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挑眉,语气十分无奈道:“真不想跟你们这种老阴比合作,杨廷和是这样,你们比杨廷和还阴险,一环套一环。”
朱由检没有说话。
暗叹一声。
嘉靖老道根本就没把小朱厚熜放在眼里啊,毕竟这小高爷虽然聪颖,满肚子坏水。
可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怎么可能玩的过在位二十余年的嘉靖老道。
嘉靖老道要提升国运。
就这一点。
他就不可能坐视朱厚熜搞事情。
朱由检摇了摇头:“小高爷,你年纪太小,世宗嘉靖皇帝即位至今遭遇刺杀大小百余次,能活到现在运气占很大一部分,嘉靖皇位的事情你就不要幻想了。”
朱厚熜抿了抿嘴唇,无奈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无力叹息一声。
在他的设想里。
三打一有胜算。
但那是他与朱由检、朱厚照打嘉靖老道,而不是他们三个打他一个。
那还用打么。
朱厚熜转身看了看,沉吟道:“俺答,你去把他们三个干掉。”
嗯。
嗯?
来到这仙界一样的地方本来就懵逼,结果朱厚熜此言一出,
让俺答顿时更加懵了,愕然道:“我?”
“废物。”
朱厚熜闷声闷气的吐槽一句,毫不客气的坐到嘉靖龙椅上,挤了挤嘉靖老道:
“让让。”
嘉靖老道也没跟他置气,自顾自的往一旁挪了挪,反正龙椅够大,两个人也坐得下。
他还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
甚至若不是修仙必须提升国运,他是真不介意让小朱厚熜坐嘉靖朝这把龙椅,自己则一心玄修。
朱厚照坐到正德龙椅,宽慰道:“你就在朕的正德朝好好待着,朕也没个孩子,日后你继位不是顺理成章吗,何必急于一时。”
“太祖爷当年遵守朱升给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策,才打下这大明江山,你那么急做什么。”
“就算你坐的了皇位,也守得住皇位,但你能备的住太祖爷揍死你吗。”
朱厚熜微微笑道:“皇兄不必宽慰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
“你能够这么想,皇兄很欣慰啊,虽说皇兄一日不死,你永远是太子,可皇兄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副皇。”朱厚照满意点头,给予肯定道。
说罢。
朱厚照实在人,扯下俺答的衣袍当做纸,给俺答放了些血当做墨,完全不顾俺答委屈又气愤的表情。
俺答的反对重要吗。
不重要!
当即以手指为笔书写敕书: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诸王弟,汝独才智,如朕已薨,仅汝为长,攘外安内,非汝其谁!〉
朱厚照将敕书整理好,满意的吹了口气,笑意盈盈的给他递了过去:
“收着。”
“朕若不测,军国大事便全权倚仗吾弟厚熜。”
朱厚熜内心触动,小心翼翼的收起这卷敕书,紧紧贴身放好。
他深吸一口气,瞬间抓住嘉靖老道的衣领,满脸认真的说道:
“开疆扩土是吧。”
“可以,得加钱。”
嘉靖老道面无表情道:“那都是朕的钱!”
“白嫖是吧,行,这两百万你自己在嘉靖朝花吧。”
朱厚熜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朱由检开口说道:“好孙儿,高爷跟你这么多年,赚了这么多钱,帮高爷将隆庆、正德全面银币化可好。”
朱由检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想铸多少铸多少,白银倾销国外的国策施行开来,几乎就等于空手套白狼,银币化势在必行,早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正德、隆庆改银钱为银币。
弘治也在推行。
嘉靖直接就被架空了。
这两百万除了花在嘉靖朝,别无去处。
毕竟你不能用弘治、正德、嘉靖、隆庆四朝的通宝,在前朝花吧。
后朝的铜钱,前朝花。
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谈钱了,随时能被废除的钱币,在各朝之间交易,无非是值个铜料钱罢了。”
嘉靖老道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稍加思索,开口道:“北方草原自古便是天然的养马场,皇兄若帮我打下漠北,设立都司,镇守草原,那日后驯养出来的战马归皇兄一成。”
朱厚照自无不可,帮嘉靖朝打草原,军需辎重、战后抚恤、弹药补充等等都不需要他来出。
将士们手持长枪,数百米外击毙敌人,阵亡率几乎为零。
还白得一成的战马产出,可以说是一本万利,他不答应其他朝代也会心动,只不过他正德朝配备的枪械数量最多,战事所需时间最少罢了。
朱厚照正要欣然答应。
“五成,否则免谈。”朱厚熜慢悠悠道。
嘉靖老道眼皮子直跳,咬牙道:“你要再恶心我,你就去死!”
“急了,皇兄你看,他还急了,俺答你也来看看。”朱厚熜嘲笑道。
俺答头都要埋凳子下面了。
看不了一点。
看的多,死得快。
嘉靖老道脸皮直抽搐,冷哼道:“一成半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再耍无赖,休怪我不客气!”
朱厚熜叹息一声。
伸手掏出那封敕书,大声的,有感情的,给嘉靖念了一遍。
他真诚的看着嘉靖:“自古皇家可曾有皇兄这般仗义的,你好意思占他便宜吗,这封敕书能不能再加两成。”
嘉靖老道内心触动。
是啊,自古帝王又有谁能给王弟写这封敕书的。
朱由检眨了眨眼。
暗自吐槽道:吾弟当为尧舜不比你们强啊。
“哎,能给一成半已经很了不得了,皇兄长期参赞军国事,应该十分清楚吧。”嘉靖老道摇头叹息。
朱厚熜眼里频频闪过精芒。
一肚子坏水咕噜噜直冒泡。
“你个小王八蛋也别作妖了,我可以给两成半,但其中一成要以物换物的形式交易,而不是白送。”嘉靖老道打断他,认真说道。
“好小子,皇兄没白疼你。”朱厚照咧嘴大笑,在朱厚熜命运后脖颈上拍了拍,十分欣慰道。
嘉靖老道嘴角扯了扯,目光看向俺答,开口问道:
“这是哪来的蒙古人。”
“抓来的啊。”
朱厚熜乐呵呵道。
我踏马!
你不噎我,能死啊!
嘉靖老道恨的牙痒痒,表面依旧面无表情,跟朱厚照商榷起来。
尽量无视朱厚熜。
……