您自己骂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不多时。
朱厚熜一脸阴沉的走出偏殿,身后跟着懵懵乎乎的好大儿,走到了朱厚照他们面前。
朱厚照瞅了瞅他的脸色,再看一眼隆庆小蜜蜂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呼!
朱厚熜长出一口气,开口道:“走吧皇兄,咱们去西苑看看。”
“好。”
朱厚照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单手提上俺答,一马当先的往西苑走去。
豹房旧址嘛。
他熟,他都熟。
朱由检瞅了眼三位大臣,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徐阶打量他一眼,脸不认识不打紧,认识龙袍就行,连忙说道:“海瑞还未至江南,南直隶的弹劾便递过来了,反响颇为巨大,臣来奏禀陛下,是不是要顺应民意。”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都有谁弹劾,把名字记下来,挨个去查,查不出问题便制造问题,懂了吗?”
咯噔!
这怎么来了个蛮横无理的啊!
徐阶心头咯噔一下,讪笑两声说道:“这,这怕是不合理吧。”
“巧了,朕也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合理性还是要与徐阁老商榷一二的。”朱由检颔首微笑。
忽然。
徐阶只感觉一阵麻痹的感觉从脚底板往上升,直到满头华发都炸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现在合理了吗。”朱由检面无表情的问道。
蓝白电弧噼里啪啦的闪烁着。
愈发的暴躁。
“合理!”
徐阶眼珠子都电的翻白眼了,嘴里还不忘大喝一声:“很合理!臣这就去办!”
说罢。
带着张居正、高拱三人仓皇出逃。
徐阁老从此患上了进宫恐惧症,跟皇上汇报个事,都恨不得让皇上出宫,他再给皇上奏报。
等三人跑出宫外。
徐阁老惆怅道:“要不,让隆庆陛下住到西苑?”
“我看可以!”高拱惊魂未定的说道。
方才他与张居正两人,也挨了电流,直接给电精神了,莫名其妙的想去读两本书。
简直太怪异了!
张居正神色郑重:“阁老言之有理,武宗正德皇帝、世宗嘉靖皇帝都居住西苑,隆庆皇帝陛下未尝不可搬去西苑住!”
其他皇帝搬去西苑是躲文官的。
隆庆皇帝搬去西苑是文官求着去的,不去不行啊,不去不敢上班啊!
这进宫汇报一下工作。
一抬头。
我尼玛嘉靖!
这谁受得了啊!
徐阶准备退休了,倒是无所谓。
可他还打算接着干呢,这关乎到日后被砍头的概率啊!
其他各朝干到首辅基本上不用考虑生命安全,没有哪个皇帝弄首辅的,但嘉靖他弄死过啊!
“商榷一下,商榷一下。”
“隆庆陛下沉迷后宫倒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我觉得行!”
什么党派不同,什么结党营私都不重要了。
现在三人空前的团结。
一个是担心退休前被办,两个担心活不到退休前,目前十分一致。
想个办法给隆庆搬西苑去。
……
西苑。
“明明就在这啊。”
“怎么会没有了呢!”
隆庆小蜜蜂急的团团转,眼神还不时瞥父皇一眼。
好似在说。
爹,是不是你拿了?
别搞我啊,我才刚登基!
朱厚熜看着那一地的箱子印,彻底沉默了。
“说吧。”
朱厚照随手把俺答摆放在太液池旁的石头上,拍了拍手,开口问道。
朱厚熜指着大儿,面色阴沉的开口说道:“他说,是我不让他说出放钱的位置,就算我自己问,都不能告诉我。”
朱厚照神色一滞,恍然道:
“嘉靖啊。”
“也就他这么缺德了。”
朱由检跟了过来,闻言挑眉道:“合着你这是自己偷了自己啊,能要回来吗。”
“高爷实力不容小觑啊,咱仨……咳,你们两位加一块都够呛能弄过他。”
“我是不出手的,这你们都知道,对待祖宗,始终保持恭谨,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次手!”
朱厚熜与朱厚照对视一眼。
朱厚照咧嘴一笑:“说吧,能分皇兄多少,别太吝啬,咱们正德朝在太宗爷那,还挂着账呢。”
硬了!
拳头硬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伸出一个手指,打了个弯,说道:
“皇兄自然要拿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